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一个有温度的工作(1 / 2)

郑鸣在刚刚网上看到一篇文章,说全社会养了农民这么多年,就是说取消农业税等等并且很多投资定向给农村,农民不用交公粮,你们卖粮食我们给钱啊,很公平,顾客是上帝,你不要觉得农民是在施舍我们。气得郑鸣立即取消了关注。他是脱离土地的第二代,可不用教育他也知道,农业对于一个国家特别是自己的国家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前面工业化布局的几十年,城市与农村的关系不用讲,都清楚。

一样的劳动,农民交纳那些税费是一定时期的政策设计,眼光放高看是有利整个社会发展和科学的安排,但是从个体甚至是群体看,农民是付出了巨大的代价的,二元化的户籍制度的保障制度更是郑鸣父亲都不能说的话题。郑鸣的母亲刘旸与他父亲郑大路的婚姻就是这段历史的投影。

从名字是不是就能看出来,刘旸是生在城市里的,家里有文化,郑大路是有深刻生活印迹的农村名字,父母希望他大路通畅离开农村,为什么离开农村呢?不是说应该热爱生养他的土地吗?父亲说起这个,只对郑鸣说,不要看不起农村和农民,如果有能力和条件要搞好农村,那里才是我们的家,而且将来很可能在发展的好了,想住在农村的人要比想住在城里的多,他的眼光和理论水平有限,将来你好好学习好好干,会发现很多吸引你又让你振奋的东西。父亲没有讲他们夫妻的具体事,母亲在他临近成年时过世,至今未再娶,可以说是很纠结的。郑鸣明白父母是世俗的婚姻,父亲沾了母亲家的光,但也是因为这个父亲被锁在了关系里面,不能放开手做自己。这一切都有农村与城市的纠葛在里面。

大肥昨天跟他讲了一个故事。

村里小伙儿除了农村有好房子,城里也得有楼,车就不说了啊,哈哈,这样才能娶上老婆,彩礼啥的也不说多少了啊,得有亲爹亲妈且身体健康。这叫婚姻市场,谁他娘的发明了婚姻是市场这个名词的呢,我日他八辈子祖宗。这都不是最可气的,最可气是刚刚拿到河东的地,老一生产队的苑奎就要买房,房子呢就在他家原来种得地上,还没出土呢,猜猜是拿他地的钱的多少倍?地呢你知道一亩就那么些钱,说是规定,哪得规定不知道啊,反正土地是国家的,咱只是承包经营,不能盖房子用,这个经营权能卖这么多钱,挺划算啊。可是国家的地卖给房地产这王八蛋,他就能盖房子,就能坐地起价要一平米万元,说是市场定价,他妈民法典里面的价格规定他这水平又找不到对应的东西,但是确定是有暴利行为,就是生产者、经营者获取超过合理利润的行为,准够了。为什么呢?一亩地666平米,难道还不能顶一套100平米的房子钱?答案是不能,远远不能。苑奎爹想不通,说咱不卖地了,他学习了,宪法第十条规定城市的土地属于国家所有。农村和城市郊区的土地,除法律规定属于国家所有的以外,属于集体所有;宅基地和自留地、自留山,也属于集体所有。国家为了公共利益的需要,可以依照法律规定对土地实征收或者征用并给予补偿。这里面的公共利益可以包括商品房用的房地产吗?集体土地可以由集体谈判保护自己的合法利益吗?

大肥回答不了,觉得窝囊的很。

郑鸣也回答不了。

他们俩一致认为,干好当下的工作,问题可以留着以后解决。

羊皮筏子开始用以后,新部落的曝光率上涨,每天都有人来咨询,游览。免费的东西有一定的欺骗性和吸引力,不管它有没有必要。存在即是合理,郑鸣觉得生活原来没有什么规则,行为这东西同质化的厉害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就成为需要规则调整的部分。带着孩子来的老人们渐多,安全和摆渡压力大了,大肥有点想限制人流。

郑鸣坚决地说,不可以。

但是可以多采购一些羊皮筏子和救生圈儿、救生衣,另外安排人成本价卖给有需求的人或者实名出租也可以。声明自行摆渡的安全责任自负。当然在咱们这个摆渡点左右20米以内得安排救生员和设备。要说这事有风险没有,肯定有,可没点担当是没法干的。

江开山是无所谓的,他不觉得这里面有什么风险。自愿做了救生员,20米宽的小姚河河道他不知道来回游了多少回,哪里有个坑洼的他都清楚。他甚至有点笑话郑鸣当干部当得有职业毛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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