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实在想出不来这章该叫啥(2 / 2)

“那你又何必多问?”

吴尘此话一出,二人便沉默了,气氛稍显尴尬。不知道是否是自己的错觉,徐氏忽然觉得眼前这个腰背挺直,手负身后,从头到脚一幅老气横秋模样的前儿子,那瘦弱稚嫩的背影总隐隐透出一股沧桑历经后的孤寂之感。

“若你…当下无处可去,不妨留下,我一个寡丧之人倒也不会妨碍了你。若是某日,不想留了,走便是了。”

终了还是徐氏先开了口,语气幽幽,目光也随着投向屋外。

屋内再次安静了,徐氏一时也无法厘清自己此刻的心绪,既有对陌生人的抵触和疏远,又有对未来离别的不舍与担忧。再有就是想到日后孑然一身的凄凉与孤苦,内心深处难免会滋生出一丝无法抑制的恐惧。

“我在哪儿都一样。”吴尘回头对徐氏咧嘴笑了笑,接着便自顾自朝门口走去,走到大门口,想了想又回头说道,

“我出去办点事,好好呆着,等我回来。”

徐氏看着暮色中那渐行渐远的小小背影,眼泪再次滑落,无声地落在前襟之上。

吴尘先去村中寻了吴三斤,塞给他二十两银子,嘱咐他自己不在时,好生照料徐氏。吴三斤瞪着吴尘塞进自己手中的银锭,愣了半天,毕竟是长这么大,头一次见这么大票儿,人难免拘怯。待他吭哧半天,抬脸来看,发现吴尘人早走远了。

吴尘又回了次大鸠山,到达甄四郎的洞府时,甄四郎在呼呼大睡,反正一个妖怪嘛,你也不能要求它成天能有什么正事干,可不就是吃吃睡睡,打豆豆(是~这梗是有点老)。

吴尘进洞后,也没叫醒它,孩子被火烧了一顿,也怪累的。

于是将枕在甄四郎大脑袋底下的那一包用鹤氅包裹的银锭,一把抽出来后,拎着包裹,招呼也不打就往外走。甄四郎大脑袋“咣”磕在青石面上,也就醒了,刚要发作,定眼一瞅,立马换成一副委屈巴巴的嘴脸道,

“哥!你又欺负俺…”

“咋的?你不乐意啊?”

吴尘拎着银子停住了脚,扭脸回头瞅它。

“呼呼~”

甄四郎一秒入睡。

肆柳镇县,靖州东隅。

名中虽带个‘镇’字,却是一个实打实的县郡,城中坊市里花楼酒肆,商铺药馆,饭堂客栈,公廨寺观应有尽有。

或许有人会问了,

“为何不直接叫‘肆柳县’?多余个‘镇’字,多绕口啊?”

事实上是因为(管得真宽),是因为县城正南城门口外,活有巨柳四株,遮天蔽日,垂柳依依,也不知栽种于何朝何代。

四株巨柳,沧桑历尽,却依旧枝繁叶茂,岿然独存。

城中百姓一拍大腿,

“哎呀!牛掰啊!就你们了!镇县之宝!”

城中西南角,有座三进三出的灰瓦大宅院。头院大门的门楣之上横着一方大匾,隶书“普善堂”三个大字,黄木白漆,古朴雅淡。

大门两侧,数十尺高的市招,左书“普济天下”右书“善泽众生”,旁边另有“五劳七伤”,“丸散膏丹”等众小招,迎风猎猎,气势不凡。

这普善堂医馆乃肆柳镇县城中独一处所在,如今的东家便是吴尘的那个便宜二叔吴求。

普善堂后宅东厢房内,窗牖高敞,一位少妇,体态婀娜,身姿慵懒,斜倚在窗前湘榻上。

少妇左手轻托腮下,双眼凝望着不远处花架上的一盆紫凤朝阳,盈盈秋水,平淡无波。

“哦?王探马的魂牌昨日碎了?”

少妇目光未曾从窗外那盆花上移开半许,语气淡淡,好似是在说一件坊间琐碎,而她四周并无一人存在。

片刻之后,少妇朱唇轻启,平静地吐出一个字,

“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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