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之夜(2 / 2)

老鱼坐在沙发上注视着文善,询问他为何要出手相助。文善闻言,无奈地叹了口气,面露痛苦地对老鱼说道:“身为教师,我只想留住心底最后的那份善良,为学生们树立一个榜样。孩子们是我们腊佤的未来,若他们堕落,腊佤也就毁了。”老鱼听后,从口袋中掏出几张百元人民币放在茶几上,拍了拍文善的肩膀说道:“你是个好人,我相信这种恶劣风气终将消散。”

夜色渐深,时至午夜十二点,大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文善闻声迅速从沙发上起身,小心翼翼地前去开门。门开后,文善与门外之人低声交谈起来。正当他试图劝说对方离去时,却突遭一记重击,狠狠地摔倒在地!文善捂住血流不止的头部,蜷缩在地。此时,小卖铺的谢顶老板提着棍子,带领他的两个儿子悄然进入院中。他小声吩咐儿子们:“记住!一个男人,两个男娃子,和两个女娃子。”其中一个儿子紧握着手中的绳子低声回应道:“放心吧!爹,这次咱们抓了这么多猪仔,真是赚大了。”

父子三人蹑手蹑脚地推开堂屋的门,谢顶老板悄悄靠近沙发,对着上面隆起的毛毯猛然挥出一棍,却意外地发现沙发上的“人”似乎过于柔软。他心生疑惑之际,堂屋的门突然被插上,紧接着灯光亮起。只见老鱼抱着胳膊靠在门上,似乎早已等待着这邪恶的父子三人。与此同时,房间的门也被打开,周敏面带愤怒地走出,举起手中装有消音器的手枪对准了他们。

文善沉稳地端坐在沙发上,彤彤则细心地用棉签蘸取紫药水,轻轻为他擦拭头上的血迹。那边,前来“抓猪仔”的父子三人,双手被牢牢反绑,蹲在地上瑟瑟发抖,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老鱼手握手枪,眼神中闪烁着怒火,威严地站在他们身后,而周敏则愤怒地挺立在他们面前,手枪紧握,目光如炬地怒视着这狼狈的三人。

谢顶老板和他的两个儿子此时慌乱无比,连连求饶,口中呼喊着这都是误会。周敏拉动枪栓,声音冰冷而充满威胁:“误会?你们信不信,我现在就送你们上路?”老板被吓得连连磕头,如同捣蒜一般。

彤彤见状,急忙上前劝说周敏,这样下去,他们也很难全身而退。文善看着眼前这父子三人的惨状,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他缓缓摇了摇头。谢顶老板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切地向文善求救,声称自己只是一时糊涂,看在他是自己孙子老师的份上,请求放他一马。

文善的眼中闪烁着泪光,他沉痛地问道:“祝伯,您也知道我是您孙子的老师,可您就是这样为您的孙子树立榜样的吗?您大半辈子都老实巴交,为何如今却变成了这般模样?”

谢顶老板的头颅如同捣蒜般磕在地上,口中不停地重复:“祝伯我糊涂了,孩子你就饶了我这次吧……”老鱼冷笑一声,枪口顶住他的后脑,冷冷地说道:“你给我抬起头来,看看文善跟前的小姐。”

老头慌忙抬头,目光落在了正为文善擦拭血迹的彤彤身上。老鱼紧盯着他,缓缓开口:“你不知道上世纪在蒲淦叱咤风云,后撤退到泰国的段将军吗?这位小姐,正是他的后人。”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段将军虽已离世,但段家在泰国仍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黑白两道、军界政界,都得给段家几分薄面。若是我们家小姐和那三位年轻人有个闪失,你全家都别想好过。”

谢顶老板和他的儿子们听后脸色瞬间惨白,慌忙求饶。文善转过头来,厉声斥责道:“祝伯!你不要因为一时的鬼迷心窍而毁了我们的后代!我们和这几位先生、小姐都是华夏子孙,这片土地也是中国的故土。只是因为后来的朝廷衰弱,才被蒲淦人占据。”他越说越激动,站起身来拍着手问道:“你说说看,中国什么时候忘记过我们这些华夏后代了?在过去那些年里,我们受灾时,中国都会送来大米救济我们。中国什么都不缺,为什么还要购买我们的甘蔗?不就是为了让我们能有钱可赚吗?如果你们这样残害自己的同胞,把他们当作猪仔来卖,那么中国的族人们还会来这里旅游吗?还会来购买我们的甘蔗吗?你们再这样下去,中国政府会坐视不理吗?真以为他们不敢出兵吗?到时候一旦打仗,我们就成了难民,难民的悲惨生活还用我多说吗?你们又不是没看过新闻!”

文善说完这番话后,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示意老鱼放了他们。周敏见状急忙出言反对,然而话未说完,老鱼已经解开了他们的绳索。谢顶老板和他的两个儿子跪倒在彤彤和文善面前,痛哭流涕地抽打着自己的嘴巴,口中不停地呼喊着自己糊涂。彤彤心地善良,见状急忙将他们扶起,温言劝慰道:“大叔,别这样了,快回家吧。”

送走了父子三人后,周敏收起了手枪,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这个夜晚,真是让人永生难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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