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醒醒(Feng And Colore)22(1 / 2)

“砰砰!”

徐奉朝着天花板上开了两枪,希望能以此吓退已失了神的卡乐。但卡乐并不在乎这几枪威吓,依旧迈开大步,以手中之剑刺向徐奉。徐奉向右一跳躲了开去,说:“卡乐,快醒醒!别逼我开枪。”卡乐双目翻白,怒吼着仍然杀向徐奉。

无奈之下,徐奉只能朝卡乐的脚上开了两枪。一枪被卡乐用剑弹开,另一枪擦过了卡乐的左脚踝,在她娇嫩的皮肤上留下一条黑色的痕迹,并从中渗出血来。但卡乐仿佛感觉不到疼痛,行动并没有丝毫变缓。她也没有为自己治愈伤口,因为她脑中想的只有一件事——杀了徐奉。

徐奉不敢再开枪了。卡乐如果一直不为自己疗伤,会死的。徐奉宁可自己死也不愿杀死卡乐。

“卡乐,你听我说!”徐奉把枪扔到一边,一边狼狈地躲闪卡乐挥来的一刀又一刀,一边尝试与她沟通。他不敢夺走卡乐的感觉,因为发动“暮光”的前提就是解除“禁行”。一旦解除“禁行”,他很有可能死得更快。

“卡乐!我知道你能听见我说话,我是徐奉啊!你的奉儿,你的小徐!你记得吗?你能记得吗?你记得五年前在那个地下室里吗?我像现在这样命悬一线,但我那时有勇气向你求了婚,现在我也有勇气把你唤醒。你记得吗?你能记得吗?卡乐!醒一醒!”

卡乐的动作稍有停顿——尽管很快又衔接上了原本的攻击动作,但她确实有停顿一下——这一点被徐奉敏锐地捕捉到了。于是他继续说:“卡乐!你记得吗?我们现在在回家的船上。看看周围!我们马上就回家了!求你醒醒,好吗?”

卡乐似乎很痛苦,左手用力地按着自己的头,右手却拿着刀仍然凶恶地劈向徐奉,喉中还不时伴着嘶吼。

徐奉躲不及,手臂被划伤了,鲜血立刻流了一地。“操。”他骂道,然后找了个时机,扑到卡乐身后,用双手双脚钳制住她,尽力不让她继续发狂。

徐奉将重心向后,带着卡乐一起摔倒在地上。卡乐的双腿无法挣脱,只能不停地乱蹬,左手死死抓着徐奉的手臂,尖利的指甲刺进他的皮肤,拿着刀地右手不停向后挥去、刺去,将徐奉刺得伤痕累累,留下一道又一道深浅不一的伤口。

“醒醒啊卡乐!求你了。”徐奉并不放弃,“还记得那首歌吗?《风光故人》,我唱给你听啊...”

“迷迷茫茫...的家乡...我...对它的...印象...”

“啊!”卡乐头痛欲裂,十分痛苦,带着哭腔嘶吼着。徐奉知道她也在挣扎,于是继续断断续续地唱道:“是我...见过的月亮...还是...还是...那平添的...一道...金光?”

卡乐的额头冒出大颗大颗汗珠,和自己的泪水混杂在一起,又和徐奉身上的血融合。徐奉见卡乐如此痛苦的模样,也止不住落泪。

“我歌唱的...不是我的...我的情人...我为我...为我...那...风光的...故人...醒醒吧...卡乐...”

卡乐尖叫一声,一口咬住了徐奉的手臂。徐奉吃了痛,松了力,竟被卡乐挣脱开去。卡乐脱离徐奉的束缚后,左手死死抓住右手,与自己较力,翻白的双眼稍有回落,却仍然阻止不了自己将刀口对着徐奉的腹部刺去。

徐奉艰难地站起身,却已来不及也无力躲闪,只能眼睁睁看着卡乐将武士刀刺进自己的肚子。徐奉踉跄几步向后退去,被卡乐的刀钉在了墙上。卡乐泪流满面,可好歹是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徐奉一只手握住卡乐的手,一只手轻轻捧住她的脸。他口中溢出鲜血。他并不愤怒,而是以一种哀伤而又宠溺的语气温柔地说道:“你已经杀了我了...卡乐...你可以...醒过来了吗?”

说完,徐奉两眼一黑,失去了意识,头歪到一边,鲜血如流水般从口中淌到地上。

直到这时卡乐才终于恢复了意识,两眼中满是泪水。她张开嘴,发出“啊!啊!”的哭声。她立刻将刀抽了出来,将徐奉的身体放平,自己跪在地上,用双腿枕住徐奉的头。

“没事的...没事的...我会救你的,奉...”卡乐已哭成一个泪人,将双手放在徐奉的伤口处。伤口渐渐愈合了,但是徐奉仍未醒来。船长室外依旧是炮火轰鸣,但已渐渐有了欢呼声,谁又能知道船长室内发生了这样的悲剧?

......

“呼——”平冈从血泊中站起身,用沾满鲜血的手捋了一把乱掉的头发:“好久没这么快活得活动过了...”他一边向前走,一边从自己的右小臂的伤口处取出一个断掉的刀片,将其扔在了地上。

孟尔梅特倒在地上,体内的能量随着自己的血液一同流出体外,在冰天雪地中冒起蒸汽。她的胸口霍开一个洞,能穿过她身体直直地看到另一边的景象。她目眦尽裂,死死盯着平冈大野,但瞳孔早已放大几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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