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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们是爹爹啊,所以还是会担心。

就像父母担心子女一样。

“慕哥,爹和娘也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慕廿辞将人搂得更紧:“嗯,我知道。”

过了好一会儿,两人之间传出奶声奶气的声音。

“父……亲,安安要被挤死了。”

钟无央悄悄步入花见月的房间,双手将密信奉上。

花见月和绯春到了南州边境海岸线后,坐先前安排好的小船登上了钟无央的船。

花见月将他手中的密信接过,毫不避讳搂在怀里的绯春。

绯春根本没有兴趣看他手中的信,将头转向别处。

花见月偏要让他知道,贴着他的耳朵将信中的内容缓缓念了出来。

绯春怒视了他一眼,将那封信扯来撕了。

花见月微笑着说:“他要来监军,你开心吗?”

绯春恨不得撕烂他这张伪善的脸。

花见月捏起他下巴,白皙的下巴很快就被掐出红印。

“他要来,你开心吗?”

绯春狠狠瞪着他,眸中波光粼粼。

钟无央目不斜视,等候花见月的下一步指令。

花见月直勾勾地盯着绯春,然后对钟无央温声说道。

“你先下去,我一会儿去找你。”

“是!”钟无央鞠了一躬,快步退出了房间。

花见月手上的力道不减,从下巴慢慢移到脖子,强迫绯春抬起头看着他。

绯春依然只是瞪着他,一双美目瞪圆,显得那么楚楚动人。

花见月第三遍道:“你效忠的国主要来了, 他还不知道你在京城已经暴露,你说他会不会像我一样来救你?”

绯春嗤笑了一声。

“呵……想不到,你那么在意我对他的想法。怎么,你嫉妒他?”

花见月仿佛听到了什么残忍的难以忍受的话语,表情扭曲了一瞬。

他贴着绯春的额头呢喃:“对不起,阿春。我不该把你交给他,你原谅我好不好?”

绯春冷笑着问他:“那你还要送我去南蛮吗?”

花见月不再掐着绯春的脖子,而是改为摩挲绯春小巧的耳珠。

唇贴着唇……

“阿春,我们再也输不起了。我不会让他来破坏我们的计划,只要能谈和。我们的子民就不用再牺牲,我会好好帮你养着你弟弟妹妹的。”

绯春想起被留在家乡的小弟小妹,泪水从眼角滑落。

花见月见不得他流泪,疯狂地吻他……

“别哭,你知道你哭会让我更……我爱你,阿春,别哭。”

“你要是不想让我尽快去南蛮,就随便做。

你在我这里,和别人没有什么不一样。”

绯春厌恶地说道。

花见月终于放开了他,然后慢慢将他刚才被弄垮的衣服穿好。

花见月重新变成那个温柔的大王子,皎皎如明月。

“阿春,我今晚就送你过去。”

绯春面无表情:“知道了。”

云京,如意赌坊。

半个时辰前,凌三说最近天天待家里太闷了,不想那么早回去。

慕廿辞想了想,还没带凌三去看过自家产业,就提议去书坊或者布庄转转。

凌三想起家里他们三个人那么多的衣服和书,果断地摇了摇头。

凌三突然想到李致远是管赌坊的。

“不如我们去赌坊看看?”

慕廿辞看了眼眼睛哭肿还没消退的凌平安。

“宝贝,你确定?”

凌三点点头,然后抱歉地看了儿子一眼。

“安安,虽然你今天很难过,但是族学还是要上的。咱们先去一品阁吃饭,然后送你回家午睡。你起了自己去坐马车去族学,好不好?”

凌平安惊讶地望着他爹:“爹爹,安安那么难过了,你还让安安去族学?!”

慕廿辞也觉得凌三对孩子有些苛刻了。

”宝贝,要不让安安跟我们一起去吧。”

凌平安更加震惊地看向慕廿辞:“你们两个大人要带我一个小孩子一起去赌坊?!”

凌平安转向凌三:“爹爹,你不是从小就跟我说,好孩子不可以去那种地方吗?”

凌三也无语地看向慕廿辞:“慕哥,你怎么想的?”

【半个时辰后,现在。】

凌平安望着眼前比一品阁还要富丽堂皇的三层楼房,眨了眨眼睛。

“爹爹,这儿怎么和青山镇不一样啊?”

凌三摇摇头:“爹爹也是第一次来。”

门旁边站着两排穿着统一的俊男美女,各个长相气质都很出挑,此刻见到慕廿辞三人,全部整齐行礼:

“恭迎家主,恭迎夫人,恭迎小少爷!”

慕廿辞觉得还行,他临时过来,这些孩子竟然也将他和凌三还有安安都认出来了,说明李致远教的好。

凌平安朝两边的人都高兴地挥了挥手:“谢谢哥哥,谢谢姐姐。”

慕廿辞被儿子的样子给逗笑了,将凌平安从凌三怀里抱过来。

“安安刚才答应了,进去之后只能看,不能玩,还记得吗?”

凌平安用力点点头:“安安记性很好的,不是爹爹哦。”

凌三莫名被中伤,郁闷地望向儿子。

凌平安开始细数凌三之前跟他说过的许多有的没的,慕廿辞听出来有些是凌三编出来敷衍儿子的。

凌三只能微笑着点头:“安安说得对,爹爹记性不好。”

三人进了赌坊,一楼是一个特别大的大厅,人声喧哗,特别热闹,一进入就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但是人多是多,却非常井然有序。

赌坊大气的摆放了好几个冰鉴,在这炎炎夏日都不会觉得闷热。

李致远从二楼上急匆匆地赶下来,他刚听说慕廿辞把家人带来了,又震惊又不理解,但面上还是十分恭敬。

“家主,夫人,小少爷。一楼太吵,随我去后院雅间?”

慕廿辞点了点头,本来他同意凌三和安安过来,也是因为赌坊后面有好几个院子,都是独立的包间,只对达官贵人开放。

谁知凌三双眼灼灼地看向大厅中间的赌桌。

“慕哥,我想玩那个。”

凌三小时候没有什么玩具,零壹便不知从哪儿搞来一个骰子。

两小孩儿没事的时候,就会比大小。

凌三觉得很好玩儿,但是暗卫营和景王府都是禁赌的。

再加上随着年龄的增长,凌三见多了因为赌家破人亡的故事,后来就再也没想过要进一次赌坊了。

现在看到最中间的那几个显眼的骰子,瞬间就被吸引住了。

慕廿辞无奈地看向李致远:“你给他换些筹码,陪他玩几把。安安,我们去二楼坐着看爹爹玩,好不好?”

凌平安有些想和凌三在一起玩儿。

李致远见状马上道:“小少爷,二楼有好喝的果汁还有点心。”

凌平安立马就抱住慕廿辞的脖子:“父亲,我们快上去吧。”

这还是慕廿辞十年前就想出来的主意。

这样不仅方便客人和赌坊快速算钱交易,还可以保证场内客人的资金安全,预防偷盗发生。

如果客人兑换的数额太大,赌坊还会扣下一两的银钱不予兑换,确保输红了眼的客人至少还有最后一笔吃饭的钱。

如意赌坊内赌客之间禁止相互租借筹码,这是为了预防有些客人从中牟利,高利放贷逼人走投无路。

如果要借也只能找赌坊,由赌坊专门的人做评估,根据个人资产和能力给出对应的筹码,当然利息不低。

赌坊也禁止赌客抵押妻儿来借债,违者终身不得进入如意赌坊。

李致远刚开始还不理解慕廿辞的用意,他巴不得这些烂赌鬼输死了好,上门催债可是他的老本行。

不过赌坊的收入不降反增,借出去的债也几乎都能收回,反倒是以前用来供养打手的大头支出下降了。

慕廿辞将赚来的钱花在赌坊的服务质量和玩法花样上。

赌坊主楼不断扩张,后院雅间私密性极强,只有会员可以进入。

赌坊旁边的酒楼和客栈也全部为赌坊客人提供专属服务。

慕廿辞不是个短见的人,他的赌坊从来不会让庄家稳赢。

偶尔出现一两个一夜暴富的客人,并且安安稳稳的拿筹码兑换到了等量的银子,是如意赌坊最好的招牌。

如意赌坊的名声也在京城打响,成为赌坊中的清流。

甚至许多外地的有钱人都会慕名而来,享受一掷千金或者以小博大的刺激。

不过,慕廿辞倒是没有想到,他家凌三喜欢玩投骰子。

赌坊内投骰子的人都是经过训练的,想要几点就能投出几点。

李致远就会这招,小时候用它坑了乐正莨许多次。

李致远的副手叫人腾出二楼最好的位置,让人上好茶和点心,当然还有小少爷喜欢的果汁。

赌坊内提供免费的白水,但是茶水、果汁和外面相比就是天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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