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收徒42（2 / 2）

杨辰见此不禁惊呼道：“师傅，你不要告诉我我们盗圣阁……就你我两人？”

采花盗白支笑嘻嘻道：“不止如此，这个宗门的名字还是我方才现编的哦……”

“？”

杨辰脑袋中出现了一个大大的问号，他没想到一切的发展竟是如此怪异。

他下山的第一个师傅似乎有一丝不靠谱啊。

……

金陵城中。

一个女道士从街边走出，走到一条河边，她的身后跟着两位同样道士装扮的女弟子。

这个女道士名为卞寒，多年前便在慧山遁入空门，不问天下事，今日却不知为何，来到这繁华的金陵城中，品尝这人间烟火之气。

“师傅，你听说了吗？近几日在香尘楼的思香河边的要举行一场花魁比赛，据说这场花魁比赛排场极大，吸引了无数才子佳人前来观看……”一个女徒弟轻声说道。

女道士卞寒闻言神色微动，她沿着河畔走了几步，感叹道：“这香尘楼，原本并非叫做香尘楼，而这思香河也原本并非叫做思香河，时隔多年，才子佳人也尽数不同了……一切终究是回不去了啊……”

一个女弟子好奇问道：“师傅，难道你来过此地？那以前这香尘楼叫做什么？我从小自金陵长大，怎么从来没有听过此楼竟还改过名字？”

女道士卞寒轻声道：“它……曾唤作红尘楼，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不过我等出家弟子，早已遁入空门，不应被俗事所扰……素儿，至儿，你们先回玉京观吧……我多年未回到故地……想要一个人走走……”

那个女弟子刚想说话，却瞥见女道士卞寒眼中露出一丝伤感，于是她便止住了嘴，拉着着另一个弟子离去了。

尾随的弟子离去后，女道士卞寒安静坐在思香河畔，看着思香河畔人来人往，才子佳人在香尘楼之间吟诗作赋，书画弄琴，她的脸上中露出一丝落寞。

突然，一个歌声从街上传来，声音悠长且伴随着一股独特的韵律。

那歌声唱道：“往见情色空难了，了了了了好烦恼。不见烦恼人不笑，笑笑笑笑空凭道。凭空见色色空色，因色入情情色情。色变思空空情色，情至匿色色空情。以色障情空见色，若情寄空孰可情。只得情色无处了，了了了了好烦恼……”

女道士卞寒听到这个声音，突然身形一颤，随后目光在人群中搜寻那个声音的来源，却发现自己怎么也找不到声音的去处。

女道士卞寒在玉京观修行多年，她对自我情绪的自控能力极强，但在此刻，她却无法止住眼角的泪水：“吴芹梅……是你吗？是你回来了吗……但若是你回来了，为何不来此见我……”

女道士卞寒哭过一阵，却见烟花巷柳之间依旧是有人在醉生梦死，寻欢作乐，那思香河畔依旧是歌舞升平，杯盘狼藉。

女道士卞寒止住了眼泪道：“是了，当年的金陵八艳，如今只剩下我一个，她们都走了，我们如今又何来脸面再相见？”

女道士卞寒望向香尘楼，望向思香河的画舫，她仿佛听到了女子的歌唱声，仿佛又见到了昔日的场景。

她露出了一丝悲绝的神情唱道：“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