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畅游密江（2 / 2）

密江是东洲最大的江河，长度绵延万里，从高耸入云的云山上流下，经过云山国、川山国和巴山国后流入密山国。

荆都就坐落在密江北岸，依山傍水，易守难攻。

江边已经准备好了一艘铁船，铁船不大，却坚固无比，看上去像是不久前刚造好的，没有一点残旧的样子。

“听说你还不会游泳？”孙尚一边上船，一边问孙战。

孙战点头确认，他有想过学游泳，但还没真正付诸行动。

“那你学过游泳的原理和技巧吗？”孙尚继续问。

“有过，平时洗澡时还比划过一下，感觉挺难的，不理解划水的一点点浮力，怎么能支撑一个人浮在水面游动呢？”

孙战回答后再问，问题已经不只是游泳了，还有对水的思考。

“人本来就可以浮在水面上，只要稍稍用力，就能浮起来。只是人对呼吸非常依赖，一旦掉进水里，就会紧张。要是口鼻呛水，更会歇斯底里，容易失去理智从而更容易淹死。

其实，只要屏住呼吸，一时半会是死不了的，只要在这时候领悟水的习性，游泳就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了。”

孙战听着似懂非懂。

“为什么……这什么……为什么……”在太爷爷面前，孙战就像个孩子，脑子里有十万个为什么，一般人都没有耐心回答，但对孙尚来说，生命都已经所剩无几了，何必着急呢，于是总是很有耐心的回答孙战的问题。

“刚才在家说的战力值研究，差不多是所有士兵战力值的总和，再加上装备的加成。这些有经验的都知道，我就不多说了。”

“军队战力值最重要的，就是不计算进去的部分，比如地形、天气、士气、行军、间谍等等。这些在《孙子兵法》里有系统讲述，实力相差不是特别大时，兵法还是很有用的……”太爷爷开始解答战力值的问题。

……

爷孙两聊着聊着，很快就到了江心。在太阳的炙烤下，水面泛起薄薄的水雾，看得岸边的荆都都有些模糊了。

孙尚放开桨走到船中间，轻轻拍了拍船底，口中念叨着：“这船还蛮结实的嘛！”

孙战正在疑惑太爷爷为什么这么做，突然发现太爷爷全身绷紧，霸气阵阵，然后举起拳头全力在船底轰了一拳。

只听见“啪”的一声闷响，船底穿了一个大洞，江水像泉水一样汩汩上涌。

孙战大惊，船破了一个大洞，接下来怎么办。孙战脑中回想起昨晚太爷爷的表情，知道考验又来了。

“哦，看来也不是那么结实。”太爷爷只是无奈地点评，然后静静地看着铁船一点点沉下去。

“游泳是这样学的吗？学不会不被淹死也被呛个半死……”

孙战无奈，但无奈也没有用，只看见太爷爷静静地在大洞的另一边看着，好像在说：“一切靠自己，就别指望我了啊！”

孙战没办法，只能快速回忆起游泳的技巧，更重要的是努力平复紧张的情绪，他知道这时候紧张一点儿用也没有。

太爷爷之所以用铁船而不是木船，就是断了孙战借助木块漂浮的念头。

当江水填满铁船所有的浮力空间时，下沉的速度更快了。这时只见太爷爷轻轻往后划水，拉开和孙战的距离，进一步表明了立场。

没几秒功夫，水就漫到脖子了，铁船的浮力几乎完全没有了，孙战努力划水，但好像他的划水产生不了多少浮力，整个人“咚”的一声就完全沉没在水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