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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三疯狂摇头:“不不不,那怎么行。”您可是主子的小舅舅,这辈分不是就乱了吗!?

慕廿辞笑着伸出手掐凌三的脸:“兄弟间那么生分,是不是不太好,嗯?”

凌三一动不动,脸颊被掐得有点疼,桃花眼尾泛红,让慕廿辞更加想让他疼,但是终究舍不得。

慕廿辞指尖轻轻划过那颗美人痣,收回了手。恢复淡淡的语气:“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吧。但是别再和我那么生分。”

凌三这才放下心来,露出个真心实意的笑容:“好咧。”

酉时已经过了,凌平安被先生带回家里等凌三。

姜家此时正在吃晚饭,凌平安乖乖地坐在座位上。姜晓蝶坐在他旁边,给他盛饭夹菜。

凌平安甜甜地说:“谢谢晓蝶姐姐。”

姜晓蝶嗔怪:“哎呀,说了多少次叫晓蝶姨娘。”

姜母白了她一眼,哪有女儿家家让小孩子叫姨娘的,说出去要被人笑死。

凌平安一本正经地解释:“姨娘一听就好老还不好看,晓蝶姐姐那么好看,当然要叫姐姐。而且叫姨娘被爹爹听到,一定会骂我的。”

姜晓蝶笑:“就你嘴甜,乖,多吃点。”

凌平安嘴里塞满了,脸颊鼓鼓:“靴靴姐姐。”

姜先生淡淡说:“食不言,寝不语。”

姜晓蝶和凌平安便赶紧把头埋下了,默默吃饭。

学塾外,马车停在门口。凌三利落地下了车,去隔壁姜家敲门:“姜先生,我来接安安。”

凌平安一听到爹爹的声音,就想跳下椅子,被姜先生一把按住了:“吃完再走。”

姜母已经去开门了,凌平安三口并两口把碗里的米饭都扒进嘴里,然后跳下椅子朝门口奔去。

凌三等门打开,先见到姜母,就行了个礼:“姜夫人。我来接安安。”

凌平安嚼着嘴里的米饭,迈着小步子跑过来,凌三见他的脸像个囤食的小松鼠,忍俊不禁:“哈哈哈……安安你好像只小松鼠。”

凌平安原本都要跑到他面前了,听见了就放慢了速度,最后把米饭吃完了,才走到爹爹面前:“你才……嗝……像松鼠。”

姜晓蝶拿着安安的小挎包出来,对凌三笑靥如花道:“凌大哥,安安的包。”

凌三单手接过:“谢谢。”

姜晓蝶摇摇头,也不走就一直盯着他,心想,凌大哥真的好好看啊。

“还不走?”慕廿辞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凌三身后,看着眼前的妙龄少女,一看就是凌三招惹的桃花,不开心。

姜晓蝶愣了一下,老天爷啊,怎么凌大哥身后多了个男人,而且这个男人也好好看啊!和凌大哥完全是两种不一样的好看啊!

凌平安看到慕廿辞,高兴地扑上去:“伯伯,你和爹爹一起来接我啊!嘻嘻。”

慕廿辞一把抱起凌平安:“这次想不想我?”

凌平安马上抱紧双臂佯装不开心:“不想,你又偷偷跑不见了,我才不想你。”

慕廿辞:……

姜晓蝶还望着慕廿辞:“凌大哥,这位大哥是……?”

凌三心虚地回答:“是安安的伯伯,过来看他的。多谢你们照顾安安,我们就不打扰了,告辞。”

姜晓蝶还想问什么,被姜母拉回去了。

凌三转身,就看见慕廿辞不太高兴地看着他。凌三莫名其妙:“看我做什么?”

“那个姑娘对你有意思。”

凌三惊讶:“你怎么知道?!”

慕廿辞没说话,抱着安安上了马车。

凌平安好奇地问:“伯伯怎么知道,小蝶姐姐喜欢爹爹啊?”

慕廿辞对凌平安倒是有问必答:“看出来的。”

凌平安想了想,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小蝶姐姐想让我叫她姨娘,原来她是想做我娘!”

慕廿辞冷笑:“喜欢你爹爹的人真多啊。”

凌平安肯定地点点头:“那当然,没有人不喜欢我爹爹,伯伯你不也很喜欢我爹爹吗?”

凌三张大眼睛:“安安你胡说什么?”

凌平安坐在慕廿辞腿上,享受着伯伯温柔轻抚他的头,胸有成竹地抬着小下巴:“我没胡说啊,伯伯和我一样喜欢爹爹啊,伯伯你说是不是?”

慕廿辞肯定地说:“是,安安说得很对。”

凌平安更嘚瑟了:“我就说,没有人不会喜欢我爹爹,你看爹爹他脸红了。”

凌三差点被儿子吓死,他还以为儿子说的是那种喜欢,自己好不容易和慕爷做成兄弟,可不能走岔到另一条路上去了。

凌三顺着儿子的意思:“嗯,伯伯也很喜欢安安,安安也喜欢伯伯,对不对?”

安安点点头:“我也喜欢伯伯,可是伯伯老是莫名其妙就不见了。”

凌三尴尬地看向慕廿辞。

慕廿辞把凌平安的小脸转过来:“伯伯答应你,以后都好好跟你道别再走,好不好?”

凌平安点头,又伸出一根小指头:“小花说,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慕廿辞也伸出小拇指,和凌平安勾了勾:“好,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声音透着一丝宠溺。

凌三静静看着两人,太像了,太像了。

凌三捂着胸口掀开帘子看向窗外,心跳不知怎么跳得太快了。

慕廿辞下车时,让车夫直接回去。

凌三不解:“您不一起走吗?”

慕廿辞手里提着食盒,另一只手牵着安安进院子,头也不回:“兄长饿了,你不给我做饭?”

凌平安想,那当然是要做的,“但是,您吃完饭,谁送你回去啊?”

慕廿辞回头像看个傻子似的看他:“谁跟你说我要走了?安安,伯伯今天和你一起睡,好不好?”

凌平安高兴道:“好啊好啊!爹爹,伯伯今天和我们一起睡!”

凌三下意识就说:“不行!您……”

慕廿辞面不改色地看着他:“不是你说的做兄弟吗?兄长要留宿,你要拒绝?”

“我……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但是咱家只有一张床。”凌三觉得慕廿辞好像给他挖了个坑,等着他往里掉,但是他又无法反驳慕廿辞说的话。

慕廿辞推开门,看了一下屋里的床:“那么大的床,够咱们三个人睡了。”

凌三:……

凌平安开心地用手对着床比划:“伯伯,你睡外边,我睡中间,爹爹睡最里面好不好?”

凌三想,这下好了,安安还给他们把位置都安排好了。

慕廿辞当然说好,然后挑眉看向凌三:“我饿了,去做饭?”

这会儿天色已经有点暗了,凌三就把屋里的油灯点燃,然后去厨房给“兄长”做饭。

凌三下午只卖了熊,野兔和山鸡都还留着。他先把米煮了蒸上。

然后去鹿棚里又加了点草料,小兔子由凌平安去喂。

慕廿辞不好坐着啥也不干,就端了个灯,想给凌三照明。

凌三婉拒:“这光还不如月光,您在旁边坐着就行。我很快的。”

然后又大声问儿子:“安安,你还要吃吗?”

凌平安大声说:“要!”他在先生家,没有吃饱就跑出来了,爹爹做的菜他肯定要吃的。

慕廿辞看他熟练地给兔子剥皮,血早在射杀的时候放掉了,否则肉不好吃。所以场面还算不太血腥。山鸡比较麻烦,还要烧水拔毛。

慕廿辞把外裳脱了,衣摆扎进腰带里,袖子挽得高高的:“我来帮你。”

凌三看他都这样了,也不好再拒绝,就让他一起给鸡拔毛:“小心烫。”

慕廿辞十指哪里沾过阳春水,更别提给鸡拔毛了,保养得当的指尖不一会儿就被热气烫的通红,但他觉得很有意思。凌三动作很快,他最多就帮了一点点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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