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迷雾沼泽(1 / 1)

第三天下午,B组总算是带齐了家伙事儿赶了过来。

B组的人也都相当熟悉,组长是我的学姐钱穆云,属于那种相当独立的极有气质的女性;旁边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叫王昌明,学的是气象;跟着的另外一个混血女子叫Shirley,是遗传学专家。相比较而言,剩下的三个人有些不显山不露水,但在相关行业里是响当当的巨擘大拿:德国人汉斯是与Molly齐名的地质学家,在行业内相当有话语权;韩国人朴向凌是测绘专业毕业;另一个美国人叫Garth也是测绘出身。

这种阵容放在真个SEO中也是相当豪华的,简单对接之后,对着基地进行了一次初步的改造,该修修该补补,又忙活了两三天。之后是对装备进行了一次整合和重组。

鉴于我们发现的情况,换装了最新式的军用防毒面具和全面镜,以及各种新式的设备,甚至在后期要加装几台生物试验台和X射线衍射装置;又增加了火力配置。当我看到Garth抱着一把m249机枪的时候,是相当震撼的,毕竟干这行这么久,还真是头一回见抱着机枪科考的。

等尘埃落定,我、Molly和钱穆云,开始商量这次科考的目的地:位于B区中部,占了B区三分之二面积的一片巨大的沼泽地。先前有科考队在沼泽附近进行考察收集了一些资料。

资料显示,B区中有强烈的信号干扰,地形相当复杂。但最让人不寒而栗的,还是在照片中是不是出现的一些奇特的影子。这些影子相当模糊,也辨别不出到底是什么。更为要命的是,所有的科考资料都显示在太阳落山之后,沼泽中会下雾,而且相当浓烈,这无疑又增加了科考难度。

至于可能出现的生物,无非是蚂蟥、蛇、鳄鱼之类,倒不是特别担心。我们几个学生物简单商量一下,倒是把生物的危险等级降低了,把重点放在了地形和天气上。不过现在看来,这是一个极其错误的判断,直接导致了后面一系列的突发情况,当然这是后话了,在当时全队倒是没什么异议,就这样简单敲定了下来。

第二天上午,全队整装出发。从基地出来,沿西北方向走个一个上午,终于走到了沼泽边缘。仅仅是沼泽边缘,这气度也让我们一阵惊叹。几人合抱不过来的巨大榕树,气根犹如帘幕一样垂下;无数的藤蔓缠绕交错,虫鸣鸟叫高低错落;时不时有几缕阳光从浓密的树冠斜射而下,营造出一种朦胧的境界。

众人惊叹之际,我和Molly的感觉却不是很好。王寰和其他人早就开始收集一些基础资料了。我走到边缘,蹲了下来。沼泽的水还是算清澈的,下面是一层厚厚的淤泥,还长有不少的水草,一些游鱼在水草间窜来窜去。这水草上,还有一些缓慢爬行的螺类。这螺类有些像锥螺,至于像不像锥螺那样有猛烈的毒性,就是个未知数了。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榕树根长得相当巨大,直接在水面上架起了一座座木桥,行进起来也相当方便。于是稍微修整片刻,直接踩着榕树根向沼泽深处进发。行进了大半天,我们才堪堪走了三四公里。这让我们有些郁闷,按照这个速度和沼泽的面积,我们带的东西都未必够用。一路上收集各种资料,倒是让我们对这片沼泽更加的摸不着边际。

这里的物种丰富度和突变程度让人瞠目结舌。最明显的是榕树的气根,上面长了不少的倒刺。王寰不小心碰了一下,就有了很严重的过敏反应。好在这反应来得快,去得也快,倒是没什么太大影响。继续往前走了几公里,天已经慢慢地黑了下来,周围的能见度开始逐渐下降,沼泽的水面上已经起了一层雾气。这雾气很怪,就好像流动的烟气一样,仿佛是无数固体颗粒聚合在一起形成的。手电打在上面,完全穿不过去,照出来的是一片白茫茫的视野。

雾的上升速度也相当快,不消片刻,雾气就漫过了小腿。以防万一,还是戴上了防毒面具。这种情况下再往前走已是不太可能,于是找了一颗相当大的榕树当做临时营地。

周围撒上了雄黄粉,又在树冠上安放了一个临时的移动目标侦测雷达。我闲得无聊,第一班又是我守夜,于是直接上树抱着iPad看着上面散乱的雷达信号。这里移动的东西太多,雷达又异常灵敏,看着让人眼花缭乱。我靠在树上,带上夜视仪看向四周。

一片淡绿色的荧光视野中,树木林立,找东西也相当费劲。不过我还是在这其中找到了一些东西。在不远处的两棵树中间,若有若无的有一个淡淡的影子,又在雾气之中,看着有些模糊。那个东西体积相当大,站在那里,弓着背,双臂垂在地上,像是猩猩,又像熊。两只占据了头部大部分位置的眼睛,定定的盯着这里。

我突然之间想起来了一件事。

前期科考队拍下的照片上,时不时会出现一个奇怪的影子,而这个影子和我眼前看到的,几乎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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