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刺客反被刺（2 / 2）

“他人呢？”

“就在牢门外，被人看守起来了…”，狱卒回道。

“带他进来…”

“是，大人…”

须臾，崔四被官兵押解进来。

张辙瞅了他一眼，见这人是个三十余岁的壮年汉子，便道：“你是崔四…”

崔四神气惶惧地道：“大人，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冤枉啊！”

“崔四，我还没问你什么事呢？你就直喊冤枉，你老实交代，谁指使的你杀人灭口？”张辙铁着脸问道

“大人，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大人可以明查…”，那崔四大叫着道。

“叶大人，这崔四做狱卒几年了？”张辙转头问叶元沣。

“回钦差大人，今年四年了…”叶元沣道。

“他一直表现如何？”张辙继续问道。

“回大人，这崔四还算尽职尽责、任劳任怨…”，叶元沣道。

“崔四，本钦差有话问你，你要如实回奏，若有半句虚言，就别怪本钦差将你投入死牢，交部定罪…”，张辙铁青着脸道。

“大人，您尽管问，崔四一定将知道的全部告诉您…”，崔四着急地道。

“好，崔四，我问你，今天应当是你当值，是吗？”张辙问道。

“是的，大人，今天轮小的当值…”

“你几时接的岗？”张辙继续道。

“小人是辰时接的岗…”崔四老老实实地道。

“大牢监舍里的罪犯，他们今天的饭食都是你亲自送进来的吗？”

“哦，是的，大人，今天中午县衙大牢里所有犯人的饭食，俱都是小人送进来的…”，崔四回道。

“你送饭时，见这死去的二人可有异常？”

“小人送饭时，亲眼所见，这死去得二人都活得好好的，不见有何异常…”

“崔四，本官实话告诉你，这死去的二人皆系中毒而亡，而且所中之毒俱都是砒霜……”

“啊！”崔四瞪大着眼睛，惊惧地道：“大人，这…这…，小人真的是不知他们是怎么死的啊，小人可以对天起誓，若为此事，让天雷当场劈死，大人，你一定要明查啊…”

“崔四，你放心，本官断案，一向是明查秋毫，绝对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但是…，也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张辙斩钉截铁地道。

崔四听了张辙这震耳发聩的话语，立时跪下身来，颤着身道：“大人，您一定为小人做主啊，这两个犯人莫名死亡，小人确实不知啊…”

“崔四，我问你，往牢中送饭之时，就你一个人吗？”，张辙问道。

“回大人的话，小人送饭之时，其他狱卒都在站班，只有小人一个负责此事…”崔四道。

“那么，今天罪犯们喝得水，也是你亲自负责到的？”

“水…，水是老孙头倒的…”崔四答道。

“老孙头？”张辙心中突然一怔，忙问道：“老孙头是谁？”

“老孙头…，他是县衙大牢里专门管厨下烧水做饭的一名老仆役…”，崔四回道。

张辙眼睛一转，忽然望着叶元沣道：“叶大人，这老孙头是何人？”

“回大人的话…”叶元沣恭敬地道：“这老孙头是县衙里一名干了二十多年的老狱卒，因为年老体衰，而闲赋在家，后来卑职上任，为了体恤狱卒们的生活，而又将他招回来专门负责牢狱里的厨房膳食，因是编外，所以没强加限制，只在饭时才来做工，忙完便回…”

“哦…，叶大人，速命人传老孙头到县衙大堂，还有那把到水的铁壶，一并带来，崔四亦有重大嫌疑，来人，将此人押入县衙大堂…”

“是，大人…”，牢门外站着的几名官兵齐声应道。

张辙说着，转身又对丘步衡道：“步衡，将你属下的人全部叫来，替换掉这大牢里的狱卒，严加看守，违者重惩…”

“是，大人…”，丘步衡朗声应道。

“走，所有人跟我去县衙大堂…”

张辙说完，一甩衣袖，率先走出了幽深昏暗的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