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初识万知意18（2 / 2）

万知意毕竟也不是寻常的知县，天子脚下也是曾见过不少场面，看到这一幕，也是不动声色的给二人倒好茶。

万知意笑问道：“上次，二位捎到县衙的书信，万某人看了，很是好奇。不知二位小公子能否先介绍一下自己，然后有何高见，能否先大致说来。”

讲真的，幸亏赵青山对霄一和芝牧的叮嘱是，“此行重在观察，造船的事情，慢慢讲，不必全讲，多让对方讲，多让对方问。回答不了的，就要谦虚的请教万大人。”

末了，赵青山还强调：“不论万大人表现的再谦虚，你们都不可升起傲慢，相反，他越谦虚，你们就要越真诚！哪怕你们什么都不会，也要当着他的面儿什么都不会。万不可不懂装懂！”

当时明霄一与秦芝牧心里还是没底，就问，“那要如何让人觉得我们能对鸿洲民生有益呢？”

那会儿赵青山笑着说：“你们就摆客观事实就好。摆什么呢？拿出你们这些日子签下的认筹书，以及与赵家签的契书，多给他看。完了就多摆些客观情况让他自己想。他不说话就向他请教，让他自己说就好。反正你们自己要少说，少表态，更不可让别人表态。越松越好。”

霄一与芝牧默契的对视笑了一下，由霄一开了口。

只见霄一站起来拱手说道：“鄙人明霄一，身旁这位是周芝牧。我俩年纪不大，前些日子得了张始皇遗图，得家中长辈帮扶，这才在鸿村开了这么一个茶馆儿，为的是给那些有意前来寻宝的人，提供点方便，也算是对我们后生有个锻炼的机会。”

万大人了然笑道：“二位家中长辈是何人？能否透露一二。”

这万大人说话总是笑眯眯的，让人与他搭话的时候很难放下戒备心。

“鄙人本就是鸿村的村民，明家人。家中长辈就是普通的村民，渔期捕鱼，休渔期就去山里采些山货卖卖。平日就做点农务，如此过活。”

明霄一坦诚道，虽衣着光鲜，但无半分对自己出身的避讳。说话语气也非常坦然，并无半分自嘲。

此言一出，万知意不禁高看了一眼。毕竟万知意见过太多，出身不高但自视甚高的人。

明霄一心中感叹青山大哥的智慧，确实，说实话就好，不能害怕，也不用逞强。

“晚生恐有不便透露，家中长辈只说让我出来锻炼，虽给了些钱让我练练手，但并未许我透露家中何人何事。”秦芝牧说的也是大实话。

这小茶馆的老板，都是不到二十岁的娃娃，头上的紫金冠和家仆腰上别的个玄铁棍，说明这小茶馆不是寻常人家开的。

万知意当下就明白了，这头戴紫金冠的秦芝牧应是金乐茶馆的正主了，起码也应占了大头。

看着这俩乖巧真诚的小娃娃，万知意心下也是有些欢喜的，毕竟，谁不喜欢这样的孩子。这俩娃娃上次来信，把话说的那么大，且耐心听他们说说吧。

万知意问：“上次二位小公子提到的‘鸿洲民生之大计，华国重器之襁褓’具体是何意？你们上次在信中说到要问些律法，又是哪些呢？”

明霄一回道：“前些日子，始皇遗图人尽皆知，而鸿村是距离琉璃岛最近的码头，能去琉璃岛的船只不同于寻常船只，如今鸿村近日聚集了不下三千人，且已有三艘大船在造了。于是我等想让大伙都能参与，遂发了筹子，让大伙都来买，我们再拿着钱去造船。”

万知意果不其然微微皱起眉头。

见此，霄一连忙说道：“我等只是想试一试，没成想，大伙儿都买疯了，不到五天就被认了小半，这还只是在鸿村的金乐茶馆与人说了一下，，，”

万知意问：“一艘船造价多少？你们发了多少筹子。”

秦芝牧满脸天真，一副不知数字有多大似的，仿佛非常自豪道：“二十五万两银子的造价，我们发了二万五千份筹子。”

闻言，纵使是万知意已经极度克制，但也是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俩小娃娃，这篓子，捅不破天，但肯定捅的破鸿洲。

他作为鸿洲鸿南县知县，肯定跑不了干系。

他酝酿了一下，确实此事非同小可，于是以极度威严姿势，手掌用力的拍案而起！

只是拍案而起的拍一点也不响亮。

因为那亭中喝茶的桌子是那花岗岩造的，可见其难度。

还来不及冲俩娃娃发火，自己已是痛的龇牙咧嘴。

吓得两小只瞬间也站了起来，生怕被押入大牢。

万知意顾不上疼，龇牙咧嘴问他俩：“你们是来干什么的？你们是过来伏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