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灰小丑精（2 / 2）

啪！

灰小丑精打了一个响指，伊琳娜的法术书和那瓶碎晶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静静地漂浮着，似乎在等待着主人将它们带走。

伊琳娜并没有去拿，只是紧盯着那张涂满油彩的面孔。

“嗯，你可能被那孩子吓到了，别担心，我只是让她去‘邀请’你，吓唬你是天性使然。”说罢，它又发出一阵怪笑。

“呃，难道是不喜欢这里吗？大雾、寂静、破败的房屋、无人的街道……多么完美的悲剧舞台啊！”

“知道吗？你刚才的表现可精彩了！比那群无趣的蠢蟾有意思多了！”灰小丑精手舞足蹈地说道，他的语速极快，不一会就哇啦哇啦地说了一大堆。

对方看起来根本不像是被魅影缠身的生物，不仅没有意志崩溃，感官错乱，反倒像是受到了祝福一样充满活力。

伊琳娜仔细地琢磨着它话中的每一个单词，企图从中得到些有用的线索，想要弄明白这与她所了解的灰小丑精除了外貌毫无关系的家伙为什么要来找她。

思索片刻发现毫无所获后，她选择了直接了当地开口：“请问，您见我，是为了什么？”

“嗯？”小丑脑袋一歪，头冠上的圆球叮叮当当地响了起来。

“好问题！”

“这是为什么呢？哦～可惜我不能告诉你。”小丑抬起握有节杖的右手，伸出食指，轻轻摇晃：

“不过你可以去问那本破书，它肯定知道。”

“书？您是指……”伊琳娜挑了挑眉，几乎是在听到书的一瞬间便想到了它指的是什么。

“对，就是祂，弗洛伊德，我早就感受到祂的存在了！那个无趣的老头竟然一直没有发现祂，真是可惜，不然，还要精彩得多呀！”

“既然您不愿意告诉我，那我怎样才能离开这里？”伊琳娜终于问出了她此时最想知道的问题，不知为何，让她觉得有些熟悉。

“离开？当然可以，不过不是现在。”小丑弯下腰，把提灯递到伊琳娜的面前：“看到了吗？等它熄灭，你自然可以离开，在那之前，你只需要呆在这里，不要离我太远，这就够了。”

这话听得伊琳娜一头雾水，但她还是觉得对方不安好心，就像是暴虐的毒箭，随时准备在她放松警惕时，给予她致命一击。

不过，还是那句话：她没有别的选择；

不是吗？

……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周围仍旧是一片灰蒙蒙的雾气，还能嗅到一股淡淡的腐朽气味。

时间在这里仿佛都失去了意义，她已经不记得过去了多久。

看着屋檐上的小丑，小丑也看看她，仍旧是那张夸张的笑脸，手里的提灯光芒始终不减。

实在是无事可做的伊琳娜，只得安静的靠坐在墙角边。

——伊琳娜早就发现了，在这雾气里，环境与生物似乎不会发生任何存在性地交互，也就是说，既使地面的砖缝中满是肮脏冰冷的污水与泥垢，也不会有任何污迹沾到身上。

‘要不，试试这个？’

突然，伊琳娜把目光投向了手中把玩的那一瓶碎晶。

不如，在这里试试？

早在她刚刚得到这瓶碎晶时，心中便有一个声音一直在督促着她去使用一枚，但是由于茨卡夫的警告没有用成……如今，转瞬的危机与安逸让她又一次生出了作死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