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七回 儒门双剑现昆仑,为了心中千百恨(1 / 2)

紫鸢第一次进入皇城,她知道神都繁华,却想不到皇宫竟然如此简陋。很多宫殿都疏于休整,灌木丛生,与外城格格不入。御林铁卫穿着和那日船上军士一样,铠甲精良,皆配黑色盾牌,这让白千殇与紫鸢都提起了防备。令狐德走在前面,他按捺住自己的喜悦,故作严肃的在前面引路。众人在宫殿与楼台中穿梭,终于到了新帝的书房。

新帝雍治,二十三岁,生得极为英俊,但鹰钩鼻却透出一丝毒辣,目光不同于同龄人,显得异常坚毅。他正微笑立在门口看着他们,但他似乎忘记他仍在守丧期间。

“草民令狐德,率儒门学子拜见陛下。陛下亲自迎接,草民惶恐。”令狐德带头拜道。其余众人也是随着一拜。

雍治收起微笑道:“朕已经等你们很久了,进来吧!”

众人进入御书房中,见得房中皆是儒门典籍,心中不禁有些放下心来。雍治将每个人认真看了一遍,方才说道:“此处找诸位来,便是有两件事要你们做!”

令狐德毫不犹豫地答道:“陛下替儒门平反,我等感恩在心,陛下有命我等势必达成。”

这两人似乎已经有了默契一般,雍治立刻说道:“好!这第一,便是重建儒门教廷。‘春秋坞’已毁,朕与皇家都是有过失的,道门奸佞把持朝堂残杀忠良,人神共愤。如今急需儒门诸位为大胤培养人才。教统令狐德三日后便举行接任大典,不必再改孔姓氏,特设一庙供奉先贤即可。儒门六部分为东西两院,不再区分那么细致,由慕容白与白千殇掌管,至于东西院的父子们你们自行安排。朕只有一个要求,尽快培育些人才准备替换掉那些尸位素餐的臭道士。”

紫鸢等徒弟们听得甚为欣喜,慕容白却正色道:“儒门旧制,陛下如此改动,有些不妥,况且我儒门正宗现在不过三十余人,况且三十人中不少弟子还未达到授徒的资格......”

雍治话听了一半,脸色略微有些不好看,打断道:“朕闻慕容白一门五英,你这些徒弟按儒门旧制已经可以为师了。朕意已决,儒门先授德再授业,不必教得如此全面,这些我会和令狐先生说的。”

慕容白知道此事已经不容争辩,何况此时众人性命皆在他人手中,便缓和道:“陛下第二个要求是什么?”

雍治笑了笑,随手指了指慕容白与白千殇,说道:“便是要你二人取回‘太清’狗贼的人头!大行皇帝临终前已命这老道前去天山祈福,想必现在还在西域。儒门血案便是出自此人之手,朕也是给你们机会报仇。”

白千殇冷道:“这自然容易!”

慕容白却拜道:“草民有一未过门的妻子叫做商清绝,本是儒门乐部大夫,教廷遭血灾时不知所踪,还请陛下帮忙找寻。”

雍治答道:“这等小事令狐先生早已拜托了朕,朕也早派人去寻访了。但我相信‘太清’本人更清楚商清绝下落。”

这场面圣,名曰商议国事,实则不过是帝王给了儒门唯一的选择。众人告退时,雍治又忍不住多看了紫鸢两眼,轻轻捏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三日后,令狐德正式接仍教统,神都“春秋堂”正式招收学生,因为皇帝大力扶持,报名的人数非常多。紫鸢等人忙都忙不过来,而此时慕容白与白千殇已经在去洛城的路上了。到了洛城后两人方知徐茂已经就任了西域都护,似乎新帝是铁了心要重用儒门。二人取得了徐茂通关文牒,一路通行无阻,次年正月初三便到达天山山脚。

天山雪云常不开,千峰万岭雪崔嵬。

看着这一片白茫茫白茫茫,白千殇勒住了马,对慕容白说道:“我对道门不甚了解,不知这太清的功夫如何?”

慕容白将马蹬了回来,笑道:“难不成白兄还会怕了不成?来,接住!”说罢他掷出一物。

白千殇接过来一看,原来是个葫芦,便掷回慕容白道:“我不害怕,我也不喝酒。”

慕容白道:“剑客怎么能不喝酒?”

白千殇道:“喝酒会影响情绪,喝多了手也不稳了。”

慕容白拔开葫芦上的酒塞,“咚咚”惯了两口,一抹嘴道:“常喝酒手会抖,但常抚琴手会稳,你的琴艺......”

白千殇道:“怎么了?”

慕容白惆怅道:“我想起清绝对你也很欣赏,又想起清月当年说起你考学成绩,如今这二人还是生死未卜。”

白千殇道:“慕容兄,我当初也没想到我们还能再比试一次。可是,命运安排你竟然也回了教廷,白某也是终尝所愿。故而你也不必忧虑,大战在即,不可分心。你且说这太清如何厉害。”

慕容白道:“太清老道如今应该也有一百岁了,据说从未与人动过手。我听孔教统说他年轻时见过太清伴驾出巡,中原佛门明空和尚出手偷袭被一掌击退。这明空和尚最后下落不知,此后中原佛门也就此没落。当时明空和尚也是佛门支柱,功夫不逊如今你我,一掌让他重伤而退,即使我俩齐上胜败也不过五五之数,何况道门阵法玄妙,此行凶多吉少。”

白千殇冷笑道:“你既然知道凶多吉少,为何还来?”

慕容白道:“只因皇帝手握我等生死,何况我也有不能拒绝的理由。”

白千殇道:“复仇吗?”

慕容白道:“清绝的下落我必须知道。近日一路行来,我始终觉得不安,不知白兄明圣剑法六十四式可否都学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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