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孽凿成（1 / 1）

1-3.罪孽凿成

唉！当年我果然是不湆世事，即使说是“一心希望能够为兄弟争席位”，而非不知父母生养的恩德！毕竟真是该死哟！特别是依照家乡习俗，对于似我这等贱货，如果不曾经历众多的磨难。那么，我可能到死都不知道：

什么才可能叫做“仰愧于天，俯祚于地”！

从此，我突然失宠的待到一九六九年春节前夕的傍晚时分，这才结束“上山下乡”的学习。并且领到了名不符实的所谓“初中毕业证书”。

随即，我不敢再有二话的任凭父母安排，同意于大年正月初二日早上，顺从父母双亲的亲自带领。未料刚刚迈出家门、转上大路，意欲前往外公家的方向，急步奔驰之时，冷不防，整个天突然变脸了：

乌云翻滚、电闪雷鸣，黑风暗雨、迅猛临头！

“你看！你看！如今的情势，除非你一路跪着去向外公请罪！否则，莫怪老天爷怒你！看你还敢不收心、不努力？！哼！”母亲恼恨地瞪着我。

“不错！天塌不要紧！要紧的第一是要听话勤奋，第二要勤做记录，第三要照顾、服侍好老外公！待等你的学业成就以后，你想做什么？都是‘两全其美’的事。起码没有让你外公的宝贵经验遭受失传！对不对？！”父亲一边感触颇深地拍打着我的头顶，恳切告诫嘛！一边抬头看天。突然欲言又止地猛将那一脸喜色，就像眼时的天一样地变成了“乌云密布”！

何况，原本就不信神、不信仙的父亲，似乎已经有所警觉、心知不妙的停下脚步之际，狂风骤然大作、雷雨交加、伸手不见五指的形同深夜。

哗！眼时的整个天，好像已经塌下来一般！

而正值其时，着实可怜我那心机丧尽、预感将临祸兆的尊敬父亲啊！他一手拉上母亲，狂怒咆哮着快步奔向家中。吓得我浑身都颤抖起来了！

果不其然！更加不幸的是，直待到第二天天亮以后，亦即是大年正月初三日的早上，由于气候突变、似属预兆而神不守舍的父亲，既只言不发，也不再理我！我已惊出一身冷汗的虽然紧随心神不宁的母亲迈出了家门。

但是，我们母子俩刚刚在大路上转了一个弯，意欲前往外公家去时，迎面就看到了外公家前来报丧的人！

哎哟！由于突然听到，外公已经辞世的消息。我那心痛到极的母亲哟！她此惊非小的突然就被气疯了！她转身伸手，忙乱地一把抓住我的头发，怒目圆睁地一边将我放翻、拳打脚踢，一边张嘴乱咬、滚地狂嚎：

“是你害死他的！是你害死他的！是你害死他的呀……！”

天！真的是已经塌下来了！罪孽深重，也真正是“已经害死了老外公”的我！人前人后都“无地自容”便罢，要说是最为可怜的，就是家中原本和谐的任何生气，从此已经、完全彻底地“灰飞烟灭、凄惨到极”了！

尤其是人世之间，一般均谓“家羞不外传”，或说是人都希冀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事故情由，业已“纸包不住火”地终究被猜疑成真而万般痛惜、极度怨恨、欲罢不能的众多亲戚们的反复指责之下，我至爱的父母双亲，既被迫当着众多亲戚们的面，直接将我赶出了家门，还违心地公开宣布：

我这个不孝之子“从此不再是他们的儿子”！

“我的天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