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灯塔虚影43（2 / 2）

它也是生物吗？

没有生物能扛得过苦痛之骨。

凌玄的黑暗变得愈发浓密，而向凉的阴影变得愈发稀疏。

他要抓紧了。

他抱紧向凉，再一次拔出苦痛之骨，向着灯塔虚影刺去。

灼烧感再一次袭击了两人，但比二人的尖叫更猛烈的是灯塔的尖叫。那是凌玄从未听见过的叫声，像是一千个玻璃同时被小刀摩擦，又像一千根极短弦的共响。

它在叫，那就是对的！

凌玄再一次拔出苦痛之骨，在灯塔的肉体内部顶着灼烧感直接刺进它的肉体。

停下！人类！

祂在怒吼。

“呵呵，你居然会说中文。”

凌玄没有停下，他再一次拔出身上的苦痛之骨。他在尖叫，向凉也在尖叫，但他不在乎，因为它也在尖叫。他要破坏它，他要毁灭它。他要带着向凉离开这个黑暗的却充满光明的空间。

他用苦痛之骨向着它的肉体猛地刺入，骨刺向着它的身体不断螺旋、深入。

一声剧烈的尖叫声中，灯塔破碎了。

无声地破碎。

人类，你根本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你根本不知道这片空间存在的意义。

这是世界的缺口，我在守护着它。

而你，妄想带走我的心脏，还妄想用痛苦来毁灭我。

你的无知与亵渎决定了你的死亡！

接受你的终局！

一瞬间，整个黑暗空间都在震响，洪大的声音在此间游荡，就连向凉也应和着祂的声语。

向凉的阴影已经稀薄成灰色了。

不，他要带她出去，她不能迷失在这里！

死去吧，无知的罪人！

剧烈的灼烧感充斥着凌玄，他感觉他在升腾，在蒸发，在火焰中泯灭殆尽。

不，不能这样，这不是我的结局。

不！

向凉！

乌鸦！

乌鸦在四周飞舞。

痛苦……

消灭……伤害……

黑暗开始蔓延。

平静的水面。

水，充斥了黑暗。

水，破坏了光明。

凌玄游荡在水中。

不！不能这样！他要带向凉出去。

她快死了……

一瞬间，痛苦充满了凌玄全身。

那种痛苦，如此独特。

祂在剥夺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事物，祂在伤害他唯一深爱的那个人，祂在试图毁灭他的一切。

他不接受。

灼烧感，凌玄跪在黑暗中。

他看到了深渊。

祂在咆哮。

深渊之上，寂静无声。深渊之下，暗流涌动。

让这一切结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