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复仇开始17（1 / 1）

看着苏婉姐姐满怀期待的眼神，如意想了想然后来回走动了几步，她转头对苏婉说道，“这种欺骗别人，谋财害命的坏人应该付出代价！你放心吧苏婉姐姐，我会帮你的。”听到如意的话，苏婉心中升起一阵温暖与希望，竟又情不自禁的流下了眼泪。眼见天色渐黑，如意便邀请苏婉与自己回到住处以便从长计议。刚回到住所，奶奶便脸带笑意的找到如意。吴奶奶拉着如意的手高兴的说道，“好孩子，明天便是端午，听闻麻沅江附近会有龙舟竞赛，你可愿意和奶奶一起去凑凑热闹呀。”如意高兴地应承下来，脑袋中却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怎样惩治那个坏人。这一次，她没有向赤狐求助，她想试着靠自己的力量去帮助苏婉姐姐，也想看看自己现在到底有多大的能力。飘在墙角的苏婉在奶奶走后又飞到如意的面前，如意示意她不要出声，又看了一眼卧在旁边闭目养神的狐狸，便比画了一个睡觉和太阳升起的手势。苏婉点点头回应她，于是便默默地飞了出去等待着明天再说。

端午节的早晨，阳光明媚微风轻拂，带来了阵阵艾草的清香。家家户户的门前都挂着五彩缤纷的香包和艾草，村里的空气中弥漫着节日的喜悦。奶奶早早的便起来准备包粽子的材料，等到如意和狐狸走到堂屋。只见一张大圆桌上已经摆放好了包粽子所需的新鲜的粽叶、浸泡过的糯米、香甜的红豆、还有腌制好的五花肉。如意和赤狐兴致满满的围坐在奶奶的身边，准备学习如何包粽子。奶奶看着她俩笑着说道，“农历五月初五的端午节又名“重午”、“端五”、”是多民族共享的民间习俗。一会儿吃完粽子啊，我们就去看划龙舟。”如意高兴地点点头，只见奶奶首先拿起一片粽叶，轻轻弯折成一个圆锥形，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入一层糯米，接着是红豆和五花肉，再覆盖上一层糯米。她的动作熟练而优雅，每一个细节都透露出对传统手艺的尊重和热爱。

如意和赤狐目不转睛地看着奶奶的动作，然后也迫不及待地拿起粽叶尝试包起粽子起来。如意小心翼翼地将粽叶弯成一个圆锥形，但总是不够规整露出糯米，赤狐则在一旁用小爪子帮忙调整。他们将糯米、红豆和五花肉依次放入，虽然动作略显笨拙，但每一个粽子都充满了他们的努力和期待。旁边的奶奶耐心地指导着，告诉他们如何将粽叶的边缘折叠起来，紧紧包裹住里面的馅料，然后用细绳将粽子捆绑得结结实实。虽然最后的粽子成品形状各异，但他们的脸上都洋溢着满足和快乐的笑容。

躲在旁边屋里的苏婉看着面前其乐融融的画面，又看了看天空中飘过的朵朵白云，听着远处传来的锣鼓声感叹自己将与这些快乐祥和的传统节日无关，不禁感伤起来，留下悔恨的泪水。

随着时间的推移，蒸锅里的粽子被煮熟发出阵阵清香扑鼻的诱人味香，祖孙两人吃完饭便朝集市上走去，狐狸不喜热闹便留在了家中。苏婉则在如意的示意下，紧紧跟在了她的身后。

等到了江边，只见上百只来自十里八乡的各色龙舟在麻沅江口汇集，龙舟的船头竖一个龙头，下面用黏泥固定。虽然不像有的龙舟那样极具观赏性，但是船上坐上的那些密密麻麻的划手也格外引人注目。随着所有安排的就位，不一会儿龙舟比赛便开始了。只见四五百米长的一段河道上，锣鼓激扬，浪花四溅，各船划来窜往，你挤我拥，熙熙攘攘，惊险热闹。与此同时，岸边人山人海，万头攒动，呐喊声、喝彩声与水上此起彼伏的号子声遥相呼应，场面十分壮观。正当如意看得起劲的时候，苏婉突然飘到了如意的身旁，伸手指着对岸观赏龙舟的人群中恶狠狠地说道，“他在那儿！”还没等如意反应过来，苏婉便飘了过去。如意来不及跟旁边聚精会神的奶奶打招呼，便急忙跟了过去。

等苏婉飘到李翰面前时，看不见魂魄的李翰仍在跟着人群热烈的鼓掌欢呼。苏婉怒不可遏的冲着李翰大喊道，“你这个禽兽，不仅拿了我的财物还把我杀害，要不是我们无法直接伤害活人，我恨不得现在就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苏婉越想越气，看着李翰站在河边的石头上，她突然灵机一动，用尽全力就对着那石头做法。只听扑通一声，李翰脚下一滑，竟掉到了河里。周围的人群中有几个人见状慌忙跳下水救人，并合力把他拉了上来。苏婉则自始至终一直徘徊在李翰的头上方恶狠狠地盯着他，看着浑身湿漉漉的李翰正谦逊有礼地躬身向众人道谢，心中憎恨达到了极致的苏婉转头便向身后飞去。正巧碰见了从人群中钻进来的如意，如意看见苏婉面色凝重，眉头紧蹙，看都没看自己一眼便往人群外飞去，便又转身朝着苏婉的方向追赶了过去。如意跟着苏婉跑到了一个巷子口，看着家家户户门上贴着的钟馗图和五毒图，苏婉冷笑了几声停了下来。她转头飞到了如意面前，冷静的说道，“小妹妹，你不用追了，我没事了。只不过刚才看见那歹人，心中一时恼怒的很。”说完，苏婉便飘到了不远的高处，转过身对着如意说道，“你知道吗？就在去年我还在和家人贴端午符剪纸、挂艾草菖蒲、佩戴香包等避邪物以及用兰汤沐浴，而如今我却变成了家家户户驱邪避祸的鬼魄邪物，多么可笑啊，我竟是为了那样一个男人...”说到此处，苏婉擦拭了下眼角，又转过身来强颜欢笑的说道，“不说这些了！你知道吗，端午的时候还有斗草、击球、射柳等游戏，我带你去看看。”如意此刻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面前这位经历坎坷的小姐姐，便默默的跟上了她。

另一边，浑身湿透的李翰返回家中更换衣物，正当他弯腰穿鞋时，突然感到下面谷道处一阵剧痛，这痛楚从下面直穿到他的头顶，让他痛的坐立不安，难以忍受。他急忙拖着身体，跑到一些药铺看病，却找了几家都不明其中的病因，只能帮他开一些止痛的药剂医治。李翰只好悻悻地返回家中服药静卧，可底下的痛楚却依然折磨着他，分毫未减。

吴奶奶发现如意不见后便急忙到处寻找，终于在一处斗草，射柳的游戏人群中发现了如意，急忙走了过去担心的说道，“孩子，你怎么突然不见了也不跟奶奶说一声，可把奶奶急坏了！哎呀，算了算了。饿了没有啊，要不我们稍后随着村民去吃酒席吧？”玩了一会的如意肚子确实有些咕咕作响，一听可以免费的去吃大餐顿时来了兴趣，便高兴地吵着要让奶奶马上带着去。奶奶笑了笑说道，“不急不急，龙舟胜会后还有“请龙王”、“谢龙王”、“喝龙船酒”等传统的民俗活动。划完龙船“谢龙王”后，我们就能随村老少齐聚一堂喝龙船酒犒劳划手了，那场面可是非常热闹呢！”

等到了酒席上，如意看见每个桌上都摆满了丰盛的食物和一盘盘的粽子，她和奶奶便找了个空位坐下等待开席。她环顾四周，看到有几个人正陆陆续续地从某处往外端出粽子，突然心生一计，便转头看向飘在不远处的苏婉，示意她跟自己走。如意捂着肚子，装作着急的样子对着奶奶说道，“奶奶，奶奶，我想去方便一下。”奶奶也急忙回到，“那要不要奶奶陪你去啊？”如意连连摆手说道，“没事的，我可以见人问一问。”随即如意便捂着肚子从席上离开，她躲在一处等了一会儿，苏婉在上空查看四周见没有人注意便示意如意钻进了后厨。

一到后厨，如意便找了个布袋开始装起了粽子。苏婉见状不解的问道，“那桌上已经有很多粽子了，你又何必偷偷来后厨再拿几个呢？”如意神秘的看着苏婉回道，“这些呀，可不是给我吃的。”见到苏婉疑惑的表情，如意认真的问道，“苏婉姐姐，你知道那男子的住处吗？”见苏婉点了点头，如意继续问道，“那你能帮我找到些泻药吗？”苏婉想了想又一次点了点头。随后如意自信的笑了笑，便让苏婉带着自己去拿泻药。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李翰捂着肚子从床上艰难的爬了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到门口开门。只见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举起一盘粽子，笑眯眯的说道，“大哥哥好，这是村里喝龙船酒剩下的粽子，现在给每户村民发放。这是您的那一份，很好吃的哦。”李翰装作一副高兴的样子，礼貌的谢过后，便关上了门。回到屋中顺手一扔，便将粽子扔在了桌上。”等到第二天一早，辗转反侧了一夜的李翰早早的爬了起来。他一起床便出门来到了一座寺庙求见住持。一见到住持，李翰便装作一副痛苦的样子捂着肚子在地上行礼，并大喊，“主持救救我，主持救救我啊。”那住持急忙上前扶起李翰询问究竟所为何事，在得知李翰想要在寺庙做场法事后，住持便欣然同意并马上开始操持起来。

等到忙了一上午的一众僧人开始围着李翰替他诵经祈福，驱邪避害的做法事时，李翰忍着痛盘着腿坐在中间，祈求病痛快点离去。等到做完法事住持叮嘱了几句后，李翰便回到了家中。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原因，他稍微觉得轻松了些，便坐在椅子上喝起了茶。饿了大半天的李翰肚子在咕咕叫响，突然看到了桌子上放着的那几个粽子，于是便拆开大口的吃了下去。没过一会，他顿感肚子里翻江倒海便直冲到茅房里开始卸货。过了一会，只听茅房里传来啊的一声，李翰便提着裤子从里面冲了出来。他又一次来到了寺庙寻找住持，只见他一脸可怜痛苦的模样对着住持说道，“大师啊，我今早做完法事后是稍微感到轻松了些，但回家后方便时才发现拉出来的全是黑水啊，您说除了中邪我这是不是染上了什么病啊？求大师指点，指条明道啊。”那住持双手合十，皱着眉头认真的想了想后，对着李翰说道，“我听一些香客曾说过，在东街有一神医，凡是经他手治过的病人几乎都痊愈。你可以去他那里看一看。”于是在问清楚地址后，李翰便马不停蹄的捂着肚子又去求医。

神医姓孙，在听明了李翰描述的病情后，意味深长的看着他问道，“你最近可否遇到什么怪事，或遇到什么怪人？李翰皱紧眉头仔细的回想，随后还是摇了摇头。孙神医诊断完后，让李翰脱下裤子，趴在一条长凳上。只见他用针灸的银针对着李翰的会阴穴便扎了下去，神奇的是，李翰当场竟然不痛了。而当神医把针拔下来时，那股剧痛又再一次让李翰痛得大叫。经过几次的尝试都是如此，孙神医便对着李翰说道，“你这病情着实古怪，我过去的诊断中，一百人也不见有一人像你这样。不过，我倒可以用鬼门十三针替你治上一治。”李翰听完急忙说道，“有劳神医了。只要能让我把这病痛去掉，我什么都愿意做。”孙神医听罢点了点头，便准备好针具开始下针。等到第二针的时候，孙神医突然感觉有一女子在他耳旁冷冷的说道，“这不关你的事哦，我不许你给他治疗。”孙神医左右张望环顾了一圈，却不见一个人影。他突然想到了什么，随即立马把插在李翰身上的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拔了下来收回到了药具箱里。随后他拱手对着李翰说道，“这位仁兄，抱歉。在下医术不精无法替你治疗，还是请回吧。”李翰不解这神神叨叨的神医怎么变脸变得这么快。在他的苦苦哀求下，孙神医仍然无动于衷。吃了瘪的李翰只得悻悻地忍着痛返回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