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卿本才俊【感谢阅读,求个推,求个藏】(1 / 2)

镇渊轻叹一声,从床上下地,发现房里有块近一人高的铜镜。

看到镜子里自己的形象,镇渊不由心中暗赞一声,原主的个人外部条件那是相当一个优秀。

此人身形瘦削修长,肤色苍白,一双丹凤眼下鼻梁高挺,剑眉入鬓,眉尾微微上挑,乌黑油亮长发披散于肩上,身穿天青色长衫,更得清新淡雅,如同轻云出岫,一副浊世佳公子的样貌。

只是额头围系着一条宽大绷带,显出几分病态。

怪不得有贵妇姨娘宠爱,这模样连镇渊看上去都有几分欣赏,即使自己对男人并不感兴趣。

卿本才俊,奈何作鸭。

镇渊摇头叹息,抬手摸摸头顶伤处,“嘶……”,额头上有几处砸砍的伤口,隐隐作痛。

对了,玉笛有疗伤功能!镇渊想起“小放牛”不需灵力加持,即可治疗外伤。

对于自己在合体期时得到的这个灵宝,镇渊曾经一直带在身上,所以记得它各种功用。

把玉笛拾起,轻按吹孔三下再放开,他把将玉笛放置在额头。

玉笛察觉到伤口,立刻泛出灵光泽润,不到一刻光景,头上伤口已经愈合。

但他不能自行拆掉绷带,以防引人怀疑。

而且,他也想尽量拖延不去“接客”。

天色渐暗,窗户外面灯火通明,传来楼下热闹的喧哗人声。

簪花楼,位于北乾国东瀛洲上京中坊的繁华地段,每到夜晚时分,这里灯红酒绿,人潮涌动,热闹非凡,确是达官显贵、富贾纨绔的销金窟。

镇渊站在窗前向下观望,只见楼下花团锦簇,流光溢彩,香车宝马往来于街上,各色人士华服锦盖,川流不息,正是簪花楼最热闹的黄金时分。

忽听门外脚步声近,镇渊忙躺回床上。

门被轻轻推开,正是妹妹甄环端着一碗清水面上来。

“哥?”甄环轻唤几声,轻轻进入房中,点亮房内蜡烛,把面条端到床前。

“哥,快吃点东西。”

装作起身艰难,镇渊就着妹妹的手吃了几口。

“环妹,今天客人多么?”

“嗯,和往日一样。”甄环给哥哥喂着面条,半嗔道,“你安心养伤,不要着急赚钱。芳姨把你的牌子摘了下来,挡了几个老客。”

“哥也是担心你。怕他们嫌弃咱兄妹。说不定哪天就让你也……”

“我想好了,只要哥你能好好活着,让我接客我也认了。”

“不要。咱爹妈没了,我不能让你再跳入火坑。我想着尽快给你赎身,早日找个好人家嫁了。哥哥我也算了却一桩心事。”

甄环长叹一声:

“哥,这簪花楼虽然是个肮脏地界,但比起役奴监和教坊司已经好了许多。更别说被卖到军营。那才是生不如死。芳姨说为给咱兄妹赎出来,簪花楼花了五千多两银子,这哪是一时半会就可以赚到的呢。”

五千多两?这么多!

镇渊查过甄元的记忆,在簪花楼做牛郎,主要收入,是陪酒唱诗时售卖酒水的提成,加上恩客给的小费,每天能到手不过五钱到七钱银子。

最近半年甄元得到几个贵妇恩宠,偶尔会拿到一些礼金,也不过一两至二两银子。

而做牛郎这个差事,日常需要大量的脂膏香粉,都要自己承担,花费占近一半收入。

这样算来,即使不吃不喝,不在这里工作个十年八载,难有出头之日!

“芳姨说话虽然刻薄,这两年来她也确实是帮了咱不少,为你找到几位恩客。但他们压榨你也未免太狠了些,不让你歇息。借着这次出事,哥你多休息几天。”

“我自是不想。可芳姨非说要让我去参评什么‘玉郎榜’,我这样歇着,恐怕她又要生事。”镇渊不由有些心烦意乱。

“她虽有私心,但她也是为你好。这次簪花楼的三位候选,潘晓贤、邓立玉可都是楼里这两年的头牌。你在楼中挂牌不到一年,而芳姨坚持推荐你参加,既是她要和花姐、苓姐比高下,也是为了你少受点罪,不要像以前那样低三下四。”

“环妹,你也想让我去参评?”

“我当然希望哥哥能进‘英材榜’,可现在咱兄妹身处贱籍,想进恩科‘英材榜’是无缘了。但要是能进入‘玉郎榜’,也算翻身。至少哥哥不用像现在这样当牛做马地被人呼来唤去。”

甄环刚刚说完,听到楼下一男子高声喊叫:

“小环,哪去了?‘玉花台’客人要添酒,你快点送去!”

甄环一惊,连忙把面碗塞在镇渊手上,匆匆跑出房外。

妹妹的话点醒了镇渊。

现在的局面,甄元在簪花楼里身处被动,只有被点选的资格,却无自主权,只能逆来顺受。

而一旦成为榜上名人,那自己的操作空间就大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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