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六合帮赌场劫案5（1 / 2）
漆黑一片
没有一点光亮，四周的空气如此冰冷……
无论将手伸向哪里，都是空虚一片……
黄槐：“这……这就是冥界吗……为什么那么黑。”
“因为你没开灯，笨蛋。”罗刺五打开了诊所的灯，瞬间黄槐的眼前就重新恢复了光明。
黄槐看了看窗外（或者说原来窗子的位置）后巷一片漆黑，而在远处的大街上的霓虹灯隔着几条小巷隐隐约约透过一些彩色的光。询问着刺五：“所以，呃，我是被白木顶了号，然后现在又换回来了？”
“如果你被顶了号，那你就不应该还记得我？”刺五指了指黄槐的脑袋，“想想吧，在今天之前你已经和白木互相争夺身体很多次了，可你还有印象吗？”
黄槐仔细思考一番后发现确实，自己今天所发生的事情至今依然清清楚楚，全然没有刚开始在公寓里的失忆感。
“你以为我真的对鬼魂束手无策吗，那你可太小看我了。”刺五用手指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语气里带点自豪的说着，“格式化可能的感染源芯片，随后把患者带到诊所，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利用脑电波分析仪将另外一个意识压制住，虽然不能保证一定有效，但这套方法处理赛博精神病并发的精神分裂可是已经被证实有效的。”
突然，刺五收起刚才嘻嘻哈哈的表情。找了张椅子坐下后，开始对着黄槐认真的问道：“所以说啊，我也算救了你一命吧？从白木的意识手中，所以我们现在算是两不相欠了，重新回到平等的状态。”
“那么现在这样，你还是愿意继续独自活在这陌生世界，成为销魂城的传奇吗？”罗刺五认真的询问着，“我不会强求你和我一起继续行动，你没有义务继续帮助我，我也没有义务继续帮助你——我们现在是平等的，平行对立的关系。所以你只用考虑自己就好。”
午夜时分，惨白灯光的诊所之中，二人沉默不语。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果然没有人会放着安全的生活不过，愿意踏入充满危险的黑暗小巷的吧。那么，就此别过吧，再见。”刺五刚刚起身打算离去，却又听到黄槐的声音。
“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说着不明所以的话，我说啊，你们赛博人是不是都这样怪怪的啊？”黄槐扶着脑袋，用略带嘲讽的语气评价着，“还大言不惭的说着什么义务什么的……你当然有义务继续帮我啊，混蛋！否则的话，早在下水道里的时候，等待白木苏醒，然后把我用这台破机子压制住不就好了吗。”
“你……你说什么啊？”
“要说恩情的话，我不过是报了你那串鸡肉丸的情罢了。那种事情早就还清了，所以你救我的原因，没有错吧——因为我们是朋友啊。作为我在销魂城里唯一认识的朋友，居然大言不惭的说着什么没有帮我的义务，有够损的啊你。”
听着黄槐支离破碎的发言，刺五忍不住笑了出来，随后黄槐自己也没有憋住，一起笑了起来。
如同小孩子吵架时的理由，完全一厢情愿的无逻辑发言，却在此时此刻将隔阂彻底消融。
午夜时分，无色灯光的诊所之中，二人放声大笑。
“没错吧没错吧~古代鬼魂和赛博混混，这组合听上去就很有意思嘛，果然就该是这样才对！”
“混蛋，我可不是街头混混啊，别把我看扁了，我可是有自己的事务所的——说起来，要不要去我的事务所看看，总比继续呆在老弗的诊所里好。”
“超低价！超低价！杰特饮料最新口味，现在订购享受20%超——低价折扣！”
在略显老旧的居民楼前，刺五停下了车辆。黄槐将头伸出车窗看去。整座巨型公寓楼上最新的部件，恐怕就是那面以超大音量不断喧哗着的超大电子广告牌。
“我说，确定没来错地方？这种地方开事务所谈生意，怕不是谈到一半就会被广告的声音打断吧？”
“切，别小看那广告牌，就因为这玩意，这地方的房租价格降了整整20%。要不然哪能租到便宜的好房子。”
就连舒适的休息时间也可以被价格的诱惑所抛弃吗，何等悲哀的赛博真实。
踏上摇摇晃晃的货梯，穿过堆满垃圾的走廊，黄槐终于来到了刺五的事务所。而这所谓的事务所，和一路看过来的廉价公寓套间看起来唯一的区别，也许就是门上贴着的一块金色的“罗刺五万能事务所”的招牌吧，不过金灿灿的招牌配上门框上擦不掉的污渍，倒是有一种反差的幽默感。
黄槐刚想继续说着调侃的话，但当门被打开的一刻，却被惊讶到了。地上铺着疑似兽皮的地毯，待客的桌子居然是实木材质，原本和客厅连接在一起的开放式厨房，也被可以改造成了放书架的地方。即使不是在销魂城，在黄槐印象里的世界，这也算得上是不错的装潢了。
看出黄槐惊讶表情的刺五，露出一抹“扳回一城”的坏笑，开始喋喋不休的介绍起具体的装饰，夸赞的话语和褒奖之词说的是又快又好，就像是经过反复练习专门等着向人炫耀的机会一样。
“看看，你看看这地毯。别光看，你上手摸，是不是和真皮一样？这可是100%仿真皮的地毯，比那种廉价的纤维地毯高级多了好吧。还有这桌子，你敲一下，你敲嘛，敲就对了。哇靠，实心的好吧，这可不是木板拼接的，而是实打实，100%真的实木家具，整个东城区你就算去那种小企业的老板办公室里都不一定看得见这种高档玩意好吧。还有这里的书架，你闻一下，是不是香气四溢？告诉你，这里面混了真材实料的紫檀碎末，拼接家具里面的高档货。”
“那么这么高级的装潢，要花费多少钱呢。”一个陌生的声音突然从门旁响起，二人转头看去，是一个穿着人造革大衣的墨镜男人，甩着手里的手枪，向着二人步步靠近，“罗刺五，终于让我蹲到你了。没想到你居然一整天都不会你的事务所里啊。”
“这家伙是谁？你朋友？”黄槐刚想问刺五，却发现刺五已经双脚打颤，只是上半身依然撑着办公桌，装出一副冷静的状态。
“嗯，呃，那个，啊……算是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