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他喵的系统（2 / 2）

他懵懵懂懂地望了望空白宣纸，不解地问：“可是，上面什么都没有呀？”

阿松伯放在他头顶上的手顿了顿，半晌，才咧了咧嘴，苦笑道：“你说的对，上面什么都没有了。”

然后，小小的他隐隐约约地听到，阿松伯极轻极轻地叹了一口气：“可是，都在我心里啊……”

……

陆时倚在门框上，安静不语，不去打扰沉浸于往事的阿松伯。

对于老人来说，有时候，往事似乎比现实更令人留恋。

良久，阿松伯回过神来，注意到了在一旁默默陪伴着的少年，慈祥地笑了笑。

“来，陆时，”阿松伯在沙发上坐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陪我待会儿。”

陆时走过去，挨着阿松伯坐了下来。

“这段时间，你过得怎么样？”阿松伯关心地问。

“挺好的。”陆时笑道，“毕竟我都这么大了。”

“没什么事情吧？”阿松伯继续问道。

“没有。”

为了让老人放心，陆时习惯性地报喜不报忧。

“那就好。”

阿松伯似乎松了一口气，从茶几上拿起茶杯，嘬了一小口。

陆时忽然想起了系统，犹豫了一下，问道：“阿松伯，您听说过灵魂守护者吗？”

不知是不是错觉，陆时觉得，阿松伯拿着茶杯的手明显抖了一下。

“灵、灵魂守护者？”阿松伯如受到惊吓般，说话都结巴了，“你、你从哪儿听来的？”

“系统……告诉我的。”

“系统？”阿松伯一脸迷惑，“系统是什么东西？”

“系统它不是东西。”

陆时顿了顿，觉得这句话听起来好像有些像骂人。可是一想到说的是系统，心里立刻就释然了。

“系统不是东西，它存在于脑海里。”

阿松伯：“？？？”

“这……”陆时想了想，解释道，“可能得从一只黑猫说起。”

然后，他告诉阿松伯：一只黑猫恩将仇报，给了他一个莫名其妙的系统；这个自称灵魂守护者的系统，傲娇又小心眼儿……

“你的意思是……”阿松伯艰难地吞了吞口水，“系统这个东西就在你的脑海里，扔都扔不掉？然后，阴差阳错之下，你接受了它的要求，成为了灵魂守护者？”

“大概就是这个情况。”陆时叹息一声，“当时，那个司机命悬一线，我不能见死不救。”

“……”阿松伯的眼睛越睁越大，神情越来越复杂，他张了张嘴，又闭上，直憋得满脸又红又紫，最后用力地把气咽了下去，幽幽地蹦了一句，“你、你是不是该去上学了？”

陆时看了一眼时间，确实有些晚了。

“那我先去学校了，”他起身收拾道，“等晚上回来再跟您详细地讲一讲。”

陆时关上门，刚走进庭院里，就听到屋里面，传来阿松伯焦躁不安、气急败坏的咆哮：

“天杀的，这他娘的是哪个王八蛋，老子带着他担惊受怕、日防夜防……你他喵的给老子整出个破壁系统？！”

“老子只是想让他做个普通人，怎么就这么难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