他们的过往(1 / 2)

选好后看对面的两人,很是纠结,盯着菜单看了又看,再一看菜单只勾了娃娃菜,林程锦叹了口气道:“你两纠结啥呢?随便选想吃的,今天我请客,不许跟我客气。”

阿蛮犹豫道:“程锦,说实话,我们两个人从来都没吃过什么好吃的,在以前吃的剩饭剩菜比较多,所以不知道该点什么。”

“早说,我帮你们点,他们家的烤肉呢用生菜包起来吃的,比较好吃的有这个里脊还有肥牛卷。”说到吃的,林程锦头头是道。

说完,又在菜单上勾了啤酒。

菜逐渐上桌了,林程锦一边端菜一边继续补充:“还有啊,你们现在也不用把自己当成以前的你们了,我不嫌弃你们,自己也别嫌弃,我林程锦发誓,只要你们还陪着我的店一天,就永远有你们一口饭吃。”

阿蛮眼角隐隐湿润,嘴角却展开笑颜,端起啤酒瓶和阿延一起敬林程锦:“谢谢这个词我已经说烂了,但还是要郑重的跟你说声感谢。”

仰头喝了半瓶啤酒,放在桌子上,他神色黯然的陷入回忆:“你知道吗,小时候我被拐卖过,那里好多跟我差不多大的孩子,关在笼子里,我亲眼看着他们被割掉器官,然后丢掉,皮相好一点的就被买走,我不甘心啊,就这样被当成货品一样任人宰割,拼了命也想回到家。于是我终于找到机会逃跑,从南安到辽北,整整一千多公里,不知道用了多长时间,脚底磨了无数水泡。

我好不容易才走回家,得到的消息却是家乡发生洪涝,我的爸妈早已丧生于水中,家也泡在水里。听到这些消息的时候,人跟木头一样,整个人对外面的事情充耳不闻,麻木不仁,说不清是因为被拐卖还是因为洪涝才变得不幸,总而言之,我的人生和我的家庭就这样被毁了。后来,我一直在外流浪,直到遇见阿延和你。”

“在我乞讨这么多年里,程锦你是第一个给我那么多钱的人,还给予我们很多帮助。直到刚刚为止,我都觉得不真实。”

林程锦听完他的话,还是忍不住心软掉了眼泪,她从没想过阿蛮过着这样的人生,他看起来开朗和善,背后藏着那么令人心酸的故事。

阿延也泪眼朦胧的注视着阿蛮,拍了拍阿蛮的肩,如鲠在喉。

片刻,几杯啤酒下肚,微醺的阿延开始倒出自己的经历:“我出生在一个很畸形的家庭,从我记事起,我的身上总有消不完的肿,和化不开的脓,为什么呢?因为我所谓的父亲生不出孩子,我那患有狂躁症的母亲在外面偷人,只要一不如意,鞭子,木棍或者是刀片全都冲我来,我年纪小,不懂反抗,每次看见父亲都想让他救我,可因为我不是他的亲生孩子,他从来都冷眼旁观。

有天我实在受不了母亲的毒打,自己跑出了家门,这一跑就再没回过家。”

“我不了解别人怎么想我们这些乞丐,我只知道每天要讨到足够的饭钱,维持自己的生命。”说完,阿延又闷了口酒。

“以后你们再也不需要流浪了。”林程锦坚定的说。

阿延不擅长说话,给林程锦倒了杯酒,对林程锦的感激之情只能藏于心中,假以时日报还给她。

“行了行了,我们都别再讨论这个话题,这肉都要烤焦了,该要不好吃了。”阿蛮往林程锦和阿延的碗里各夹了一块烤好的肉。

“祝我们越来越好!”喝得脸白里透红的林程锦站起身举杯,阿延阿蛮也激动的站起来和她碰杯,“一定越来越好!”

说完,三人看着彼此哈哈大笑。

这场烤肉局一直到了店铺打烊,林程锦酒量还行,回去时候还能自己清醒的打车,阿蛮酒量可就差多了,喝到最后就差没耍酒疯,要不是阿延酒量也可以,送阿蛮回去的任务可就是她的了。

“妈妈,我从没喝过这么好的酒,怎么办上头了……”醉倒的阿蛮在路边胡言乱语中,“干嘛,你别拉着我,说你呢,对就是你,还不松手,给我放开!”阿延没能抓住阿蛮,不小心撒了手,阿延一个使劲,没刹住,撞上一根电线杆。

“啊!”阿延痛的大叫。

阿延和林程锦俱是吓一跳,两人交换了眼神,林程锦蹲下来察看说:“他头没事吧?”

“他应该没事。放心吧,我跟他一起回去。”阿延无比冷静的把阿蛮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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