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祭祖 忆苦(1 / 2)

在先天生灵里,盘古是女娲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曾经经常在一起坐而论道。女娲曾经问过盘古一句话,“道修有爱吗?”。按理说站在当世最高巅的大能之一,早已看破了七情六欲。女娲却有如此一问,当有所指。当时盘古思索了一下,并没有直接回答是与否,而是说道:

“大部分道友认为七情应该是喜、怒、哀、惧、爱、恶、欲这七种情绪。有些专研丹道的道友却赞成七情应指喜、怒、忧、思、悲、恐、惊,其中并不含有欲。”

“吾以为,恐怕是有欲才导致了七情,所以欲才是本有”

“求生欲,求知欲、表达欲、表现欲、舒适欲、情欲。汝以为,道修能全部将之屏弃掉吗?”盘古和女娲心里都明白,现在煌煌天表面上安静,其实下面早已暗潮汹涌。平静总有被打破的一刻。所以“道修有爱吗?”盘古认为那是有的。祂对爱的理解却是一种博爱和包容万物,是对生祂养祂的鸿蒙天地的一种孺慕本爱,因而衍生出对其它道友的一种友爱、关爱。不然,祂也不会花大把的时间去交流论道。说是交流,其实更多的是帮助别人获得更多的道知。这种爱,化为印记,随着祂的道参圣境,已经融如到祂的血脉之中了。

时光荏苒,盘古与女娲的一段对话当然早已湮没在时空里。而且煌煌天也早已物是人非了,暂且揭过不提。

时间回到武国的祭祖现场,武王的一段祝文引发了武人对爱的情绪共鸣,这同样也是一种养料,加速着武人血脉的沸腾。漫天的光点不停地从武人的身体里溢出,聚集到上空的光团里,俞发的壮观。

一曲哀乐奏完,武王也从哀思中退出。略微清了清苦涩的嗓子,发现里面早已填满了泪水。定了定神,然后继续大声呼喊道:

“吾辈当自强不息,

继先贤之风采,

开未来之盛世兮。

呜呼哀哉!伏惟尚飨”

念完,武王又领着大家对着牌位行三跪九叩起来,希望着列族先贤们能走出来,一起享用后辈供奉的牛羊美食。这些供奉的牌位确实也是微微不察的动了一下,然后又沉寂下去。武王们也没有等来先贤的灵从沉睡中醒来。

但是变化还是有的。上空的光团不停的吸附来四面八方的光点,又见长了许多。之前估计只有十人合围那么粗,现在差不多有百人合围那么大。随着光团的越聚越大,便慢慢的向上抬升,现在差不多有十层楼那么高了,散射出来的光亮差不多照亮了皇城的大部分区域。

从远处看去,就如同一只硕大的白色玉碗,倒扣在黑夜中,晶莹剔透,圆润无比。玉碗的边缘隐约可见鳞次栉比的街道和房屋。皇城的整个格局也从黑夜中显露了出来。

注:按照武国的礼法:定武曲星方位为坤位(西南),然后依次是巫山方向的离位(正南),巫山大峡谷方向的巽位(东南),祁连山脉的震位(正东),莲湖的艮位(东北),横贯大陆中心平原的大江坎位(正北),泄湖的乾位(西北),青苔高原的兑位(正西)。

武国皇城是建在三面环山,北临嘉江的一块低洼的盆地里,定名为“玄武”。这里地势开阔,沃野千里,易守难攻。

整个皇城以九宫为制,中间最尊崇的地方被空出来建为广场,意为与民共荣。一条极其宽敞的玄武大道贯穿东西,可容六十辆战车并行其上。

而武国人心中圣地的武国宗庙几乎占满了皇城整个西南角,除了供奉先贤的大殿以外,另外还有偏殿三十,在里面供奉着密密麻麻整齐排列的忠烈碑。武国所有战死的将士最后都会以镌刻名字的仪式以期聚灵到这里安息,尊享武人的祭拜和悼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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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按照祭祖规制,下一步应该就是“忆苦”了。

这时候,广场中央也已经空出来一大片地方。“轰隆隆,咔咔咔”广场东边,从玄武大道上,快速驶来八辆巨型战车。战车上满载着很多粗糙未经打磨的石块。只听‘轰’的一声,烟尘四起,这些石头就被倾倒在广场上,累成了一座座小山。这还没完,紧接着从车上下来百名“古人”,男女皆有。男人们个个披散着头发,赤裸着上身,胸前挂着尖利的大狼牙,身穿兽皮短裤,脚蹬草鞋,手腕上缠绕着一圈圈兽筋捻制的细带。女人们上身穿着粗制的兽皮短袄,双肩和小腹裸露在外,下身穿着兽皮短裙,却赤裸着双脚,脚踝上戴着穿成串的小贝壳。一种原始、粗犷的野性之风扑面而来。

随着人群里一声听不懂什么意思的吆喝声,男人们开始上前搬运石头。有的搬起石头扛在肩上,有的用背驮着大石板,一块一块的运到广场中央去。这是要在现场垒砌一座城墙。女人们则是在一边,从战车里搬来很多的瓦罐,现场生火做饭,就是蕨根粉野菜汤外加一些肉糜。炊烟袅袅,好一幅古人生机勃勃的生活场面。

广场上很多年幼的小孩看得津津有味,饶有兴趣。但是他们还不明白这些意味着什么。

时间在继续,中央空地上,城墙垒的也差不多有半人多高,五人并肩那么宽。男人们停了下来,开始配合着女人们,将做好的野菜汤分给周围的人群。武国之前早已准备好了这种“忆苦”的野菜汤在广场各处。武人们自也跟去领取食物,一人半碗。

这时,武王端着手中的半碗野菜汤,对着广场上的武民们,大声喊到:“先祖们衣不蔽体,食不果腹,艰难求活,某或不敢忘。大家随朕一起喝了这碗野菜汤。追寻先人的步伐,要吃得了苦中苦,才能苦尽甘来。大家共飨之”。

“共飨之”万民回应道。

大家于是端起手中的陶碗,悉悉索索地喝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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