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黑夜两魍魉(1 / 2)

“呵呵呵…”,张辙轻笑道:“果然没出我所料…”

张辙接过那官凭,细细的看着,边看边思索,不禁喃喃自语:“原来是这样……”

“先生,您想到了什么?”丘步衡问道。

张辙将那官凭合上,递于丘步衡,说道:“步衡,腰牌和官凭都给他放回去吧,关于这个人…,你怎么看?”

丘步衡将两物放归原处,思虑片刻,说道:“这人既是宁夏卫指挥佥事,那应是宁阳侯陈懋的属下,他怎么会在这里?”

张辙轻轻一笑,说道:“步衡,你忘了陈懋写给万岁的那份塘报了?”

“塘报?先生,他与塘报有何关系?”丘步衡不解地道。

“呵呵呵…”张辙笑道:“那塘报上说,陈懋曾派出一支十二人的护卫队,护送瓦剌使团入京贺贡,可这支军队,也于灵武县境内神秘遭袭,全军覆没……”

“是,不错,宁阳侯的塘报是这么说的…”,丘步衡点头道。

“嗯…,这支护送军队,虽然塘报上没有注写人员名单,但是在遭袭之时,你说会不会这样……”张辙缓缓地道。

“护军中有一人,经过恶战,身负重伤之后,侥幸逃离凶案现场,在逃离后,歹人为杀人灭口,又对这人穷追不舍,最后这人遭袭中毒,滚落山崖,正好被一好心的猎户救起……”

“先生您是说…”,丘步衡似乎听懂了张辙的推断,急忙说道:“您是说,这戴弘业…,便是宁阳侯派遣的护卫队的一员…”

“嗯…,不仅是一员,我想应该是这护卫队的重要一员,至少也应该是个队长或者首领之类的角色,袭击开始后,护卫队拼死保护他突围而出,最后护卫队及使团全军覆没…”,张辙坚定地道。

“啊…,如果似先生这般推断,这人…这人便是使团遇刺的唯一见证人了…”丘步衡说道。

“唯一不唯一,我现在还不能断定,但至少这人应该是其中之一…”张辙说道。

“先生的推断虽然有道理,但学生感觉是不是…,是不是有些牵强了…”丘步衡望着张辙道。

“呵呵呵…”,张辙微微一笑,看着丘步衡道:“你感觉太牵强了是吗?”

张辙说着,又转身来到板床边,望着躺在床上的戴弘业说道:“如果你把我们这几天的经历一并串起来,再仔细想想的话,就觉得一点儿也不牵强……”

“我们出发的当晚,便遭刺客夜袭,凶手歹毒,使用毒药,金蝉脱壳后,现在来到这里,将至案发地,却又遇到宁夏卫陈懋大将军的属下,一样遭袭,一样中毒,只是毒药不同……”

张辙背手踱步,思虑着慢慢又道:“而且听二虎的母亲说,此地距灵武县仅一山之隔,而最重要的一点是……”

张辙说到这里,瞥了一下丘步衡,又道:“最重要的一点是时间,据二虎所说,他背这戴弘业回来后,已经昏迷七天了,我们算算时间,使团遭裂至今,正好是第十天…”

“那么这两三天的时间,正好是这戴弘业躲藏山中,又被歹人寻到袭杀,以致中毒迷幻…”张辙思虑着推断道。

“那如果是这样的话,有一点就就想不通了,既然歹人一心想杀死这戴弘业,为何不用那见血封喉的“七步断魂散”,让他一击致命,而改用慢慢迷幻,七日毒发的“七日追魂散”呢?”,丘步衡皱着眉头道。

“呵呵呵…”,张辙又轻轻一笑,“这一点很好理解,那就是杀手为了达成不可告人的目的,就存心不想让这戴弘业死去……”

“啊!”丘步衡大吃一惊,呆了片刻,又道:“如是这样的话,那…那这戴弘业的性命就不会堪忧了,可现在…,先生不是说这人能不能醒来,还要看他的造化…”,

丘步衡眉头紧锁,显然是更加迷惑不解了……

“唉…”,张辙轻叹一口气,说道:“说实话,现在这戴弘业的生死由不得我们决定,我虽然也已经尽力而为,但能不能醒来,就看他自己了…”

“先生是说,这戴弘业的性命是由杀手控制着的?”,丘步衡惊道。

“其实,有一点你或许意识不到,现在这戴弘业的生死,对于杀手组织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张辙说道。

“先生,这又是为什么?”

张辙一笑,说道:“因为这戴弘业起到的目的和作用已经完成,所以他的生死就无关紧要啦…”

“目的和作用?”丘步衡双眉紧蹙地道:“先生,我真是被搞糊涂了,难道这戴弘业的出现就是歹人布下的一颗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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