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动(1 / 2)

“也就是说,先生不是医生?”窗外的阳光投射到面前男人的眼睛上,使人看不清他浑浊的双眼。整齐的白大褂上却尽是油污。

“对,你可以看看他们的白大褂是否是穿好的,没穿好的就是医生。先生们可是不会说真的,他们本身也是不太正常的,你可以看出来。”李先生缓缓和了一口茶水后继续说道

“那也就是说我们根本就出不去?!”丁仁有些激动的吼向李先生。

“只是以患者的身份出不去你先平静一下心情。看看外面的池水,花草,你们每天都有时间外出,在下午两点到四点时。我先去帮你拿药。”李先生在说完话后,从椅子上站起。

有些懒散的打个哈欠之后,径直走进里面的房间。

丁仁思索着,眉头紧皱。双眼紧紧的盯着屋内墙上的一副锦旗。

“小丁啊,这是你的药,一共是一周的,拿好咯。你拿的袋子倒是不错,从前台那拿的吧。以后这种行为还是少去做吧。他们也不容易”李先生拎着一大袋的纸盒子走出门,把药直接放到桌子上。

“对了,这是你要的杀虫剂,还是挺重要的,每个人都有,不过一些人说是帮人家拿,结果却不给人家,太坏了。”李先生又从他那布满油污的白大褂口袋中拿出了一罐喷雾。

“噢,那还是谢谢您了。”丁仁在瞬间打消了杂乱的思绪,现在没什么人能知道他在想什么,包括你们。

“我就不打扰您了,还有点事就先走了。”丁仁把杀虫剂放到口袋里,提起袋子向门外走去。

李先生的房间在一楼,门前贴着张写了“李先生”的A4纸。

这次坦白说,李先生是这少有的好人,起码是中立的。但还是那句名言“把敌人搞得少少的,把朋友搞得多多的”。这种行为中立的角色是很容易改变立场的。

不过没什么人会常来李先生这里,丁仁在进入李先生的房间后,立马就能闻到一股刺鼻的恶臭,像是在垃圾场里头一样。和杨先生与刘先生一比,他说的规则似乎是最少的。

至于他们的话是真是假,那谁知道啊,也许是某个不知名的小人物,从本书一笔带过,也许就是丁仁身边的人呢。

丁仁走出后看了一眼自己的表,现在是2:23他径直走出一楼的大厅,那在上午还坚不可摧的玻璃门,在此时又恢复如常态。

外面没什么人,只有一些同丁仁一样刚来到这的新人。不过一般的新人心里都是十分警觉的。

他走下楼梯,站在这有些湿润的泥土之上把手用力扎在土里。那本该松软的泥土在此时如钻石一般坚不可摧。

随后他拿出那罐杀虫剂,用力挖起泥土,这大地又恢复如常。

有意思,是我的某些身份所导致无法干涉泥土还是这东西无法被有生命的物体直接移动呢?

拿着大袋药品,直接走上四楼。人并不少,有些地方甚至还有些拥挤,同时丁仁发现,有些特殊工具的人似乎并不少。

一个大胆的想法从脑海中浮现。

迅速走到三楼的食堂,这里此时除了那些如同机器一般的食堂大妈之外,没有任何人。

丁仁把窗帘用表的锋利一边撕扯出一片和他脸差不多大的蓝色布条。把绳子从表上解开。蓝色布条这块绑在脸上。

这简单的面具除了有些阻碍呼吸和影响视野之外没有任何缺点。

他的嘴角有些上扬,之后径直走到四楼,把通向四楼的楼梯堵上。

有个紧随丁仁其后的幸运儿直愣愣的撞在就此在他身上,对方条件反射般发出一句:“艹,你TM有那个大……”

随后,这名有趣的实验者,身体开始扭曲,像是麻花。同时身体也开始如同看见了可爱动物的女性心灵,从物理角度上熔化了。

随后从这根人体麻花的皮肤上爬出乌压压的一片虫子。他们彼此交错而吞噬,现在他们有别的目标了。

不过就这短短数秒中,丁仁还是后来者早就跑出了这楼道。

丁仁疯了似的跑到自己的房间。反锁上这不结实的房门,仿佛这就可以抵御那死去的冤魂。拿出自己的绿皮本本。

翻到第三页,写下了“不尊重病人或医师会变成很多虫子,病患的定义尚不明确。如果按照之前老张给他的规则来说,应该是吃了药的人,现在看来,只能是身上有药的人。”

丁仁躺在床上,平复这自己的心情,无论如何,这是间接杀了一个人。杀了一个同自己毫无瓜葛的人,换做任何人第一次杀死一个无辜者,都会感到后怕与激动。丁仁自然而然也是其中之一。

任何的解释在无辜者的血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如同试图抵挡自己“恩师”的房思琪。这该死的规则,这该死的烂事。我为什么要TM的做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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