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魂’，回归11（1 / 2）

‘安全局’大楼，位于‘莲花市’西边，经政区；隶属于‘国安局’的地方性职能部门，工作内容涵盖情报收集与分析、危机处置与反恐怖、网络安全维护等多个方面，是反间谍机关和政治保卫机关。但现在，这个部门多了一份职责。

上午10点，大楼中层，大会议室，已经座无虚席，百多名身着西装革履的工作人员济济一堂；在这里，这种全体职员参与的会议并不多见；由此可见，此次会议非比寻常。

“各位！”大屏幕前，一位中年男子走上主席台，“咱们部门一向以‘高效’作为第一要义，所以虚词不多说，咱们直接进入正题。请大家打开自己手中的‘Note-pad’，资料已经同步，给你们15分钟。”

底下人员这时纷纷掏出一个手机大小的轻薄设备，翻折开，，，

然后便是一个个瞪大双眼，表情严肃，舌挢不下。

手上pad视频资料有十多个，发生地点也都不同，有城市，有乡村，有草原，有海底；发生对象也不同，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黄种人，有白黑人；但发生时间皆是晚上。视频基本都很清晰，对象也很清楚，都是一个‘人形黑影’，而受害者下场也都如出一辙，皆被对方‘吸去’生机，成为一副干尸；而‘施暴者’却是截然相反，他们皆由‘黑色人影’最后变成一个鲜活的‘人’，而那‘人’相貌、性别则完全不同。耳机里也都是惊叫声，然后便是一片静寂。画面最终也都变成一片黑暗，那‘人’不知下落。。。

“好的，15分钟到。”台上那名中年男子说道，众人这才纷纷抬头，但眼神之中震惊之色并没有减少。

“即使心理素质比普通人更胜一筹的你们，我知道此刻应该也是久久不能自已，因为我第一次看也是一样！所以，”中年人继续说道，“所以有承受不住的还请主动站起来，我已经请了几名心理医生，在外面休息室；‘喜怒忧思悲恐惊’人之常情，所以不必勉强。有需要，，，”他停顿下来，看着台下众人，等了30秒，见众人并没有动静，他继续说道：

“既然大家都可以承受，还请大家保持耐心，因为还没完，接下来还有几个视频资料，请大家继续看下去，这次10分钟。”

众人皆一口深呼吸，然后继续看了下去。

这次只有三个视频：

第一个：水泥马路上，一个‘黑色人影’凑近两名中年保安，停顿了一会，便直接跑开了；

第二个：草原蒙古包内，两只凶猛的獒犬对着一个中年男子撕咬，那中年男子穿着十分奇怪，竟然是一种民国时期的长衫打扮。只见他动作伶俐、力气奇大，在两只凶猛的獒犬夹击之下，一时之间仍然游刃有余；但那两只獒犬并不是普通的家犬，凶狠异常，经过半分钟左右的缠斗，那人似乎终于力有不逮，一个不留意，便被其中一只獒犬咬住手臂。草原獒犬咬合力、撕扯力惊人，那人胳膊直接被扯断。而更加惊人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那男子被咬断的残肢和伤口竟然没有一滴鲜血流出，然后那人痛苦的张大嘴巴，嘶吼声响彻天地，随后便在两只獒犬的撕咬中，直接消散开来，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此时拍摄角度发生变化，依稀可见几个痛哭流涕的年轻人以及旁边一张床铺上躺着一具干瘪的尸体。

第三个：客厅内，一个女子与一个黑色人影打斗在一起，那女子身手矫健，黑色人影也不逞多让，二人缠斗了四五分钟，那女子终于把那黑色人影打退，随后那黑色人影便直接没入地面，消失不见。

“好了，时间到。”屏幕前那中年男子打断道，“其实每次给大家的时间都是富余的，就是希望大家看完之后，能有自己的思考。好了，接下来是‘圆桌模式’，我想听听大家的想法。不论是警长还是警员，都可以举手发。。。”

“发言？？”一名面色发白、浓眉小眼睛中年男子突然站起，似笑非笑道：“长官，您不是要我们说一下怎么抓鬼吧？？”

“朱忠宇警长，请你严肃点，这是在开会！”台下另一名微胖的中年女子站起呵斥道。

“开会又怎么样？”那中年男子朱忠宇有些狞笑道，“你们也都看到了，这些根本就不是人，甚至是什么鬼东西我们都不知道，我们怎么应对？？还不如赶快去求神拜佛保平安。”

“你，，”那女子脸色一沉，表情怒目，但貌似又无法反驳；她再一看底下的众人，一时之间，似乎大家也都无话可说。

“好了好了，”台上的中年男子正色道，“朱忠宇警长，苗茹警长，两位先请坐。”见那两人坐下后，他继续说道：

“我知道大家一时之间很难接受，说实话，要不是这些摆在眼前的视频以及众多亲历者的佐证、受害者的尸体，我也很难相信科技如此发达的时代，会出现这样的事。所以，大家有这些反应我很理解。但我需要说一句，即使像我们这般训练有素的人也会表现如此，那对于普通人呢？一旦他们知道了，势必会更加恐慌，甚至引起骚乱，所以我们必须先安抚我们自己，才能去安抚住他们；或者在他们知道之前，我们已经可以把这些事解决，这才是我们应该做的，不是吗？？我一直相信，能帮助我们战胜敌人和未知恐惧的，不仅有我们的理智，还有我们肩上的使命！”

底下端坐的工作人员此时也都慢慢平复下来，然后互相看了看，又静静思考了一会。

“现在，”台上中年男子继续说道，“如果有人觉得接受不了、承受不住的，可以去休息室，那里有心理医生；这是人之常情，并不可耻。或者想去洗把脸，互相聊聊的都可以，咱们休息5分钟，，，”

“长官，”一名年轻男子突然举手，站起说道，“我可以说一下我的看法吗？”

“当然可以！”中年男子点头说道。

心理学上，恐慌与镇定情绪在群体中的传播包含许多理论，其中，群体认同、信息透明度、领导与权威的作用、群体规范与压力，占主因。

所以，底下的人见这两人镇定自若；顿时，骚动不安的人也纷纷安静了下来。

“好的，那我先说一下我的一些个人总结。”那年轻男子看着自己手上的pad，娓娓道来：

“第一，这些‘黑色人影’貌似只能在晚上活动，这一点倒是与传说中的‘鬼魂’相似，所以太阳光可能是他们的一个弱点；

第二，他们的‘攻击对象’都是人类，但好像是有针对的，比如那两个保安，就好像直接被跳过了，但具体特征我目前还没头绪；

第三，他们的数量，我不知道这些视频是否代表了所有案例；但据我判断，他们的数量可能不止只有这十几个，当然我只是个人感觉和揣测，并无事实根据，但我相信很快可以验证；

第四，他们好像并非是‘无敌’的，至少从最后两个视频来看，他们的确是可以被打败甚至消灭的；

第五，如果说‘黑色人影’是他们的初始形态，那么他们从‘受害者’那里获得，，，这个我也说不清，但感觉他们从受害者那里获得了什么，，比如‘灵魂’和生机，这个估计得需要法医那边的报告，而之后他们变得鲜活起来，很明显是得到了力量或者说是生命力，然后得以进化。从那个民国男子与獒犬的相斗中，很明显可以感觉到‘鲜活形态’的他们要更加强大。”

“很好！”中年男子点头欣赏道，然后对着主持台上的一个机器人投影说道：“秘书，记下来，整理好。”

“收到！”那机器人转头回道。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中年男子对着刚刚那年轻男子问道。

“楚悯良。”年轻男子又站起，点头说道。

“谢谢，请坐。”中年男子点了点头，然后又对着众人问道，“OK，大家还有补充的吗？”

“长官，”又一名中年男子站起说道，“这些东西貌似不怕‘冷热武器’，从视频可以看出，刀枪子弹都无法伤及他们，甚至无法与他们产生作用，他们好像只能作用于‘人和动物’。”

“嗯。”中年男子点点头，“周礼，你还有吗？”

“不知道‘激光枪’、‘电击枪’能不能，，？”中年男子周礼补充道，“不好意思，长官，就这么多了。”

“好的，请坐。”中年男子点点头，然后补充道，“激光武器的话，我们目前还不得而知；但‘电击枪’产生的作用微乎其微，或者，至少低压电击枪不足以产生作用，这个已经有人向我们证实了。”

“长官，”这时，一位盘着头发的年轻女子站了起来，“这些‘东西’应该是来自地底吧？受害者的症状与周帆他们负责的那个案件的‘男孩手臂’症状一模一样，我想是不是可以调查一下，，，”

此时，众人中有一个国字脸男子面露异色，他立即看向台上的中年男子。

“嗯。”中年男子先是看了一眼国字脸男子，然后对那年轻女子点了点头，“此事不急，当务之急是这些‘黑色人影’，咱们需要想一想应该如何应对。”

“长官，我想第一件事就是是否需要告知大众，”楚悯良又站了起来，“我不知道其他地区是怎么做的，但我想这件事大概率是瞒不住大家的。刻意隐瞒，我怕反而会造成恐慌，毕竟相对于已经有心理准备而言，未知永远更让人恐惧。”

“这方面我持反对意见！”这时，刚刚那国字脸男子站了起来，“长官！”

“嗯？请说。”台上那中年男子一个手势道。

“第一，如果，我们已经完全搞清楚这些‘东西’，或者可以给大众提供很好地预防、应对策略，那完全可以广而告之；”国字脸男子解释道，“现在的问题是，我们完全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甚至是不是鬼魂我们都不知道，我们如果直接广而告之，势必会引起社会恐慌；第二，从案例来看，现在发生在世界各地的个案数量十分少，虽然不一定统计完全，但仅从这十几个视频来看，这种‘案件’只是小概率事件。所以我们如果可以在短时间内解决，则可以在不引起大众察觉的前提下，让此事告一段落，这才应该是最好的结果。”

“但这样不也有风险吗？”刚刚那名年轻女子站了起来，“长官，我不赞成李毅长官的说法。我觉得大众有知情权，而且我认为，大众知情之后可以采取预防措施；另外，现在网络这么发达，纸包不住火，与其让媒体爆出来，不如我们进行提前通报。”

“预防？”国字脸男子微笑道，“云霓，仅从视频来看，我们目前恐怕对那些‘东西’无从下手吧？”

“这个不一定，”楚悯良接着道，“从我们刚刚的分析来看，如果我们可以做到一些措施，则其实还是可以有应对之策的。”

“应对之策？”国字脸男子李毅笑道，“你不会想说，让大家都去养獒，或者去练武吧？”

“是的！”“可以啊！”楚悯良和云霓一起回道。

“你，，你们，，，”李毅脸色一阵青白，无言以对。

“好了，好了，，，我，，”台上的中年男子还没说完，这时候敲门声起，他诧异了一下，便走过去开门。

“顾局长，曾辉，何老，，何老师，您，，”中年男子一阵错愕；只见门口站着三人，两名中年人，一位老者；三人皆正装穿着，表情严肃。

“蒋欣辰，”

“何老，您请。”顾局长对着那老者一个手势说道。

底下众人顿时对这位老者议论纷纷：

“这位老先生是哪位？”

“今天这种会议场合，怎么请这位老先生来啊？”

“老先生得有七八十了吧？他来我们这干什么？”

“看局长都对这位老先生礼遇有加，想必应该是局里的老领导吧？”

“他是曾长官和蒋长官的老师，退休已经二十年了，现在看起来依然精神矍铄啊！”

。。

何天耀步伐稳健，他对着曾辉和蒋欣辰一个手势，示意不用二人搀扶，便独自走上主持台。

“二十年没回这里了，这个大会议室完全不一样了。。。”何天耀好奇地看着周围装修环境和设备。

“这是电子秘书！可以帮我们记录整理会议内容。”顾局长见何天耀好奇地看着主持台的机器人投影，立即解释道。

“嗯，新世界、新技术，”何天耀点点头，然后看向台下陌生的工作人员，微笑道：“对我这老头子来说，都是新面貌，一群生机勃勃的年轻人。”

“各位，我给各位同事介绍一下，”顾局长对着台下众人介绍道，“这是何天耀何老，是我们之前的局长，也是五十年前那场地震大灾难之后，咱们这里的首任局长；何老见证了这座大厦的重建以及咱们安全局的重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