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双月凌空30（1 / 2）
多久了？
到底过去多久了？
霍华德的时间感逐渐模糊，魔物们依然在不断破坏着结界，而且阶段三的魔物们基本没有像低阶魔物那样死去，而是积累起来。
结界的压力不断增大，迫使霍华德压榨更多的魔力，自我越发淡泊，窒息感也越发加深。
明明生理上没有呼吸困难，但心理上却感觉呼吸无比困难，大脑在灵魂的驱使下，向身体各处发出错误信号。
拼命呼吸，汗液直流，喉咙干燥得仿佛要裂开，皮肤发红，血液流速加快，心脏疯狂跳动，仿佛要跳出身体之外。
“呃，哈哈！啊啊啊啊啊！哈！啊啊啊啊啊！哈哈！啊啊啊啊啊……”
意识逐渐变得模糊，但天空中突然的异象夺去了他的注意力，以至于让他忘记了痛苦，只是呆呆地看着天空。
原本照亮天空的红光突然减弱，一个看上去相对较大的金色’月亮’出现在空中，散发着淡淡金光，挡在红月之前，将空中的倒立巨城照亮。
……
好近……月亮会有距离这么近的时候吗？
……
因内首。
全身遍布紫色斑纹的钢铁巨人重拳袭向神父，将祭坛打出阵阵抖动。
激烈的战斗让黑衣人和护道者们都没有什么插手的余地。
轰！轰！轰！轰！
钢铁巨人不断追击躲闪的神父，巴利斯则和钢铁巨人一同攻击。
奥尔多则在神父后方封锁退路。
巴利斯从瓶子中洒出微小颗粒，随之在空中纷纷化为钢块。
钢块在空中飞舞，靠近神父的瞬间便会变化形态，化为钢柱、钢刺、钢锥等。
“【神之守护】【神之束缚】【神之无情】”
瞬发三仪式，散发白光的透明护罩挡下钢铁之拳和身后袭来的火焰漩涡，神父整个人被击飞出去，在地面上划出一道痕迹。
银白锁链束缚钢铁巨人，白光向巴利斯冲击而去。
飞舞的钢块飞向巴利斯身前，化为五层钢墙。
白光冲破层层钢铁，但在最后两层用尽力量。
“什么？”
巴利斯瞳孔收缩，看着神父突然出现在和自己如此近的距离。
重拳击脸，口鼻出血。
腿甩侧腹，钢块阻之。
银匕划眼，双眼尽失。
银刃直刺，钢甲护之。
身形退之，招未尽也。
“【神之创造•重构】！”
乒！嘭！
巨大尖锥刺向巴利斯，虽被其制造出来的钢墙挡住，但依然将其顶飞，嵌入远处的地面之中，震出瓦砾与土烟。
钢铁巨人身上紫纹闪耀，锁链纷纷断开，恢复自由的钢铁巨人冲向神父。
几道巨大尖锥飞向钢铁巨人，但被其纷纷击碎。
巨拳猛得挥去，在空气中产生嗡鸣声，神父使用强化术式，侧身一跃。
“有破绽。”
神父骤然静止在原地，无法动弹，就这么在空中悬浮。
糟了！
钢铁之拳正中神父，将其打飞，和巴利斯一样被嵌进地面。
……
“喂，巴利斯，还活着吧？”
奥尔多站在将巴利斯埋起来的瓦砾堆旁。
“咳咳，当然，倒是你，怎么一直在划水？”
巴利斯从瓦砾中翻身而起，黑色衣袍破破烂烂，脸上还擦破出一些血迹，嘴角有一丝血线，灰头土脸，十分狼狈，但原本身上的重伤都消失了，失去的双眼也莫名回归。
对于炼金术师来说，只要灵魂不死、大脑无损，多么严重的伤势都可以通过物质替换来治好。
只要用类似的物质代替缺失的部分就可以。
至少暂时是没问题的……
“我在防备那个家伙。而且因康佩滕斯没露出破绽的话，我不拿出真本事也没法产生太大作用。”
“戚！因康佩滕斯暂且不说，那家伙不是还没来吗？”
“哼，看你的样子上头还没告诉你啊。”
“行了，别打哑迷。”
“那家伙的神术【****】，没有感知的办法，非常适合出其不意。”
“什么东西？”
巴利斯完全没听清奥尔多说了什么，只听见了后半段。
“忘了说了，凭我们灵魂的位格是无法听懂神术之名的，那是一种奇怪的古老语言，当我想表达它的时候我的嘴会不知不觉地说出来，但实际上连我自己都听不懂我说了什么，连发音都听不懂。”
“这算啥，这名字本身就……”
巴利斯的话没讲完，突然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两人纷纷神色紧绷，不约而同地看向天空。
红光淡去，金色的月亮与红月一同挂在天空。
而且金月的距离很近，这是往届圣临祭都没有出现过的情况。
在黑衣人与护道者他们之间的夹缝中瑟瑟发抖的市民们看见天空中的双月奇景，脸上露出希望与虔诚，纷纷祈祷。
“是吾神，吾神来救我们了。”
“赞美吾神，赞美圣洁之白！赞美圣光之金！”
“神迹降临了！”
……
“巴利斯，有种不好的预感，我们赶紧先了结了因康佩滕斯。”
“嗯，一起出手吧。”
两人达成共识。
“呵呵，看见吾神的神迹就感到不安了吗？开始着急了？呜，咳咳！”
神父从烟尘中走出，灰头土脸，手捂腹部，一瘸一拐地走出来——他的右腿骨折了。
口吐瘀血，治愈术式已经生效，但重伤难愈。
神父不像巴利斯那样可以通过更换身体组织和骨骼来治愈重伤。
而且魔力也快要用完了，可谓是绝境。
“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巴利斯一声令下，钢铁巨人冲向神父。
……
“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
耳边突然传来的陌生声音让巴利斯吓得精神紧绷。
“巴利斯！”
听见了奥尔多的惊呼，但附近四周上下左右望去，除了因康佩滕斯和奥尔多外什么人影也没有，难道敌人会隐形？
一只手从巴利斯的胸口中伸出，抓住了巴利斯的脸！
“什……！？”
噗嗤！
巴利斯的头颅炸开了！红白液体喷洒得到处都是。
“居然是这样出其不意。”
“来了么。”
奥尔多惊愕地看着奥尔多的身体，其胸口从有一个暗金色圆环形成的孔，那只手就是从那里面伸出的。
神父则是满脸复杂，似乎不知道对方的到来算好事还是坏事。
钢铁巨人则是在巴利斯死去的那一时刻起，身上的纹路消散，仿佛失去了灵魂，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
圆环扩大，覆盖了巴利斯的大部分躯干，一个俊美青年从圆环中钻出。
他清理了一下右手上的秽物，理了理自己的金色头发，不过最让人注目的还是他那双金色的瞳孔。
“终于出现了，神觉者泽库尔。”
“情况逆转了呢，现在二打一的是我们了。【****】”
泽库尔的胸口也出现了一个暗金之环，一根银色长枪从环中伸出——泽库尔从胸口拔出了一根长枪。
泽库尔冲向奥尔多，而对方也是迎面而上。
奥尔多取出一根黑红短棍指向泽库尔，但泽库尔却将长枪向奥尔多投掷。
“啧。”
长枪在半空中静止，奥尔多身形暴退，火焰龙卷向泽库尔袭去。
但泽库尔却已经出现在奥尔多身后，惊得其瞳孔收缩，而泽库尔缠绕金色魔力的拳头向泽库尔狠狠打去。
火焰屏障在面前生成，泽库尔将屏障连同奥尔多一同轰飞。
右手被火焰灼伤，但转眼便被治愈好。
术式无咏唱，很明显，泽库尔也是一位阶段三的术师。
奥尔多的左臂被打得脱臼，但也顺势拉开距离。
忽然，奥尔多身形静止在半空，他的身体被无数细小的丝线束缚，奥尔多释放火焰术式也仍未能将其灼烧。
“没用的，它可是浸泡过圣水而且材质特殊的丝线。”
丝线是神父的布置，此时是他双手控制引导丝线，将其束缚。
奥尔多手中短棍微光闪烁，周围丝线以其为中心纷纷断开。
但已经晚了。
奥尔多只看见枪尖袭来，速度极快，已经来不及躲闪。
糟了！会死！
……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