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墓密码_分节阅读_第195节(1 / 2)

  程志风那边之前还好端端的,忽然就断了联系,这让还未开始启程的程相儒等人蒙上了一层阴影,程相儒甚至冲动地提议改变行程,想先去德钦县找人。

  黄谨作为带队队长,拒绝了程相儒的提议。

  他虽然对李教授和陈尚可不了解,但他很清楚程志风、廖深和汤彦的本事。

  不管因为什么原因导致联系中断,如果程志风他们能自已处理好,那就没有去支援的必要,但如果连程志风他们都处理不好,那任何的支援都将没有意义。

  黄谨在于洪翠商量了整晚后,通知程相儒和冷萤,两日后出发,目的地为玉龙十三峰。

  不知道是不是冥冥中有某种不好的预示,临出发前夜,湘西下了一场大雨,气温骤降十度以上。

  白天还只用长裤和外套,夜里就必须要套上秋衣秋裤才能御寒。

  程相儒和冷萤在下午时就已经准备好了行囊,按理说,考虑到次日一大早就要启程,他们应该早点休息,但却都失眠了。

  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电闪雷鸣,听着稀里哗啦的暴雨倾盆,程相儒撑着脸,脑中不断浮现出程志风模样。

  闪电将浓云撕裂,以惨白之色照亮整个世界,但很快又重新归还深邃的黑暗。

  “哥,你怎么还不睡?”程以沫穿着石番的厚衣服,裤腿卷了几层,衣袖长至膝盖,很不合身,更显得她娇小。

  程相儒闻声回头,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我一会就睡了,你呢?”

  “雷声太大了,我……有些睡不着。”程以沫来到哥哥身旁,也坐在窗沿下,昂起稚气的小脸,也看向窗外的黑暗在雷电光下忽明忽暗。

  石番打着哈欠盘腿坐在床上,他抬手揉了揉眼睛,趿拉着拖鞋转身走了出去,把房间留给程相儒兄妹。

  他刚把门打开,就看到冷萤鬼鬼祟祟地站在门口,吓了一跳。他刚要说话,却见冷萤冲他做了个“嘘”的手势。

  冷萤也失眠了,她看到程以沫偷偷摸摸离开房间,就跟了出来,但没敢进入石番和程相儒的房间,只躲在门口偷听,却被石番撞见,显得有些尴尬。

  阿田就站在不远处,脸蛋红扑扑地冲石番用力招手,然后将石番拉去了她的房间。

  冷萤暗松一口气,抿嘴一笑,知道阿田是要叮嘱石番别妄想偷偷跟队离开。

  阿田这一次下了狠心,说什么都不允许石番离开湘西,盯得必然很紧。

  冷萤正要从石番和阿田那边收回目光,却听身后传来开门声,她顿时一慌,正要装作路过,却听到程以沫的声音:“我哥让你进去。”

  “我?”

  “对!”

  程以沫说完,就要回她房间,却被冷萤拦下。

  “阿番刚被阿田拉去了,你等会再进去吧。”

  “哦。”程以沫眨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抬手挠了挠头。

  冷萤笑了笑,抬手揉了揉程以沫的头,然后推门走了进去。

第331章 抵达玉龙

  冷萤推门走进屋内时,正巧外面一道闪电亮起,将程相儒的侧脸映得发白。

  屋里没有开灯,在雷声响起时,已经重新归于黑暗。

  “把门关上吧。”程相儒疲惫的声音响起,语气有些生硬,让冷萤心里“咯噔”一下。

  在“吱嘎嘎”的响声中,冷萤关上房门,却生出了将程相儒心门闭合的错觉。

  短短十几秒的时间内,冷萤在心中一直暗暗回想,自已这两天是不是有什么事又惹了程相儒不高兴,但她思来想去却怎么也想不到。

  漆黑的房间内,冷萤只能勉强看到程相儒抱着双膝坐在窗边的轮廓,却看不到他的表情。正当她犹豫着要不要走过去时,却听程相儒开口问道:“你们是不是又有事在瞒着我?”

  “怎么可能?”冷萤脱口而答,没有丝毫犹豫,完全遵从本心。

  程相儒道:“我不相信,我爸忽然没了联系,李教授和陈哥也会一点信息都没有?”

  程志风一行五人,怎么可能在还没正式进山探索前,便毫无预兆地就全部失去了联系?

  程相儒百思不得其解,觉得自已又被欺瞒了,总觉得这其中有些不对劲。

  冷萤感到很委屈:“蓝胖子,不管你信还是不信,我真的没有瞒你,更没有骗你。不信的话,我把手机给你看。”

  程相儒沉默不语,一动不动,像尊雕塑,被耀眼的电闪一次次照亮。

  冷萤从未见过程相儒这般模样,很是心疼,柔声劝道:“你不用担心他们,真的,你爸他们很厉害!他们这么多年遭遇过的凶险,远超你的想象,他们一定不会有事的。”

  程相儒不再说话,只抿着双唇看着窗外,脑中一片混乱。

  其实,是他对冷萤有隐瞒,他这两天感觉心悸得非常异常,右眼皮也总是在跳,就好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他如此反复向冷萤确认,与其说是对冷萤有信任危机,更不如说是他自已感到莫名的恐慌。

  冷萤站在黑暗中,默默地陪着程相儒静默了很久很久,直到石番敲门要进来睡觉,她才道别离开。

  程相儒就那么坐在窗边,几乎一夜没合眼,看着外面的倾盆大雨渐渐小至淅淅沥沥,看着天光逐渐变亮。

  当早上六点多时,虽然天色仍有些暗,但黄谨和洪翠已经开车来到了千岩苗寨外的河滩旁等待。

  程相儒穿戴整齐,背上沉甸甸的登山包,与冷萤一同离开了千岩苗寨。

  石番和阿田带着眼含泪光的程以沫,站在湿滑的石板路上,冲二人挥手告别,直到看不见两人身影,仍久久不愿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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