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五回 剑下无情祭亡魂,荒唐作伴事却明(1 / 2)

岸边的军士只见一白衣男子身着泛着血色的白衣,凌风站在船顶,手持一口宝剑,面色苍白如病入膏肓一般,正是他们追杀的目标。十余人反应迅速,结成了盾阵,并嚷着让领头儿的出来。

那领头的倒也不急,抽出刀来慢慢往外退。白千殇耳目何其灵通,听得脚步声音便往下一刺,虽没要了那领头的性命,却刺瞎了他一只眼睛。那领头的忍着剧痛,倒是冷静,贴着船舷连滚带爬得滚出船舱,案上的军士也慌忙包了过来把他围在中间。

白千殇顺势一剑破开了船顶,木屑飞溅,便落入了船舱中,却把正要追出的紫鸢下了一跳。

“白......白中丞!”紫鸢支支吾吾道。此前因白千殇与慕容白有隙,她一直都对外都直呼其名。

白千殇意外道:“紫鸢,竟然是你?”

紫鸢说道:“先杀了贼人,报了仇再说!”于是她抢先杀了过去。

白千殇欣慰道:“这是自然,想必教统已经收到消息,大队人马何时赶到?”

紫鸢一招被挡住,翻身踹了一脚在敌人盾牌上,回头喝道:“什么大队人马?还不快动手?”

白千殇道了声“好”,往盾阵中心跃去,见几个军士撤开盾牌向他砍来。他身体如同陀螺一转,剑一扫如同漩涡,将那几人兵器通通打落,还削去了几只手腕。阵势一乱,白千殇与紫鸢便内外夹击,不一会儿便只剩个独眼龙还活着了。

紫鸢问那独眼龙道:“你是何人,身居何职,叫什么名字?”

那人却不答话,只见他嘴角流血,竟然是服毒了。

白千殇道:“这些可不是一般的军士,截杀我与葛长老的便是这种打扮!葛长老已经遇难,我拼死逃出正欲回教廷报信?”

紫鸢恼道:“还报什么信!教廷都被夷为平地了!”待心情稍微平复,她便将教廷之事告诉了白千殇。

白千殇皱眉说道:“不知道我荀门怎么样了?你见过妙音吗?”

紫鸢遗憾道:“我救的那群师兄妹里并没有她。如今我奉师命前往贵门探消息,便请白中丞照顾了。”

白千殇道:“如今走陆路赶去彭城恐怕已经都晚了,只能冒险继续走水路。你我换上农家的衣服,再换艘船吧!”

紫鸢向来看白千殇不顺眼,便揶揄道:“中丞方才好端端的杀出去便是了,毁别人的船干什么?”

白千殇板着脸没作声,给了船家些银子,便带着紫鸢往下游而去,两人为了掩人耳目,只得以兄妹相称。一路向东,紫鸢叫了白千殇数日“哥哥”,却始终显得生疏。白千殇也听得不舒服,让紫鸢称“白哥哥”,紫鸢叫起来更是扭扭捏捏。不过紫鸢呛声白千殇时却非常自然老辣,到了彭城两人也当真亲密了许多。

白紫二人还没赶到“荀门”总坛“学藏山庄”,便已听得不少噩耗,到了山庄一看,果然如同“春秋坞”一般被夷为平地,四处细细一打听,竟然也是在十月初八一夜化为乌有的。

白千殇在城中找了处客栈,同紫鸢合计道:“同时灭掉两地儒门必然是早就算计好的,我与葛长老突然离去却还先于你们中伏,一定有内奸走漏风声!”

紫鸢点点头道:“儒门高手众多,就算朝廷大军压境也不可能一夜就夷为平地。”

白千殇道:“你觉得内奸是谁?”

紫鸢不耐烦道:“谁活着是谁呗!”

白千殇面露不悦,说道:“你说话怎么这般没有规矩!”

紫鸢一听这语气便想起慕容白来,恼道:“起初师尊还不是师尊时,我便是叫‘白哥哥’的,如今便宜了你,你反而还像师尊一样训我来!”

白千殇听得不明所以,便冷哼一声不再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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