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杀父之仇！21（1 / 2）

燕王千岁结束了交谈，向林童告别，转身回了府衙休憩。

燕王千岁离去后，转过身来，目光复杂地望向了牛吽。牛吽感受到那异样的目光，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他拱手作揖，疑惑地问道：“林大人，您似乎有话要与我相商？”

林童微微点头，压低声音说：“此处人多眼杂，不宜多言。我们换个僻静之地，再细谈如何？”言罢，他转身迈向一条幽深的小巷，身影在斑驳的树影中若隐若现。

牛吽紧随其后，两人并肩而行，却默契地保持着沉默。他们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终于来到一处人迹罕至的巷子。

林童停下脚步，目光直视着牛吽，语气中透露出几分严肃：“牛吽，我觉得你似乎有事瞒着我。”

牛吽闻言一愣，随即露出困惑的表情：“大人何出此言？我怎敢有事瞒着您呢？”

林童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暖意：“我们虽相识不久，但我却已将你视为知己。此次若非你鼎力相助，我恐怕难以度过难关。你于我有救命之恩，我自然不想对你有所隐瞒。”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希望我们之间能够坦诚相待，不要有任何秘密。方才我注意到你在看燕王千岁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异样，回答燕王千岁的问题时也显得支支吾吾。你是不是与燕王大人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渊源？”

牛吽轻叹一声，娓娓道来：“大人明察秋毫，既有所觉，小人便不再隐瞒。我确名牛，此名非虚，然非铁匠出身，家父实为青州名将牛犇。”

“十余年前，家父曾在燕王千岁麾下担任青州都统，恰逢匈奴大军进犯。家父率领青州将士，浴血奋战，屡次击退匈奴铁骑。然而，战局胶着之际，那吴立人却向燕王进谗，言称青州孤城难守，兵少粮缺，若被匈奴大军围困，破城指日可待。而朝廷大军远在长安，鞭长莫及；南州、荆州亦已失守，青州孤立无援。”

“燕王听信谗言，决定放弃青州，撤军南归。家父为保燕王安全，决定率少量部队断后，结果却兵败被围，最终战死沙场。那时，我才六岁，家道由此中落。我与弟弟、母亲逃离青州时，幸得山匪头目杨洪玉敬仰家父忠勇，收留了我们。”

“我在曲靖县的山寨长大，习得一身武艺，也学会了打造兵器和机械。此次重返青州，本欲为父报仇，除掉那青州知府吴立人。却不料阴差阳错，助了林大人一臂之力。”

“虽然家父之死并非完全归咎于燕王，但他也难辞其咎。因此，我对燕王心中既有恨意，又有迷茫。不知该如何面对这复杂的恩怨。没想到大人洞察力如此敏锐，竟能看出此事端倪。既已被大人识破，我也无需再隐瞒了。”

林童的心中却涌起层层波澜。他猜到牛吽与燕王之间，存在着一段不浅的纠葛。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这纠葛竟然深重至此，牛吽与燕王之间，竟有着间接的杀父之仇。

人性本自私，这是林童不得不承认的事实。燕王大人，他或许也没有想到，会因为一时的软弱，被无良之人蛊惑，间接害死了牛犇将军。

然而，这一切的是是非非，林童也难以作出决断。

他轻轻地点了点头，对牛将军的牺牲表示遗憾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