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无声(Loud Silence)与后记92(1 / 2)

“我们要自由!”

“反对阶级!”

“拥护平等,反对资本!”

“乱世开始了!我们的面前是黑暗,黑暗之后是光明!”

“金钱非我所想,名誉非我所望,我要苏醒,我要面包,我要把锈迹去除,我要回到我的家乡!”

......

暴动。

一场又一场暴动。

二三二九年五月二十四日,新东京军工业西区的半岛上,掀起了第一波农民暴动。此次暴动不出两个小时就被当地的公安局镇压。但在这之后,西区爆发了更多农民和工人的暴动,虽然无一例外全部被镇压,但是每天都在发生新的暴动。

随后暴动开始不再局限于西区,而是扩散到了新东京的其他地方。六月七日,山间助区发生第一波暴动,工农们拿着冷兵器,差点攻进山间助区区政府大楼。六月十九日,付贝区工商联盟正式成立,开始大规模罢工罢市,反对压迫他们的贵族们。六月二十一日,尔那德区比耶乌港的港口工人凿沉了一艘载满军火和商品的船。

......

“首相,暴动仍在继续,元凶依旧在逃。”

“通缉令发布了吗?”

“是的。赏金已经达到了一百亿。但,似乎没有人愿意主动去抓他。”

“继续加,我们自己也不能忘了去查找他的蛛丝马迹。全国所有摄像头都必须时刻警戒。”

“明白。”

......

“嘿嘿,欢迎收听本期黑市快餐新闻,我依旧是你们的老朋友克里普斯!”

“我是你们的匹齐!”

“我亲爱的搭档,我们这期节目可以说是憋了个大的!”

“怎么说,我的老伙计?”

“自今年五月二十三日,徐宛·沙提先生发表了他的‘恶人宣言’,直至今天,已经有无数的人民站了起来,去反对资本,反对阶级。”

“我的好搭档,你的意思是徐宛·沙提先生掀起了全国的社会主义革命?”

“不,我的好伙计!他只是一颗火星,一颗能够点起燎原业火的火星。人民早已积怨已久,现在终于有人站出来替他们说话,他们当然就忍不住爆发了!”

“我亲爱的搭档,你有一句话说的很对,他们积怨已久!是时候让富人们感受一下我们这些无名小卒的怒火了!”

“你说的没错!让那些搜刮民脂民膏的家伙开开眼,看看清楚,逆着人民行走,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额,话说,我们黑市,怎么没有掀起涛天巨浪?”

“我们早已独立在阶级之外,我们不算无产阶级,也不算资产阶级,我们是观察者,是享受着。恰如徐宛·沙提所说,我们这里,才是真正的新东京!”

......

一首尘封已久的禁诗,被人翻了出来。

诗名叫《我听见齿轮的哭喊》,作于二二七七年,诗人的名字早已被封禁抹除

诗:

钢铁生锈的气味

掺杂着机油

似乎还混入了一点血腥。

当锈斑从机器上

蔓延至人体

那它离心脏还有多远?

他们自适自意

对强者抱有惧意

对欺压弱者不屑一提

并乐此不疲。

街道上硝烟滚滚

爆炸与火焰肆起

谁又能取得那领袖的头衔

然后又播撒着暴戾?

霓虹灯下

有人形迹可疑

有人一身正气

有人实施暴力

有人与罪恶沆瀣一气。

浮夸的、繁华的,外表下

发达的、新奇的,机器中

有人在哭

有齿轮在呜咽。

这尽头的光明

谁可曾看见?

如今这乌云

却早已蔽天。

我们会为了一把小提琴争抢

会为了一颗苹果挑起战争

会为了一句谎言杀人灭口

会为了一支舞自相残杀

谁又能保证我们今后

不会为了毁灭对方而毁灭自己?

我听见齿轮的哭喊

我看到大雨的奸笑

我嗅到了路灯的自焚

我尝到血,我尝到血。

他被人剥了皮

被人剖开了

他们取出他的心

将比日光更亮的红色

抹成黑色

他的心被装回去了

被人缝上了

他被人盖了皮

这新的人皮下

是旧的人心。

花蕊中是人的颅骨

花茎中流着人的血汗

花根上长满人的茧

花瓣上的露是人的泪

有人把花茎剪断

茧子不被人看见

血液流出体外

颅骨失去营养

泪,流了一地。

我也看见枪火

子弹呼啸着透过他的身体

0.45到0.7口径不等的小鸟

以自己的欢歌

为它们栖息的树干

带去美妙的折磨

并在这折磨中告诉树干

你已浴着火重生。

这不夜城中

混乱不堪

这不夜城中

白日不见太阳

深夜不见阴影

连光都没有

又哪来的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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