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0章 安抚边疆1058（2 / 2）

“定北王楚泽殿下：近日京城谣言四起，传言殿下蓄意谋反。有群小官员正在煽风点火，妄图构陷殿下。皇上虽未轻信，但也难免将信将疑。殿下宜速速返京，以正视听！切莫耽误，祸起萧墙，不可不防啊！”

落款人竟是吏部尚书李思。此人一直支持新政，与楚泽私交甚笃。他冒着极大的风险发来密信，足见事态之紧迫。

楚泽看罢信笺，脸色阴沉，半晌无语。

“王爷，这...这群老贼，竟敢如此造谣生事，意欲置您于死地啊！”赵四等心腹大惊失色，义愤填膺，“我们...我们该如何是好？”

楚泽深吸一口气，缓缓道：“罢了，人言可畏。想不到我为社稷鞠躬尽瘁，却落得这般境地。看来这次返京，只怕凶多吉少啊。”

“王爷！”“王爷三思啊！”“您万万不可束手就擒啊！”众心腹连声相劝。

楚泽却摆摆手，咬牙道：“我楚泽岂是贪生怕死之辈？大丈夫当以国家为重！如今倘若不返京澄清，只怕会被那帮奸贼钻了空子，造成大明分崩离析啊！”

“此时家国安危系于一身，我岂能袖手旁观，让奸佞当道？就算粉身碎骨，我也在所不辞！”楚泽双目圆睁，慷慨激昂。

众心腹见状，不由得肃然起敬，跪拜在地。“王爷如此大义凛然，我等臣子岂敢不追随？我等愿与王爷同生共死，以证忠心！”

楚泽大为感动，扶起众人。“诸位肝胆相照，楚某感激不尽。只是这次进京，凶险万分。你们不必涉险，留在此地，镇守边关即可。”

“楚某若能死而后已，自当让皇上明鉴忠心。你们就辅佐新君，使大明国祚长存。今日就此一别，但愿山河无恙，来日再相逢吧！”

说罢，楚泽紧紧抱住每一位心腹，热泪盈眶。众人虽不舍，但知楚泽心意已决，只得拜别。

楚泽带着简单的行囊，匆匆上路。一路风尘仆仆，星夜兼程。

恍惚中，他眼前晃过这些年一幕幕恢宏的治国图景。西学传播，百业兴旺；北疆戍边，铁骑雄姿；教化民众，和睦相处……种种往事，历历在目。

而这一切，都将因为朝中小人的谗言，化为乌有吗？

这个念头令楚泽不寒而栗。他咬紧牙关，心中暗暗发誓：“我楚泽这条命，就交给皇上发落。只是我这番殚精竭虑想要振兴大明的理想，绝不能付之东流！就算我死了，也要让这个国家行稳致远啊！”

说干就干，楚泽当夜就在驿馆秉烛夜写。他将多年来整顿吏治、改良农桑、兴办学堂的种种方略，一一写就。洋洋洒洒，竟有数万言之多。

天明时分，楚泽终于完成了这份气吞山河的奏疏。他小心封好，叮嘱亲信道：“这份疏章，你们万万要呈与皇上。我今生无憾，唯愿能为大明社稷尽绵薄之力啊！”

楚泽双目通红，神情庄重。亲信们都被他的气概所折服，泪流满面。

就这样，楚泽只身返京。一路上经过的城镇，百姓都纷纷跪拜在道旁，含泪送别。“定北王，您可千万保重啊！”“定北王，我等永世不忘您的恩德啊！”悲戚的哭声，冲天而起。

楚泽强忍泪水，冲众人挥手告别。他心中却在滴血：我若有什么不测，你们可莫要伤心啊。我此生无怨无悔，唯愿苍生百姓都能安康，国家能够长治久安！

终于，在众目睽睽之下，楚泽来到京师。他大步走入宫门，迎面便撞见一群神情冷漠的禁卫军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