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谷雨（前）11（1 / 2）
次日清晨，启明再次在公司度过了寂静而忙碌的一夜。他疲惫地靠在椅背上，双眼中血丝未褪，脸色略显暗淡。一大早，他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强迫自己重新进入工作状态。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跳跃，他忙着整理往来的邮件。邮件中，既有来自媒体的采访邀约，也有向公司发出的求助恳请，当然，还有那些无关紧要的广告信息。
启明站起身，深吸了一口气，伸展了一下僵硬的身体，关节发出轻微的咔嚓声。随后，他走向茶水间，准备泡一杯清茶来提神。
“早啊。”
月妍的声音在办公室门口响起，她微笑着走了进来，看到启明忙碌的身影，便主动打了个招呼。她将手中的包放下，然后坐在了自己的办公桌前。
“早。”
启明抬头回应，他拿着杯子，低下头闭了会儿眼睛，试图驱散困意。接着，他打了个哈欠，声音略显沙哑，仿佛一夜未眠的疲惫都凝聚在了这哈欠之中。
“还没吃早饭吧？”
月妍关切地问道，随后她从随身的保温袋里拿出一份热气腾腾的肉包，轻轻地放在了会客桌上。
“好，我先去简单洗漱一下。”
启明喝了一口凉水，拿起洗漱用品，迅速走进了茶水间。不一会儿，他整理好自己，回到了办公室，脸上也恢复了些许精气神。
“对了月妍，那个车牌有进一步的消息了吗？”
来不及填饱肚子的启明，径直走到月妍身边，急切地问道。
（胸针的再度出现，使沈皓霖不再将其视为简单的偶然事件，他也觉得有必要深入调查这个胸针背后隐藏的秘密。毕竟老师的离世，他们并不相信仅仅是一场普通的反噬。）
“还没呢，昨晚睡得早，没来得及查。”
月妍正拿着手机开始寻找可靠的关系，托人问问有关于车牌的登记信息。她的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滑动着，时不时的停顿下来，仿佛在思考着下一步的计划。
“还有，老板，我可没有加班的习惯。”
月妍抬头看了启明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俏皮的抱怨。
“嘿嘿……我过于着急了。不好意思。”
启明尴尬地笑了笑，回应道。他拍了拍月妍的肩膀，示意她不要介意。
“你能不能帮我整理一下参加祭祀仪式观礼团的宾客名单？我想从中找找线索。”
启明说道。他沉思片刻，认为能穿着正式西装参加祭祀仪式的绝非普通路人，要么是受邀而来，要么别有目的。因此，他决定先从宾客名单中缩小调查范围。
“好，我尽快整理一下名单和对应的信息。”
周月妍点头答应。
“来来，快看开门了。”
二人刚说完，门外马婶领着一群阿姨阿婆，年轻的有四十左右，年纪大一点的也在七十左右，一大早就来到公司门口嚷嚷着。她们每人手里都拿着鲜花，好像在排队见什么明星似的。
“马婶，你们这是….”
周月妍没见过这阵仗，说实话有点被吓到。
“启明啊，我们特地来给你送花，恭喜恭喜！”
马婶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鲜花递向启明。其他阿姨阿婆们也纷纷围了上来，将手中的鲜花塞给启明，现场顿时变得异常喧闹。
启明被围在中间，几乎快被鲜花淹没。他一边笑着接过鲜花，一边点头回应着大家的热情。有的阿姨拿出手机，想要和启明合影留念；有的则拿出纸笔，请求启明签名。现场的气氛异常热烈，仿佛一场小型的粉丝见面会。
“恭喜？什么事啊”
周月妍好奇问道。
“哈哈，你还不知道啊？你看昨天的新闻了吗？启明在祭祀仪式上可是出尽了风头啊！”
马婶笑着将手机递给周月妍，屏幕上正是启明在祭祀仪式上的特写镜头和一些现场的热闹场景。
“马婶别说了，快过来拍照。你看，这位置好，光线也好，帮我拍一张。”
有位阿姨拉着马婶，急切地走到人群前面。
“宋姐，你急什么，我可就在他楼下，我可是天天都有机会和这位名人见面。”
马婶虽然这么说，但脸上还是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哟，李叔，今天是启明生日？一下这么多人。”
沈皓霖和李叔刚走进公司，被眼前场景吓了一跳，因为公司难得这么“热闹”。沈皓霖随口问道李叔，李叔也觉得有点惊讶。
“都是附近的阿婆、阿姨，昨天启明不是在网上火了嘛，都来拍照呢。”
月妍解释道，脸上也有一些无奈。
“我听过什么唯粉、职业粉、妈妈粉，现在流行阿姨粉了嘛。”
沈皓霖嘲笑道，脸上却带着一丝笑意。李叔也在一旁笑道。
（所谓某粉就是一些明星的粉丝团，但是根据细节的划分又各式各样，比如唯粉：它指的是在某一真人偶像团体中只喜欢某一个成员，对其他成员则仅是路人，甚至是持有负面态度的粉丝。职业粉：顾名思义就是以当粉丝为职业，当粉丝是他们收入的来源，包括找人举海报、喊名字、为选手造势、造人气等等。）
“得了，都是街坊，倒杯茶吧。”
周月妍拿着一叠纸杯，去茶水室泡茶。李叔赶忙跟过去帮忙。
“何警官，你这是也来凑热闹了？”
从茶水室刚出来就见到熟悉的面孔，周月妍不禁打趣道，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戏谑，看着何警官手里拿着一束鲜花，一个大老爷们居然也追星？这场景让她觉得有些好笑。
“现在启明这个名字可是这附近人尽皆知，就连我们警局里也有了一些迷弟迷妹。”
何警官笑了笑，回应着周月妍的打趣回。
“那是，上了新闻就是不同。”
马婶接过话茬，笑得合不拢嘴。
“对了，这是我同学陈仪，这是她女儿安安，我和陈仪一起读的高中。两家关系也走得比较近。”
跟着何警官来的是两位女性。陈仪年纪偏大，一身成熟的打扮，而安安显然还是学生的样子，年纪轻轻头发却格外干枯。
“陈小姐，安安，你们好。”
周月妍热情地迎上前去打招呼，同时她注意到安安整个人比较木讷，保持着比较文静的状态，眼神中似乎藏着难以言表的心事。
“你好，我早就听志远提起过启明先生，年轻有为，今天看见还是个大帅哥。”
陈仪礼貌地回应，两人虽然面带笑容，但周月妍一眼就能分辨出，她们此行并非只是简单的拜访。
“何警官好久不见，陈小姐，安安你们好。…其实都是街里街坊把我抬高了。”
启明见有客人拜访，连忙将手中的鲜花放置好，对阿姨们的热情表示感激，同时也委婉地表达了他们的到来让他有些意外。他走过来正式地与何警官打招呼。
“对了，启明，我和陈仪过来是为了她家女儿安安的事。”
何警官在一旁说明来意，打破了短暂的寒暄气氛。
“好，今天人有点多，我们去诊疗室坐着聊。”
启明看了看陈仪和安安，有很强烈酸腐的味道！启明内心已经知道即将面对的事件。
“我去搬椅子。”
今天的沈皓霖格外勤快，而且他的表情从陈仪和安安走进来起，就有些异常。仿佛也感受到了什么不寻常的氛围。
“好了阿婆阿姨，今天我们启明还有一些事，我们就不打扰他了，等下次有空一定再来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