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去和他聊聊天吧（Don't Cry,Live It Well)88（1 / 2）

“赢了！我们赢了！”随着周围的场景一点点淡化消散，众人回到了原来的世界——新东京。

皇宫的颜色褪去后，大家发现这里竟然就是最开始的那个剧院，艾和索茜死在了舞台上。窗外的迷雾散去，太阳重新光耀大地；先前因“骤寒”产生的冰雪渐渐融化，花草树木也在慢慢恢复活力。泥石流停止了；尽管承成山脉还是崩塌成了平地，但一片平原似乎更适合西区和其他各个区块往来，而且那里还留了一小座山。至于那座小山后来被称为“小富士山”，这些就是后话了。

由于艾的能力影响，徐宛等人不得已杀了很多平民，那些“士兵”死在了剧院外面，俨然像一场屠杀。

就像所有灾难片那样，主角们没有第一时间哀悼，而是先开始了庆祝。弗莱彻与克劳尽情相拥。克劳含情脉脉地看着眼前的骑士，说：“男爵先生，我们的婚约还有效吗？”弗莱彻把额头抵在克劳的额头上：“当然有效，当然。”

努曼也不再掩饰自己对巴克的喜欢，双臂环住巴克的脖颈，高兴地上蹿下跳，全然不似先前毕业典礼时的礼貌拘谨：“我们赢咯，队长！”巴克显然有些惊喜，问道：“你这是...”可他还没问完，努曼就用一根手指抵住了他的唇，说：“不然你以为两年前的表彰大会上我为什么坐在第一排，可惜啊，某人没记住我。法官和刑警，律师和侦探，听着多么般配。”巴克笑了笑，一时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心花怒放。

徐宛和西塔那里就显得安静许多。徐宛轻轻牵起西塔的一只手，在她的额上吻了一下：“谢谢你，让我进入了你的心。”西塔选择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笑了笑：“阿宛，你的祖父，还有十五分钟...”

听此，徐宛扭头看向看向徐奉，发现他正一个人在二楼，背靠着倚栏，欣赏着剧院墙上挂的画。

“去和他聊聊天吧。”西塔回了徐宛一个吻。

徐宛点点头，向二楼走去。

“爷爷。”他叫了徐奉一声，走到他身边。

“哦，阿宛。”徐奉看了他一眼，又看向墙上的画。徐宛眼前的男人满身是艾的血，头发也乱糟糟的，脸上也有很多道细细的皱纹。他衣衫不整，面目不洁，也没有什么气场，只有眼神中无限的温柔和释怀，颇有些英雄迟暮的意味。

一阵沉默后，徐奉说话了。

“你见过这幅画吗？”

“没有。”徐宛诚实地说。

“那你现在见过了。”徐奉微笑着：“《泰坦尼克号》，很久以前的老电影了。我和你奶奶最爱的电影。”

“原来如此。”

“我和她在船上相遇，在船上相爱，在船上结婚，在船上...打架...哈哈，可惜没一起死在船上。

“徐宛，原谅我没有看着你出生和长大。但是有些话，我还是想对你说。你要珍惜你所拥有的一切，你的家人、爱人、朋友，你的一切，包括这段对话。我很高兴能和你谈话。”

“我也很高兴。”

“在新东京啊...记得喝水，记得吃饭，记得呼吸。别吸，别招惹那些惹不起的人，少吸烟，少喝酒，少赌博。但随时随地保持一颗心，一颗活下去的心。于我，我的妻子，我的家人朋友，一切，活下去，是最重要的。”

“我多走了那个人的生命，让他活不下去，我很遗憾。包括外面那些我都不认识的陌生人，我真的很抱歉。但是他们直接或间接地伤害了我的家人，我必须这么做。我怎能拒绝我子孙的请求呢？”

徐奉看向徐宛，拍拍他的肩。

“你妈呢，我女儿。她怎么样，几岁了。”

“妈妈她很好。今年生日过完应该得有39岁了。”

“是吗。他快赶上我了。我死的时候她才十四，不，十五岁...都这么久了。她的丈夫呢？你爸，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父亲他，在我还没出生的时候就死了。妈妈一个人把我养大，在中国成都。我也不知道她究竟如何，妈妈从不和我讲，但是妈妈很爱他。”

“嗯...苦了她了。不过还好，她有一个你这样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