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意料之外18（1 / 2）
在场的四人除钟老教授外，全部对迹明哲一无所知，最多就是听过这个名字。所以欧阳迹三人都竖起了耳朵，等待钟老教授发言。
钟老教授拿起了放在桌沿上的茶杯，慢悠悠地嘬了一小口，像是在回忆着。
“你们应该知道的，迹如海的外公和他外公的镜像人很巧，正好都是科学家，也一起开创了一个新纪元。可想而知，他们的女儿眼光必定很高，非智比天高者理都懒得理。而这个迹明哲便是一位聪明绝顶的人，不到二十岁便成为了一名顶尖黑客，人送外号‘蜘蛛侠’——当然不是动画片的那个蜘蛛侠。他先后捣鼓掉了几个犯罪集团的暗网，由此名声大噪。只不过那个圈子小，你们不知道也很正常。”
“那你怎么知道的，钟老？”刘伟总喜欢不合时宜地插话。
“咳咳，我不久前百度的。但这个不太重要。”
“那我现在百度一下。”刘伟立马掏出了手机。这让钟老教授略微有些尴尬。
“百度写的又不全，而且肯定就是一些只言片语，我们还是听钟老教授讲，小刘。”耿家豪连忙对刘伟挤眉弄眼。
刘伟做了个鬼脸，赶紧把手机收了起来。
“钟老，您继续。”欧阳迹尊敬地说到。
“嗯，那我说一些百度上面没有的。”钟老教授又端起来茶杯，直接喝了一大口。
“我的爱好也是搞电脑，所以对这个孩子很感兴趣，就关注了他很多。他的确很优秀，肯定也就是这个时候，被迹如海的母亲看上了，并低调结了婚。后来就帮助迹如海的外公做起了黑客的防御工作，更加低调了起来。”
欧阳迹心想，天才的爱好果然和我们这种普通人不一样，自己就喜欢钓钓鱼之类的。又想到为什么迹明哲的镜像人、也就是自己的父亲，完全没有惊人的成就，还被欧阳娇思玩弄成了这样。镜像人的差距也能这么大吗？
“后来欧阳娇思从第三平行世界过来，暴力统治了现在的那个基地。而迹明哲因为太过聪明，被欧阳娇思花血本保了下来，并严加管控，让他成为了一个只会工作、没有感情的天才机器人。”
“那现在迹如海就是去营救他的父亲去了吗？”耿家豪回忆起陈吉分手前对他说的话，理解到了陈吉的不满。
“他完全没告诉我。哎，我劝了他，但他已经丧失理智了。”钟老教授眉头皱起，像是苍老了许多。“睡觉咯。年纪大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死了。能睡一天安稳觉就是一天吧！”
剩下三人在大厅里，神色焦虑地你眼望我眼，都感觉情况不妙。
迹如海带着一队二十来人的队伍，在偌大的基地里瞎逛着，无人询问他们，他们也无人可问。
“还有两个小时就六点了，我们还在这里散步！不行，时间不等人，你直接让那几架飞机把这儿炸了吧。”迹如海有点耐不住性子了。
“怎么炸？有灵膜的，别匆忙做决定啊迹总。那个小军官头子也还有消息没告诉我们，至少得等那个消息吧！”两人扯着个嗓子，又都得把声音压了下去。形成了一种“静悄悄的争吵”。
“你那个反物质武器呢？”
“妈的救屁豪的时候用光了！”
“本来就没多少，不知道省着用嘛！”
“救人要紧啊！”陈吉顿了顿，“而且第一次用，有点兴奋，就用多了点。但它威力真的大。”
迹如海又气又无语，把军帽取了下来，夹在胳肢窝里，越走越快。
“你真的牛逼，兄弟。”迹入海嘟囔着。
话音刚落，小军官便从前面的拐角处冒了出来，踏着小碎步，还半拖着一个瘦高瘦高的人。
“悌总，悌总！总算是找到你了。幸好有那些巡逻的告诉我。你们不是要拿转换器吗，我就一直等在仓库门口。为什么悌总走到食堂来了？”
“是我审你还是你问我！”迹如海完全不知道欧阳悌的脾性，演得也是一惊一乍。
“是！悌总。我只是想说你要找的人我早就带来了，只是没找到你。”
“哎行行行，啰里吧嗦的。你俩随我们先去仓库，时间不等人，到那儿再说。”说罢迹如海便等着小军官带路。
“是！悌总！”小军官和瘦高兵准备到队伍后面去排队。
“嘿！往哪儿走呢。你俩走前面！在路上把情况告诉我！”
小军官心想，明明是你让我随你走，现在又要我带头。侍奉当官的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你说，是谁告诉你的。”迹如海并未和那二人并排走，并且稍微落后了一点，免得到了拐角处露了马脚。
“就是这位......”
“没问你，别插话。”
小军官赶紧又把话吞了进去，肚子里不免骂骂咧咧。
“你说。”迹如海问向瘦高士兵。
“是！悌总！是我们之前一起训练的一个战友群，其中的一位朋友告诉我的。”
“不是告诉你们禁止玩手机吗？你把群给我看看。”
“是！悌总！”瘦高士兵赶紧把手机解锁，调出聊天界面，并递给了迹如海，心想明明就你带着整个部队天天手游，此刻却反骂起我来了。
身后的陈吉是听得是一身冷汗，旁观者清，自然很容易察觉到迹如海说话的破绽。明明是己方军队禁了手机，敌方根本又不知道有没有这个禁令，这迹如海倒像是管起了自己的部队。幸好这两个人官职很低，脑子也笨，不然稳稳被察觉到了异常。
迹如海仔细看了微信群里聊天的内容，发现里面除了那条“我们明早出海行动”有用之外，其他全是这几个大老爷们儿浮夸吹牛的无聊之事。但他还是没有退还手机，假装在看，一是觉得退还之后便没有借口让他们带路了；二是争取再套取一点有用的情报。
“王菁呢？”
小军官直感觉迹如海更喜欢他这个兄弟，就没敢说话了。而瘦高士兵又完全不知道，也没吭声。
迹如海一脚踢上了那个小军官的小腿上，倒也不重。他也不明白为什么扮演上欧阳悌之后，脾气变得越来越暴躁。
“问你呢！”
小军官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连忙说道：“悌总！营长今早便离开了岛！到现在还没有还没回来。”
“知道了，走快一点吧。”迹如海也意识自己说话做事有些太不客气，于是语气便变得没有那么冲了。但据他了解，王菁在欧阳悌这边就是军师一般的存在，为什么官职给得不高？
迹如海有些没想明白。
小军官又是挨骂又是被踢，虽然脸上依然笑嘻嘻，但内心把这迹如海的侮辱行为全都算到了欧阳悌的头上，想着总有一天，得搞一搞这个军官头子。自己官职不大事情贼多，过得真的厌烦了；得想法设法也要逃离这里，卑鄙一些的话还可以出卖情报。
清晨七点整，不早不晚，欧阳娇思的大军从海平面稳稳升起。整整八十架“飞碟”全都增加了信号隔离装置，防止内部可能存在的间谍发送飞碟的定位。飞碟共分为八个小队，由一至八排序；而两两小队组成四个方队，命名为“风神”、“雷神”、“雨神”和“电神”。每个飞碟里只有两名士兵，一个控制飞机飞行与基础攻击，另一个控制操作更为复杂的精准化武器，其余全是人造人，每架不下十个。
但这些机器人需要欧阳娇思的灵膜转换，只有通过她，那些不统一的顽力才会被欧阳娇思更加强大的顽力统御，然后再被她分配到机器人身上。这样，便有了接近一千个“欧阳娇思”，并且能够做出最符合欧阳娇思潜在利益的自主决策，使利益得到最大化。当然，更深的决策它们是做不了的，因为它们还缺少长期的经验输入，或者说缺乏经过锻炼的神经回路，现阶段仅仅具备潜意识。
看着眼前一望无垠的大海，呼吸着略带腥味的海风，欧阳娇思去除了灵膜的保护，任由星星点点的海水打到脸上。她很亢奋，这种感觉除了杀死她父亲夺得基地之后，就再也没有过了；她也很孤独，因为没有人能理解她这种自认为的高尚行为。虽然背后就是她的统治欲在作祟，但她总觉得自己传导出去的思想，应该被所有人接受才对。她无法意识到自己错在了哪里，因为她的心里只有利益。说也奇怪，一个最懂利用人性的人，却忽略了人性。
一些海岛在接近海平面的远处，星星点点，犹如一小块芝麻，况且早晨朦朦胧胧，欧阳娇思完全没有在意，独自发着神。这时，耳边的编队语音突然响起来了，是黄影的声音：“左右海平线有敌机入侵，风神一队与二队脱离编队，左右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