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9.掠夺还是自我？29（1 / 2）

整整三天时间里，凯洛琳都蹲靠在房间的一角一动不动。

捂着耳朵的她，眼泪早已流干。

“以我灌注能量后你得到的晋升来看……范围大概也就五公里吧，有那么夸张么？这一范围里的活人也就区区1064个而已，天滁城中可再没有比这里更僻静的地方了。”

壳伯一直都在尝试和她对话，但无论他说什么，都没能得到一星半点的回应。

这孩子被搞坏了？应该不至于吧？

要她真是这么脆弱，哪还能算是可能性之人？

“为什么我感觉不到其他谱系的力量了？”

“因为你体内单位怜元素能量太过强大，对冲下来其他谱系的存储自然就不值一提了。“

习惯性回答问题后，壳伯才终于激动的睁开双眼回头朝凯洛琳所在的方向看了过去。

那孩子满脸的茫然，怯生生的浑身发抖，楚楚可怜的模样足以让任何还有半点良心的人感到于心不忍。

但莱丁·波鲁迪斯并没有所谓良心。

“我的火焰，我的风和水，我的……”

凯洛琳一次又一次的尝试着各种各样的手势，呼唤着一个又一个圣人的名字。

“伽罗宁，泰琪娅，法洛士…伊洛迦，岚刃禅，沈芸……”

虽然她早在第一次释放出元素法术时就已经知道这些动作毫无意义。

“没有圣人会回应的你的呼唤，也不会有任何一位神听到你的悲鸣。你早该认清现实了，对么？孩子，放弃吧，你能信的只有你自己。但显然你能做的不止这些……”

这位老人伸出双手控制住了凯洛琳的头部，强令她与自己四目相对。

不需要任何所谓言语，对于怜的所有者，只是如此就足够他们彼此交谈了。

“孩子，你真该庆幸自己第一个获取的本源谱系是怜季的力量，这会让你未来的道路好走很多。”

“本源谱系？你在说什么？”

“你立下过誓言，要成为可能性之人，并为此要成为精通九大谱系的宗师，对么？”

“这又和你说的有什么关系？”

“别急，别急……你过去一段时间里一直在为自己的修炼成绩不尽如人意而苦恼，对么？太强的你学不会，太弱的你学的毫无价值，上不去下不来的状态实再恼人，尤其是对于黛仲等有特殊性质的元素，你甚至需要采用一种并不能真的让自己变强的方式来假装自己变强，多么可悲，对吗？”

“那又如何？你到底什么意思？”

“产生这种状态的原因是因为你不被任何一位圣人眷顾，导致你的醒核只能产生出没有属性的元素粒子，以至于任何一种谱系的力量都无法在你体内稳定、长期的保持存在和增长，以至于你不得不长期消耗大量精力用于暂存各种谱系的力量以求随时取用，对吧？”

对于已经心灵相通的两人而言，这样的复述属实没有什么太大的意思。

“你为什么不试试走捷径呢？”

“捷径？不是…你到底什么意思？有什么话能不能赶紧说清楚？”

“既然自己不被圣人所眷顾，那就让自己成为圣人。既然自己没法得到成长，那就去掠夺别人的可能性。”

这是可以做到的吗？

如若没有怜季的力量，当然不行。

但既然她的灵魂中已被强制灌注了名为【夜厄极魂】的支脉，搭配上她【可能性之人】的天赋，这就完全能够做到了。

“你刚刚问了我什么是本源谱系，对吧？”

“快告诉我吧，别废话了……”

听好了……

“火之陶唐帝炎，雷之帝喾紫电，光之羲皇天光，气之岚尊雅风，土之冥祖精钢，水之玄律真冰，沭之泰父谐辉，黛之凰皇墨影，以及你已经掌握了的，怜之夜厄极魂。这些力量的最迟使用者正是受命于神的九位始祖圣人，他们的承嗣者也至今仍在尘世繁衍。这些力量或许并非是最为特殊的，但的确是最为纯粹、最为正统的。掠夺他们的力量，把他们的谱系融入你的灵魂之中，直至将你的灵魂重塑为九彩，届时你就将成为真正的可能性之人。”

那么，代价是什么呢？

“等到那时，我还会是我吗？”

“为什么不是了呢？你都能允许自己使用不止一种力量，却不能允许自己的灵魂里掺杂其他颜色？再说了，你的灵魂已经被我所玷污了，你已经不再纯粹了，如何不能更加污秽一些？”

重回现实之后，凯洛琳的脖颈之上已经多出了一团洋红色的丝线。

而她与莱丁身后，也多出了一只奄奄一息的夜尊泽巨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