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8.假期将终39(1 / 2)

此后的五个月时间,平淡的几乎可称之为是乏味。

天滁城里发生的一切被快速遗忘,大家依然在进行着过去那般的生活。在此期间,凯洛琳除却每日的常规训练之外并无太多别的什么收获,她只是在文黛宁的带领之下,在这座奥法怜帝国的首都好好玩了个爽。

在过往的人生中,她很少有这种自由游戏的机会。

这样新奇的体验,是否未来也不会再有了呢?

在经历无比枯燥的几天行路后迅速经历了梦幻般的一周后又再次回归到平凡与平静,不如说这好像真的就是在做梦。幸好,她还有灵魂之中的三色可以证明一切并非虚妄。

与来时相比,她变强了百倍不止,而且还在继续变强——沭、黛、怜三者相生相克却又相辅相成,仅仅是在体内循环运转就能有显著提升,甚至让她都有些不敢去使用。

其一是因为她担心失控,担心自己的经验无法掌握这份力量造成某些无可挽回的结果。

其二是担心沉迷,害怕因沉醉于此刻的强大而忘记进步,甚至忘记自己到底拥有着怎样的可能性。

其三,则是身位雅倪尔特人的尊严,让她无法容忍自己身上太阳的徽记逐渐为三月取代。

她从未对所谓雅倪尔特人的身份真的有过什么认同,更不会因自己背负着维恩努斯的身份就觉得有什么所谓自豪。但当她真的开始坠向月之民的世界时,她必须承认自己的确感受到了某种很难解释的,或许可以称之为“不甘心”的感情。

当她汇聚起陶唐帝炎时,即使没有圣人眷顾,即使这并非自身真正拥有的力量,她也还是能感觉到安心。

这种安心,是无论其他八大谱系怎样强大都无法给予的,哪怕是她呼唤亚沭、泰琪娅或勿怜薇,并得到回应时也不行。

到底为什么呢…

从小生活在无数陶唐帝炎使用者身边的她并未从陶唐帝炎之上得到过任何所谓的温馨,更对这种除了能对付自己人之外基本毫无特色的支脉嗤之以鼻,但她就是无法割舍自己对陶唐帝炎的……期盼?

还是说,渴望呢?

当她遇到危险时,陶唐帝炎给予了她突破桎梏的力量。

当朋友遇到危险时,明明并非最强,她也依然希望用陶唐帝炎几击败敌人。

这支脉理应伴随血脉的传承成为她生命的一部分,却没能为她的灵魂染上那抹殷红,这是法洛士的背叛,是她父亲冷落的原因,更是她兄弟们嘲笑的理由。

是否正因如此,她才在渴望着能获得这本该属于她的力量,渴望能重新找回她本该拥有的命运?

不,那种事情已经绝无发生的可能了。

她的灵魂本为纯白,如今却染上了月的三色,哪怕未来她有机会将陶唐帝炎注入灵魂,那也不再是她唯一的可能性。

那也不过只是偷来的传承。

可她却无法忘记,无法忘记自己年幼时仰望父亲的模样,无法忘记她的家族过往的一切历史,更无法忘记,她叫做凯洛琳,凯洛琳·维恩努斯。

这是无法割舍的名字,是无法割舍的印记,哪怕没能传承家族的力量,她也依然属于维恩努斯。

哪怕未来嫁人后换上丈夫的姓氏也不会改变。

说到嫁人……

她是不是还有个未婚夫来着?

夏洛克·菲尼斯特,那位有些讨厌的纨绔子弟,他的性格真的就如他表现出来的那样吗?如果真是的话似乎也没什么意外,雅倪尔特的男人不都是那样吗……

为什么在刚刚想到他名字的刹那,自己会产生哪怕一点点的期待呢?

她大概不会想到,几乎就在同一时刻,在相距有三千多公里的地方,夏洛克·菲尼斯特居然也在想着她。

“您有什么烦恼?是姐妹们侍奉的不合官人心意?”

这五个月来,夏洛克一直腻在胭脂红粉的海洋里中,虽说身子不至于完全垮掉,却也是没了几分人的精气。

这种程度的纵欲,对他这么个年纪的孩子而言,实在有些太过分了。

“我有些问题,而且我很确定你这样的玩具不可能回答的了。”

“何不说说?万一会有解法也说不定?”

确实,与其在这独自苦恼,不如说出来给那些歌儿舞女一并听听。虽然溜须拍马的话他早已听倦了,但万一真能得到什么思路、灵感呢?

他挺起身来,推开腹上火热之物,于一声响指中重新幻化出了那身极尽奢华的礼服,抖了抖头发,取来身旁热水盆上备好的毛巾把手脸都擦了,这才走下床去,久违的舒展了几下筋骨,满足的打了个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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