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鱼和熊掌不可兼25（1 / 2）
昆仑山脉山势高低起伏，总体上越往下走，几里长的缓坡愈发多见。这些以前常年积雪，现在大雪消褪了之后，慢慢有些生机出现，点点绿色点缀其上，偶尔还能碰到一些觅食的小型动物。
周成无心欣赏，只当是走出生命禁区的提醒。
来到一块向前突出的大石上，再次眺望，之前朦胧一片的远处，现在却清晰呈现出鸟人国都城宏大粗犷的轮廓，东面山脚筑有城墙，北面湖水波光粼粼，西南两面低矮山麓勾连，其内道路上下四方纵横交错，塔巢鳞次栉比。周成现在地魂一品，御神境，目及千里有余，念达两百里往上。估摸了一下，直线距离应该在五百里左右。
周成打算赶往距离椰城附近的最高峰驻留一下，在那里可以从高处清晰探查城内每一处布防位置，而且神念应该可以覆盖全城，如果小心的话，应该不会被道修之人察觉。被发现也不要紧，周成现在可以封闭六识，内照神魂，即使像沐娉这样的通海高手在神魂上都拿他没辙，说不定不注意还要吃个闷亏。这一点，周成现在信心满满，反而有些期待跟鸟人道修过上几招。
自从体内不断炼化出五炁，打开神秘之地大门，周成整体实力完全进入了一个快速提升通道，之前可能全力奔跑速度顶多日行三百里，现在跑起来五百里轻轻松松。不断的奔跑，调动着身体每一块骨骼和肌肉，每一处窍穴，这反而助推了五炁转化，反过来纯净的五炁又滋补着身体，骨骼更加坚硬，气血更加凝炼，神魂更加稳固，体表慢慢浮动着一层薄薄的五炁光罩，如长流水，如沙中土，如海中金，又如大林木，使得周成可以随周围五行之物随意变换五行之味，一般道修意念探查之下几乎隐身，他现在最大的破绽还是在裤衩，没有办法，不可能真的裸奔，总要遮点羞。
差不多又奔跑了大半日，周成来到了最后一处高峰之上，这里离椰城正好一百五十里，周成意念几乎可以笼罩西面大半个城池。高峰所在周围，依然没有任何鸟人驻守。
周成半蹲在一块巨石上，尽量用身体把裤衩给挡起来。
这个地方以周成的目力几乎把整个椰城看得一清二楚。
东面城墙成一弧形，加高到二十丈，顶部宽两丈，仍然是外直内斜。城墙外新挖有三百丈宽的护城河，从南面山麓脚下一直延伸到北面与‘卡扎湖’相连。
整个城墙只有正中有一三十丈宽城门，城门外只有一座宽三十丈栈桥与外沟通，栈桥靠近城门洞的位置修有二十丈长的吊桥，平时放下通行。
城门并没有门，门洞高约十五丈，内外各悬垂一排铁木栅栏，高二十丈，宽三十五丈，栅栏编排紧密，中间有横木，四周及正面包覆钢板。
城门内新建有三百丈见方的瓮城，城高二十丈，城宽十丈。瓮城外新开挖有一条二十丈宽的内河，内河绕着瓮城往南延伸到南面山麓，往北延伸到‘卡扎湖’。
整个北面卡扎湖依然没有修建任何防御屏障。
现在城墙上和城内只能看到零散的鸟人卫兵，根本没有组织巡逻，也不见有大规模鸟人军队，起码表面上看起来是一盘散沙。
周成地魂一品的神魂，只要是用目光扫过一遍，那根本就是纤毫毕现，即刻烙印在神魂意识里，到时回去拓印出来就行。
从意念所及的范围来看，大半个城池现在有三万鸟人，竟然各处羁押大量人族奴仆，总数竟然有三万五千五百五十九位人族，几乎一个鸟人，一个多人族。这三万人族奴仆绝大部分是青壮女性人族，足带镣铐，还有不到两千青壮男性人族，手足镣铐俱全。周成意念感应了一下人族精神状态，个个如行尸走肉心如死灰，麻木，毫无生气可言，什么情绪都没有。周成在这些人身上居然感应不到恐惧。
这简直是丧心病狂，是可忍孰不可忍。
见到这一幕，周成必须潜入进去，一探究竟。他需要知道这些人是已经真的被折磨成行尸走肉，还是其它什么原因，连恐惧的本能都不曾表现出来。
周成从山峰下来决定绕到北面从卡扎湖进去。
昆仑山脉的雪水基本都汇集到卡扎湖里，从南一直延伸到北，与泄湖大峡谷相通。周成沿着山脚在卡扎湖水面上往北踏水奔行了差不多有一百里，湖西岸依旧是悬崖绝壁，看不见任何开阔之地。武国要是引军从北面水域过去确实很难。现场打造船只根本不可能，青苔高原没有那么多高大乔木。将来安排一支飞艇奇兵倒是可行。
周成一边思量着，一边掉头往椰城跑。
明悟了五行水之弱力，任何有水的地方都是周成的绝佳战场，脚踩两团透明水气，如蜻蜓点水般，一触即分，所过之处，波浪停歇，湖面风平浪静，犹如一整块厚冰只是稍微往下弹压了一点点。
近处若有鸟人在此，只会感觉到一股劲风从面前如透明薄石片打着水漂刮过去。
意锁两百里，四周任何风吹草动、鱼虾飞鸟都清晰地倒映在周成的神魂意识里。
周成选择靠近西面山麓上岸，这里地势高低起伏，更易于周成规避不必要的麻烦。他想摸进去，跟人族见面。
周成躲在树下，建筑边缘，或者塔巢阴影，不断地观察鸟人，聆听它们间的谈话，同时也在搜索合适的人。
正好来到一处塔巢外，里面有人谈起了豸二。
“豸老幺，你看见豸二回来了没有？”
这豸老幺声音谄媚恭敬，“豸老大，何事？”
“那个腌臜败类丢了我整个豸族的脸，现在我出去都抬不起头。居然在斗兽场，输给了两脚兽。”
“豸老大，豸二不是主动赔了钱吗？”
“他把他所有家当加上分配的两脚兽卖了也没有几个烂子儿，还不是老子我四处说情打圆场，你以为那些输了钱的会放过他。”
“豸二的实力有目共睹，那是真的弱鸡，为啥要选他上去？”
“哼，还不是想看我豸家笑话，故意找事。这次征兵我们估计得多出几个，你小子也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