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1 / 2)

两日后

二人终于到达凌都内。

慎徭还不知晓圣上那边的情况。

她很懊恼,为什么自己最信任的人会这样对自己。

圣上回去盘算了一下,先在宫中修养着,却始终在纠结慎徭的去向。

慎徭的为人慎楝清楚,肯定不会弃凌都百姓于不顾,这段时间,他可以好好想想,怎么对付这位麻烦的小侄女。

二十日后

皇上去了皇后殿中,皇后早早泡好了澡,等着皇上的到来。

慎楝到了屋里,四处飘着茶香,皇后快三十了,却依旧美艳,比起那些年轻的女孩多了几分成熟女人的韵味。

慎楝抱起皇后,坐到床榻边。

慎楝跟皇后说了最近苦恼的琐事,皇后听得认真,一一回应着。

慎楝说了一会儿,又让皇后说,最近有些什么趣事。

皇后说着说着,讲到了诗会的事情。

“陛下,当时您不在,那里的场面,好生有趣。”

慎楝没回答。

皇后心里想着,又笑着道:“陛下,您知道臣妾当时听到了什么吗?”

慎楝挑眉:“什么?”

“慎徭身边那个侍卫,姓秋。”

“你说什么?”慎楝拍案而起,将皇后直接丢在了一边。

“即刻派人去凌都。”常见吩咐道。

“遵旨。”付唯无奈,口中的牙齿要的死紧,快要碎开。

到达目的地,慎徭也称职的很,尽管一路颠簸,却还是马上开始挨家挨户地寻访起来。

百姓们一听说是京城来的治水官员,非常高兴,都热情地迎接。

调查时,百姓们说是这山中有雨神作怪,常常泼大雨下山。

可当慎徭二人上山实地勘察时,发现山上有大量去年堆积的余雪。

许多百姓在森林中打猎为生,将雪铲下山去。

又而天气转暖,雪融化水,才导致大量的水冲下凌都之中。

这里水患严重,情况紧急,需要快点救灾。

灾民们有许多来不及搬离,家中被毁的一塌糊涂。

慎徭看了,也于心不忍,当即决定当天下午就开始着手设计解决方案。

秋无息守在一旁,也帮着出主意,给慎徭省了不少麻烦。

二十一天后

慎徭收到了付唯的来信,告诉了她皇上的旨令,让慎徭赶紧逃。

慎徭被来来回回折腾了几趟,对付唯的态度还是游移不定。

她心里烦闷,最终还是将此事告知了秋无息。

皇上现在四处抓捕慎徭,付唯想的是让慎徭交出秋无息,向皇上坦白从宽。

秋无息觉得,付唯的办法行得通。

可慎徭却犹豫了。

关她什么事呢?

慎徭点点头。

她亲笔书信了一封送回皇城,说自己绝无二心,凌都水患紧急,求圣上看在百姓们的份上,给她一点时间。

待到事情结束,愿亲自押着秋无息回京。

慎楝看完,也不担心她跑。

当即收回了追派的人马。

因为付唯为保慎徭,已将整个付家作为筹码,还将自己手上的半块虎符先行交出,以示忠心。

慎徭出好了排水的设计方案。

慎徭和秋无息两人还亲自上阵,帮着百姓们一齐努力。

两人不怕脏不怕累,和百姓们同苦共甘,深得民心。

慎徭还得顾着皇上那头,头疼的要命,白天还要治理水灾,心情一直很低落。

她和秋无息两人住在一个帐子里,白天一起工作,晚上一起休息。

一夜,山上积洪,冲下山去。

百姓们四处逃窜躲避,好在工程已经完成了一小部分,所以损失并不大。

秋无息当时还在水中央帮忙搬着石头,听到上流有人喊,赶紧帮着百姓们撤离,百姓们没什么大事,秋无息却不知所踪。

慎徭急得要命,洪水哗哗地往下冲,没人愿意帮她送死。

她只好自己一个人往里头冲,好在洪水持续不久,慎徭在对岸发现了浑身湿透已经昏迷的秋无息,应该是被冲到岸边了。

这是什么命。

一路上,在鬼门关踏了几回了,慎徭突然就觉得有些心疼。

她还得顾着水渠挖宽的建设,那两日她只有一个人,累的不行了,还得照顾秋无息。

百姓们看了不好意思,纷纷来帮着照顾。

慎徭总算是腾出空闲来,加快了工程的进度。

她还得回皇城复命。

工程期间,有百姓来访,询问慎徭身份。

慎徭想了想,还是告诉了百姓们她郡主的身份。

百姓们有些惊讶,这竟是他们常常议论嘈聒的郡主?

慎徭有耐心,跟百姓们亲近,大伙都很喜欢这个姑娘。

王家有位大娘,特别照顾慎徭。

慎徭忙不过来的时候,她总会帮着搭把手。

她常对慎徭说,她一个女孩子太不容易了,自己偶尔帮衬点小忙,没什么。

王大娘还神秘兮兮的对慎徭说,她知道皇宫中的女子大都身不由己,慎徭身边这个小侍卫,定是她的小情郎。

长得俊,人也好,挺不错的,可以托付。

慎徭解释了好几次,王大娘都跟没听见似的。

后来,慎徭放弃挣扎了,大娘问,她便笑着应是。

终于,在大家的齐心协力下,细窄的河渠被挖宽了近二十米的距离。

七日后,为期一月的排水渠大工程圆满结束。

大家坐在一起喝酒庆祝。

秋无息前几日醒过来,慎徭也没让他干活。

秋无息没有指令,就在帐里安排好慎徭的作息。

两人从认识到现在,已经一年有余。

秋无息最常陪在慎徭身边,各种各样的东西,多少都掺杂一些。

酒桌上,大家举杯相撞,好不热闹。

慎徭没有什么架子,百姓们给她夹菜,她就吃,百姓们给她敬酒,她就喝。

秋无息也一直在喝酒,不过脸上不像慎徭那般有很多的变化。

喝了许久,大家散了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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