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1 / 2）

今天，林雪瑶要和碎星门弟子切磋。金丹期的弟子可以报名，听唐涟漪说，报名了好几百，只好抽签选出一百位。按顺序从前到后和她对战。但她可以决定什么时候停下。

林雪瑶惊讶，问是不是所有金丹期的弟子都报名了。唐涟漪告诉她除了在外历练和闭关的，全都报名了。林雪瑶看着面前热情高涨的一群人，觉得剑修真是好战！

她开始了战斗，不，陪练。连续打了十几天，终于战完了一百个碎星门弟子。胜率大概两成。

她感叹剑修的强大，也认识到自己的很多不足。她并不感到气馁，因为她刚刚突破到金丹期，而对战的弟子们几乎都比她修为高，还有很多弟子是上百岁高龄有丰富的战斗经验。能有两成胜算，是大部分金丹初期修士都做不到的。

她每天回去都精疲力尽，带着一身伤，因为刀剑无眼。但她仍然充满了斗志，就像个真正的剑修，渴望战斗，渴望赢！

打完这些，就可以去见唐长老了。会面的地方在一间开放的茶室，中间放着一条案桌，白色的茶壶，两个杯子已经装满了茶水。

“雪瑶来了，快请坐。”

“您请。”林雪瑶在唐宏深对面坐下，穿堂风带着幽幽竹香和清淡茶香，拂过她的脸颊。

唐宏深态度谦和，关心了林雪瑶最近的情况，还为她指出了一些战斗中的问题。

林雪瑶很感动，唐身为炼虚期大能，竟然还能一直关注她，循循善诱，耐心指导。于是，她斗胆问了祁寒那套打法。

“是那小子。当年他在我们山门前日日挑衅，和我门的弟子打了个遍，有时被打得动弹不得扔到很远，过几天又来了。真有意思。”

“唐长老，我好像懂了，他是在无数次战斗中练成的。”

“不全是这样。后来，祁寒对我门剑法能使得八九不离十，光凭对打就能学会，天赋无疑是最顶级的。听说他常年在外挑战各路高手，定是采众家之长，各种招式意化于身，才能做到无招胜有招。”

“这样啊。”林雪瑶有点丧气，她没有那种过目不忘的本领。和萧子墨相比，她的悟性和反应也都差远了。

“丫头可千万不要难过，你的天分比他更难得，所以才邀请你来啊。”

“恩？”林雪瑶抬起头来。她想到烤鸡师父和祁寒都曾称赞过自己，但她认为那只是安慰。

“我教过这么多弟子，什么样天赋的我都见过，但不是最有天赋的变得最强。”

唐宏深微笑着继续说：“你知道为什么剑修多修无情道吗？人的思想情感不受控制，想达到完心全意很难。全身沉浸，心无外物，这种状态被称为天人合一，在剑修中又叫人剑合一。在这种状态下，无论是修炼还是战斗，都能发挥出远超平常的水准。”

“经我观察，你能战胜那些弟子，不是你比他们强，而是因为你更专注。你的出剑还不够快，也不够精准，但你总能越打越好，是你沉浸其中身体做出的自然反应。给我说说，你出剑时心里在想什么？”

林雪瑶仔细回想了一下：“有时候会想一些乱七八糟的，有时候好像什么也没想。”

“对，就是什么也没想的状态下，你进步最快，实力最强。你比别人更容易进入这个状态，这就是你的优势。”

林雪瑶想着，自己修炼的时候，想要达到静心很难，可每次练剑都能让她完全平静。在她面对较强的对手时，她似乎都能达到心无旁骛的状态。

“多谢唐长老。”林雪瑶高兴地告别。

在她走后，一个身影突然出现，是碎星门掌门。

“师父，她当真比那祁寒厉害。”

唐宏深说：“她比祁寒仁慈。”

“师父向来宽厚，收徒不拘一格，还能因材施教，真乃我辈之福。”

“她的天赋只能算中上，可我刚才那番话没错，她心无杂念，即使不走无情之道，也更有可能做到人剑合一。小湛看对了，此女没有野心，平等宽容，若她真正成长起来，才是修仙界之福。”

“那九九雷劫？”

“其他弟子瞻前顾后、畏畏缩缩，她的行为被视作愚勇，殊不知因祸得福，整个秘境的灵气都被她吸去了大半。这或许就是大智若愚，傻人有傻福？这样的异数出现，上天自有安排。”

林雪瑶得了夸赞，斗志更加昂扬，回去就告诉唐涟漪，门派弟子的挑战可以继续。

然而，第一天，一场也没赢。第二天，全部都输了。

林雪瑶按捺不住，自己跑去找了唐长老。

“是我害了你。难怪你的师父不说，原来是这样。”

林雪瑶一脸疑惑。

“你是不是在对战时都想着我说过的话？”

林雪瑶点点头。的确，从那之后的战斗，她要么想着和祁寒一样观察对手的招式，要么就是告诉自己什么也不要想，快进入人剑合一的状态。却再也找不到之前的感觉了。

“那就对了。那种状态可遇而不可求，越想得到越得不到。或许有一个办法，但是太危险。”

“唐长老，你快告诉我吧。”曾经，练剑让她平静而愉悦，非常享受。现在却只有焦躁。

“就是生死战，面对死亡威胁时，或许能激发潜能。”

林雪瑶不是很怕死，但也不是那些练武狂魔。天天找人生死斗，只怕做不到。

唐宏深说:“我门有一弟子试炼之地，是九层宝塔，它可以制造幻象，让弟子们练习。说起来，因为门规，我不能直接教你剑法，本想着指点你，却反倒添了乱。只要你愿意，我这就去求掌门，破例让你进入九层宝塔。”

“唐长老对我关怀备至，我感激不尽，有这样的机会，我当然要全力争取，求长老帮我。”林雪瑶有些激动。

回去后没多久，唐涟漪就来通知她，门派同意了。

林雪瑶高兴极了，打算明天就去，立即开始收拾东西。

宝塔内只允许用剑，不允许使用法术，其他法宝，灵兽。林雪瑶拿出一个储物手链，只装了一些回复法力的丹药，剩下的全部交给呦呦，并警告它千万不要从灵兽袋里出来。

呦呦委屈极了，扔出一面镜子，跑到林雪瑶的床上乱蹦乱跳，发泄它的不满。

林雪瑶捡了起来，她想起这是萧子墨给她的，说事能够千里传音。她正准备收起来，突然镜子里的画面变了。

“师姐！”萧子墨的脸出现在镜子里。

--------------------

=========================

这东西也太先进了, 怎么还能视频聊天？该怎么关掉？林雪瑶下意识地想挡住镜子。

“师姐，你最近过得怎么样？”萧子墨惊喜的声音传来。

“我很好。”林雪瑶只好举起了镜子，面对萧子墨的俊脸。

“碎星门的男弟子是不是很多？”

“是。”林雪瑶点点头, 她见过的女弟子一只手就能数过来。

萧子墨的眼角变得下垂, 嘴巴弯成了倒弧, 说：“剑修都是无情道，师姐, 你可千万别被蒙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