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3.文沭轩的决意和齐格林德的挑衅（2 / 2）

整个南半球四十亿人的眼睛都在看着他，哪怕身在默认可以随意放纵的学校中也是如此。他必须展现出足够的实力，才可能抑制住万民的质疑，如他父亲那样，靠无可比拟、无可指则的绝对强大来冲淡所谓的“合法性不足”。

“你真的决定要娶克拉拉了么？孩子，你还有至少五年时间可以考虑不是么？”

“父亲，我不认为有比她更合适的人选了。若非年龄不够，我甚至打算明天就完婚。”

“为什么？就因为伊菲格明年要正式大婚成为雅罗尼亚亲王开始摄政？“

“您真喜欢明知故问。”

文沭轩面前那张挂毯上的图案描绘着什么？

乃是护国大圣伽罗宁亲率三月天兵讨伐列民之国。

但在这番交谈中，圣伽罗宁的形象却在不断变化，那四面八方而来的声音每回应文沭轩一句，它就越像文沭轩。

一个肤色更深一些、五官更密集些许、看上去苍老得多的文沭轩。

“孩子，你大可不必非要去追上伊菲格。他长你五岁，这差距是无论如何都没法抹平的，要真能被你追上了，伊阿宋大哥又怎么会把他称作火耀谱系时历史第一的天才呢？”

“如何却就只许他是天才，我便不能呢？”

“你很清楚你的天赋如何。”

这斩钉截铁的应答，实在太伤人了。

纵使他就是实话，或许也大可不必如此直接。

“而且不止是你。在迄今为止的全部新生代中，我从见过能有任何一个能达到伊菲格的高度和成长速度，那是不正常的，那不是努力所能弥补的，孩子你明白吗？无论外人如何看待，你的妈妈和我都不想你这样糟践自己！凭什么你的青春就一定要这样度过呢？难道就没有比念经和坐禅更值得你去做的事情了吗？”

“请您不要妄自揣测我的心情，这条路是我自己所选的，我无论如何都要追上伊菲格！这是我身为亚挪威之子、身为丽贝卡之子必须做的！这是我当应承的天命！！”

挂毯的图案重又恢复正常，这所经院里也再度安静了下来。

文沭轩平静的站起身来，他尝试了几次深呼吸，并没有感觉到体内的力量有什么限制的增强。

有什么界限正在阻止他，让他别再继续进化。

或许是身体的保护机制？他现在的肉体强度不过刚刚适应了当下的阶段，冒然前进难免会伤筋动骨。

是潜意识里的懦弱让他不敢上前吗？是自己的心担心哪怕进步了也依然追不上同样飞速进展的伊菲格吗？

文沭轩不在乎，他知道该如何打破这所谓的界限。

来一场死斗就好，而且对方越强，把自己打的越惨就越好。

只是，该以谁为对象呢？

洛希宁吗？他变强的速度很快，快的的不像是自己修炼得来，多少有种伊菲格的感觉。但他的性格实在懦弱，绝不可能应战。就算他敢应战，他的力量或许也并不能帮自己突破界限。

耶莱雅吗？很强，甚至强的太过于离谱。想让她应战只要伊洛迦开口就好，但她和她的主人似乎都不太愿意展示那份白阳的真实力量。虽然不知道原因如何，但不给别人添麻烦是文沭轩一贯的生活准则。

文黛宁么？她和自己实力相近，但很难想象她舍得出全力。

剩下的，还有谁呢？

“您想要找个人对练对么？”

一个预料之外的声音出现在了这大堂之中。

来者是齐格林德。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听的？”

“我进来时只听到了你的声音。那是在和谁说话？反正应该不会是我吧？”

“礼赞伽罗宁。”

伴随着这句经典的吟唱，文沭轩身上的黑衣如被外力扯拽下一般落到了地上。

其下的赤膊之上，乃是从肩膀直到耻骨的遍体靛青色花绣。

“我会是第一个见识到你这番模样的外人么？”

“现在是，但很快就不是了。既然是你主动前来邀我应战，那么场地已经选好了吧？”

文沭轩话音刚落，齐格林德便走上前来递出了正式的请帖。

“一小时后，东云体育场，无限制对抗，全程公开，允许认输，如何？”

“当然可以。但我能问问你找我决斗的目的是什么么？

齐格林德轻蔑的笑了一声，不屑的回答道：“目的？没什么目的。前几天被你妹妹搞得有点不爽，这几天越想越气就想找个人发泄一下，本来打算的是遇到谁揍谁，没成想遇到你了。”

“我希望你的狂妄能是有的确匹配的实力为资本。”

“那，就请您好好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