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恰在地底（Mothers‘ Thing）63（1 / 2）

由于克劳释放的冷气，花常無的动作慢了下来。尽管在常人眼中依旧迅速，但克劳也可以勉强用冰盾抵挡住她的锋刃了。可是当克劳试图用冰剑攻击花常無时，还是只能打到她的残影。更糟糕的是，花常無已经是个死人了，根本不怕严寒。克劳只好把冰剑也化作冰盾，被迫抵御一下又一下进攻。

另一边，沙提被徐琳拖进了隧道后，从隧道的墙体里抽出钢筋，攻击徐琳。这一举动使原本隧道的承重不稳，开始塌陷。掉落的石块很快封住了隧道的两端，把徐琳和沙提堵在了隧道里面。

因为对方是自己的心爱之人，又因为沙提已经是个死人了，再因为隧道里没什么供电设备，还因为自己长时间没有参与逼迫自己极限的委托，种种因素下，徐琳的攻击几乎不起作用。她一次又一次释放电链，却每次都放了个空，打在沙提背后的墙体上。虽然沙提依旧是采用死板的攻击方式，但徐琳确确实实有些招架不住了。

很快，徐琳就被走蛇一般的钢筋捆在墙上，难以动弹。

“沙提...”

尽管自己已经不是个活人，但是因为蒲克娜斯需要通过说话来发送指令，所以他还是听得见。

“你还是没变啊，居然舍不得下杀手。”徐琳苦笑着说：“忘了自己怎么死的了？有时候真恨不得两个耳光把你扇醒。哎，哈哈哈。算了，我舍不得。不知道你还有没有脑子，能不能记住，反正我得和你说。我好恨你。明明说好了一起回去的，我都想好了我们回到熊猫城以后的事，我们一起住在小破屋里，一起经营你的店，一起把我们的儿子养大。现在好了，这种事全他妈是我一个人做。你知道徐宛问我‘妈妈，我为什么没有爸爸？班里的同学都有爸爸。’的时候，我有多想哭吗？我只能告诉他‘你的爸爸，在另外一个国家工作，很难回家一趟。’他一直相信，就算是他已经懂事了，猜到你死了，他也不多说什么。操，我们欠他的！”

徐琳把脑子里能想到的话全部说了出来，但她没有哭，反而是在笑：“我不会再为你哭了，我会笑着面对你。面对你的死亡，和我自己的...”

徐琳手指一用力，凭空多出好多红色的电链，从她的指尖连接到隧道内的墙体上。电链如此之多，密密麻麻的，像是蜘蛛网一样，布满了这整个狭小的空间。徐琳左眼红紫色的光交替闪烁，从眼角流下血泪。连接着的的电网随着她眼睛的闪烁而振动。

“我早说过，我们是命中注定要相遇的，无论是上次，还是这次。你已经死了，我就不能再电死你一次。于是我布下了电网，当一个充满电的环境内有大量的导电体在振动时，会产生磁场。现在你控制着钢铁，让它们不能振动，那我就振动电网。我会用和你相同的磁极对抗你，随后湮灭你，尽管这样我也会死。”

电网振动得愈加强烈，使沙提的面部肌肉开始不停的抽搐。

“但是...”

徐琳也开始不停的抽搐，左眼原本缓缓流出的血现在变成了喷涌而出。

“...我早该和你一起死在那家餐厅里了，不差这一次...”

死亡并没有想象中来的这么激烈，而是悄无声息的。沙提全身一僵，倒在地上再也不能动弹。隧道内的电网消失了，徐琳眼中失去光泽。她脖颈处的大动脉整个爆开，鲜血却被堵在了皮肤下，挤成一大个血块。由于全身血管爆裂，徐琳的皮肤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小红点。世界上有一种鸟天生是没有脚的，一生中只会落地一次，那一次就是它死的时候。徐琳死了，但她还被捆在墙上，依旧无法落地。

......

巴克断了一只手，顺着梯子艰难地向下爬。这个井不深，但他爬了很久。好容易脚能踩实了，他捧住自己的断手，小心翼翼地在黑暗中前行。他忽然听见了什么东西摩擦地面的声音，仔细一听，竟然还有人类的“呜呜”声。他赶紧循声寻去，摸到了一个软软的温热的东西。他点燃一根手指，照亮这个房间，发现刚才那个温热的东西竟然是雷尔布斯校长！

校长被塞着嘴，五花大绑的倒在地上。巴克赶忙取出填塞校长嘴的破布，给校长松了绑：“校长你怎么在这里？”

雷尔布斯顿时感到欣喜：“巴克，你在这里！太好了，谢天谢地。徐宛有和你一起来吗？”

“他在，在楼上和蒲克娜斯决斗。”

“我们得立刻把他救下来。”

“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