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库房辨尸身（2 / 2）

“这些尸体你都认识吗？”张辙问道。

“回禀大人，卑职…卑职认得几个瓦剌人？”陆荣辉答道。

“噢…，陆大人，我来问你，当时瓦剌使团入境时，是你接待的吧？”张辙道。

“正是卑职和宁阳侯一起迎接的瓦剌使团，卑职查验了他们的通关文牒，证实了他们的身份，然后又交于宁阳侯加盖关防，宁阳侯为保安全起见，又差遣十二名士兵做为护卫…”陆荣辉答道。

“瓦剌使团的通关文牒是谁递交给你的？”张辙问道。

“是一个二十余岁的瓦剌年轻人，叫什么也先的…”陆荣辉道。

“这也先的容貌长相、体态特征你还能记起来吗？”张辙问道。

“就这十余天的事，卑职当然能记起来，因为那天使团到来时还发生了一点儿不愉快的事，还是卑职及时赶到才得以化解…”陆荣辉道。

“不愉快的事？”张辙瞧了一眼陆荣辉，继续道：“什么不愉快的事？”

“大人，这瓦剌使团自镇远关入关以后，一路气势汹汹、横冲直撞…”

“在进入灵州城时惊马撞伤了一名男童，因此和围观百姓发生了一点儿磨擦，多亏卑职及时赶到，才化解了这场风波，因此，对那几个惹事的瓦剌人印象颇深…”叶元沣回答道。

“什么？和百姓发生磨擦？你是说瓦剌使团的人跟百姓动手了？”张辙惊异地道。

“动手到没至于，他们的马匹撞伤孩子后，竟想扬长而去，却被灵州的百姓当场围住…”

“可没想到的是，瓦剌的使者竟抜刀相向，眼看双方剑拔弩张，幸好我率兵巡城，及时赶到……”叶元沣道。

“后面的事呢？又发生什么了吗？”张辙接着问道。

“后面的事…，我率军赶到之后，见众百姓群情激愤，卑职怕激起民变，便欲将使团带入府衙再行处理…”

“岂料，那些瓦剌人根本不予理会，说我处事不公，横加挑衅，最后还是宁阳侯出面，平息了这场风波…”叶元沣说道。

“他们的使团首领没出面吗？他又是什么态度？”张辙问道。

“他们的使团带队是个二十余岁的年轻人，一开始，一直没有露面，后来宁阳侯来了之后，他才出面，宁阳侯为了不致事态扩大，最后选择了息事宁人…”叶元沣缓缓说道。

“噢，原来是这样…”张辙思虑着道。

片刻，张辙看了陆荣辉一眼，忽又问道：“你既然见过那也先，就把他的长相体态描述与我听听吧…”

陆荣辉略一沉吟，说道：“这也先方脸高鼻，肤色略黑，身材魁梧，体格健壮，这人不苟言笑，以卑职观之，应该属于性格高冷之人……”

张辙背着手，低头又沉默地思虑一阵，然后转身，向着叶元沣道：“叶大人，这一屋子的尸体，你看看，哪一具是那也先的。”

“是，卑职遵命…”，叶元沣答道。

叶元沣走近那最前面一排，抬眼漫不经心地一瞟，指着一具尸体道：“大人，这一具尸体便是也先的……”

张辙一看，叶元沣指着的，正是自己揭开第二面蒙尸布的那个，遂道：“陆大人，你可看清楚了？”

“钦差大人放心，卑职没有看错…”叶元沣道？

张辙缓步走近那也先的尸体，从头到脚的又仔仔细细地看视一遍。

一霎间，张辙不禁皱紧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