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我们去替天行道(2 / 2)

檄楰本想拒绝,但一看自己这衣不蔽体的,肯定是给贵人丢了颜面,只得白着一张脸接受。

墨银河再领着两人从衣裳店里出来的时候,荷包又瘪了一分。但听着xiyu和何铃铛肚子咕咕叫声,也不得不选了个面摊坐下点了三碗面,想着晚上可是有一番忙碌,犹豫了片刻,还是花钱加了份肉。

檄楰和何铃铛两人只顾得扒自己碗里的面,哪里敢碰那两块肉。墨银河想着晚上的计划和明天要去做诱饵,多少有些食不下咽,耐着性子味如嚼蜡的快把自己的面吃完了,再一看两人把碗都要舔干净了,都没碰那两块肉,不由心里感叹,这是苦人家的孩子啊。

把两块肉分别夹到两人碗里,何铃铛赶紧把肉倒回去,“小姐,我不用吃肉的。”

檄楰也想着把肉放回去,可又觉自己肮脏,看着到了自己碗里的肉,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墨银河摆摆手,淡淡道,“我吃素,肉本来就是给你们点的。晚上要杀光头赖,没有力气可不行。”

何铃铛一听要让自己杀那光头大汉,吓的碗都要掉了,哭丧道,“小姐,我做不到啊。”

檄楰一听墨银河的话,眼睛亮了亮,呼吸都粗重了几分,自己原来一直被锁在奴隶柱上,那光头赖别看五大三粗,实际心思缜密,从不曾靠近他们。这去杀光头赖,哪怕能一命换一命,也是解了些心头恨。

墨银河看何铃铛快哭出来了,不由笑道。

“你这小体格,就算十个你,你杀不了一个光头赖。”

“主人,我去。”檄楰放下碗,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墨银河,像是森林中的狼一般,阴冷中藏着熊熊烈火,那是必死的勇气。

墨银河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随即恢复正常,笑着把之前在屋子里和何铃铛当着光头赖说的话讲了一遍,解释道。

“光头赖晚上必然会挟制你去找无风舟,你既是被挟持的,自然就不算偷跑出来。这上山溜上驻飞台的路,本就阴森昏暗,到处是视线死角。xiyu只用在光头赖被何锁头呼救暴露时,下手杀了他,赶紧趁机逃跑就行了。风险肯定是有,只是我已经努力通过地形和接应把风险降到最低,却也没办法保证没有风险。”

“我愿意!”檄楰坚定的看着她,愿意把自己的性命交到她手里,自己原本就与光头赖有深仇,此时更很大可能不用赔上性命,简直苍天怜悯。自己已经犹如废人,性命早已不值一提,能在死之前杀更多的仇人,恨不得仰天长笑,若是能再报答几分主人的恩情,更是万分庆幸了。

墨银河看他如此平静默然的面容终于崩裂,恢复了些人气儿,想是那光头赖恶人做多了,肯定也迫害了他或者他的家人,至于究竟什么缘由故事,却不是现在有空深究的。

何铃铛知道此时自己已无退路,也知自己当时冒充同胞兄弟去驻飞台当差着实太天真,不如趁此机会退出来。便把锁头的状况也说了出来。

墨银河一听,便心中又多了两分思量,“不如我们带你弟弟先去看个大夫。”

“可以吗?”何铃铛眨着眼看着墨银河,眼睛亮亮的,像是装满了星星。

檄楰的肚子却在此时突然叫了起来,打破了气氛,两人看过来,他的脸腾的一下红了,低下了头,说道,“我饱了。”

何铃铛把自己碗里咬了两口的肉给他拨了过去,檄楰怎么好意思,这次倒是拼命躲闪。

何铃铛脏着小笑嘻嘻道,“我人小,吃两口就吃不下了。”

墨银河揉了揉何铃铛的脑袋,“你吃吧,我再叫点吃食。我没吃饱。这面太难吃了。”

说罢,墨银河又要了一晚馄饨两个烧饼,都只咬了一口,就说难吃,连着剩下的面,推给檄楰让他赶紧打扫了。

墨银河心下感叹,自己真穷啊,请人吃饭都吃不了大鱼大肉,这要是放原来,有给自己如此卖命的人,高低得到星级酒店里整他个九菜一汤。好在自己的做法也顺带着照顾了檄楰的自尊心了,别看这孩子脏兮兮的,却是个要强的主。

檄楰沉默的接过她递过来的面条、馄饨和烧饼,也没说谢谢,只沉默的吃着。

自己面前的粗茶淡饭,虽然简单粗陋,却让自己回忆起了原来在家时,母亲给自己蒸的糯米糕。简简单单,却中有万千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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