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啊逃啊(2 / 2)

没关系,没有麻将牌也罢,他拿起拖鞋来朝着宿管大娘的后背就丢了过去。

这下正中靶心,可惜力道却不大,大娘顺着拐角处一溜烟就跑下了楼梯,等他单脚蹦着追上去,对方却早就溜得没影了。

捡起拖鞋回到宿舍,他看到了舍友们正用一种说不上是惊讶还是佩服的眼神看着自己。

“呃……所以。”他说:

“有人能告诉我刚才发生了什么嘛?我好像喝多了点,刚才有点断片……”

“你,嗯,你把宿管阿姨给打跑了。”

“啊,为什么?”

“不知道…你牛逼了啊,兄弟。”

张晓风尬笑着扶了下额头,然后说了声想吐,就带着自己的直奔厕所而去。

当然他并不是真的去吐的,一进厕所关好了门,他就立刻掏出药瓶来又吃了两粒,一直等到药效上来了他才晃晃悠悠的从里面走出来。

毕竟闯了这么大的祸,他才不想亲自去跟人家道歉……

才刚到走廊,他就看见梅花提着降魔杵朝自己这边冲了过来,而他手头刚好没有武器,于是干脆直接拿起手里的不锈钢水壶就挡了过去。

没想到还挺真的结实,那么大的降杵打在上面竟然连快漆都没有蹭掉。

可是对方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打完了第一招紧接着第二三四五招就轮着打了上来。

幺鸡招架不及,被打中了膝盖和小腿,不过这也激发出了他的斗志。

他一瘸一拐的忍着痛近身使了个绊子,梅花被他推到在地,然后水壶就冲着她的脸砸了过去。

“咚!咚!咚!”

沉重的闷响以及骨头被杂碎的声音混在一起发出难听的声音。

虽说幺鸡他不会武功,但是至少捣蒜他还是会的,那张气人的麻将脸很快就被他砸的瘪了下去,从侧面裂开,汁水流了一地。

而这恶心的粘稠感也让幺鸡重新清醒了过来。

手里拿的不是水壶,而是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人头。

“……”

一瞬间,他的脑袋里闪过无数个问题,这些问题包括但不局限于——“这个脑袋是从哪里来”、“这个脑袋为什么可以硬到砸碎了另外一个脑袋自己却没事”、“自己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力气砸碎别人的脑袋”以及“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不过,所有的这些问题在他注意到身边环境的变化之后,似乎都得到了最完美的答案。

他的四周现在杀声一片,同伴们有的在互相殴打有的却是在和其他一些他不认识的试着神通相当人在打着。

他们是谁?他们从哪里来,为什么要到这里?

而这些问题,在他看到黑袍道士重新活过来笑嘻嘻当然飘在天上施法,他就明白了。

“监天司?”

看来,这道人的神通比他们想象的更加难缠。

“唵嘛呢叭咪吽!”他正寻思着呢,突然,一个脑袋上点了戒疤的光头和尚口念佛咒朝他这边飞了过来,伸长了手臂瞄着他的脖子掐了过来。

他赶忙躲避,拿出“莫言”来对着那人连着弹脑瓜崩,随着“叮叮叮”的响声那和尚的颂经声被吸收只只言片语。

发现自己无法使出神通,于是直接拖着那两条细长的直拖到地面的的手臂冲向幺鸡…

他拿脑袋撞,拿肩膀顶,阻止幺鸡继续敲那铜像,于是诵经声继续,他的手臂也恢复了原状,甚至变得比刚才的更加强壮有力。

就在他抓住了幺鸡的脑袋,下一秒就准备用力将它捏爆的时候,一跟冰冷的铜管抵在了他的太阳穴上。

“轰隆!!”

血肉横飞,火药和金属混合着破碎的头骨和肉沫,像一朵绽放的烟花那样爆裂了开来。

幺鸡趁机挣脱了束缚,回头看去,看到手持两把火铳的四筒正站在那和尚的旁边。

“多谢!四筒哥!”幺鸡一边跑着一边像他道谢

“不用…”四筒摆一摆手,可是还没说些什么,就被不知从什么地方飞来的暗器给击中脖子倒了下去。

然后,接着他倒下的这股劲,被四筒爆了头的无头和尚竟然又重新站了起来。

“淦!”

幺鸡扭头就跑,无头和尚就在后面追,明明没了脑袋,却从胸口和肚子上长出了眼睛和嘴巴,拖着刑天一般的身体发疯似的追赶着。

他们跑啊、追啊,躲进房子又从窗户跳出来…

而那和尚就像是认定了今天飞杀他不可似的紧跟着幺鸡,幺鸡知道自己斗不过对方所以也不敢干别的,只能随着和尚诵经多敲两下小铜人。

跑过一个巷子口,他转了进去,刚走两步就看到了五条前辈被拦腰斩断的尸体,尸体的手里还紧紧的握着那把桃木剑,看其实似乎刚死没多久。

幺鸡现在也顾不得尊重长辈,他跑过去,捡五条腹腔里流淌出的内脏起来就朝着和尚扔去。

和尚大手一挥,挡开了攻击,紧接着木剑就朝他刺了过来,可皮糙肉厚的和尚怎么会怕这个,木剑根本无法刺入他那剑刃的肚皮。

他反手一巴掌过去,拍倒了幺鸡。

“南无萨怛他.苏伽多耶.阿啰诃帝.三藐三菩陀写.南无萨怛他.佛陀俱胝瑟尼钐.南无萨婆.勃陀勃地.萨跢鞞弊……”

和尚颂起了难懂的经文,随着诵经声不断向四周扩散,幺鸡觉着周围的空间仿佛瞬间变得像是拥有了生命…

死的东西活了,活的生命在逐渐凋零,和尚的肉手、自己身体以及五条的尸身似乎在都在融化,甚至连他肚子里的肠子都变成了独立的个体…某种奇怪的蠕虫…正在努力的挣脱这副身体从肚子里冒出来。

“这下完了。”幺鸡想着,放下手指不再继续弹那没用的铜像,用最后一点子力气将那玩意朝着和尚用力一丢,然后彻底放弃了挣扎。

结果却没打中,铜像贴着那和尚的脑袋擦了过去。

可这事,令人意外的事情却发生了,那和尚看到飞出去的铜像忽然放开了幺鸡,转身朝着铜像飞走的方向追了过去。

而幺鸡也就趁着这个机会拿起剑来就跑,跑进了一户人家的床底下躲了起来。

他藏着,不敢出声,生怕那和尚或是其他什么人顺着踪迹再找过来。

虽然他的确有些担心二饼的安危,不过如果要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那可就不太值得了。

“而且有可能只是买一送一。”他想着,更加坚定了房子塌了之前自己说什么也不出去的决心。

他藏了不知道多久,听见,外面的喊杀声逐渐淡了下去,监天司的人叫嚣着让坐忘道出来受死,看来胜负已经分的很明了了。

这样一来,幺鸡倒是更不敢出去了。

但他不出去不代表就没人进来了,很快,脚步声响起,几个拖着浸透了献血的锁链的家伙就这么谈笑着走进了他所在的这间房子。

不过,除了他们的谈笑声锁链碰撞的细碎声音之外,幺鸡似乎还听到了一些低沉的……

…来自女子的?呻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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