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献祭15（2 / 2）

“那我祖父找你算的那个四人去，一人归也是真的咯？”

曙雀有些颤抖，她目光灼灼看向乔象，乔象有些诧异，连小道要他算得竟是眼前四人，细细打量起眼前四人。

“是。”

剩下三人也不是傻子，他们自然明白“四人去，一人归”是什么意思，众人各怀心思，都默契的陷入沉默，倒是乔象突然跳脚。

“找到了，找到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竟然就在我眼前，你快跟我走。”

乔象一把抓住曙雀，三人并不能完全信任乔象，一齐阻止。

“小娃娃们，实在耽搁不得了哇，忘川之神即将现世，自然毁灭，秩序崩塌，人类浩劫降至啊。”

霁淮蹙起眉头，松开曙雀，他不再阻拦，但是他需要一个证明，一个解释。

“并不是我们不想相信你，但是口说无凭，曙雀身份不一般，我们不能轻易把她交到你手上。”

乔象看着四人此状，叹了口气，坐下来跟他们解释道。

“你们别看我年轻啊，我得道年纪小，于是一直是这面貌，我已经不记得我到底多大了，过去太久了，记不住了。我是预知之神，可知众生气运。如今神界凋零，四海之间怕是只有我一个真神了，这是我的星盘，你们相信了吧。”

藜黎等人不能直视星盘，捂住眼睛避其锋芒，郁离颇有些诧异，疑惑的问道。

“神佛还会死？”

乔象就知道会有人问出这个问题，司空见惯，解释道。

“神界又不是菜市场，年年飞升，神佛往哪站啊。不过确实，近几百年修行不景气吗，怎么会一个真神都没有呢？”

曙雀适时出声。

“拥有佛骨的人是不是都会成神啊？”

“理论上是这样的，但是不成的也很多，再说普通人对众生有大功德的也可以成神，我就是。”

“扯回正题，神界凋零，最后的禁制被破坏，当初天道对忘川的桎梏效果越来越差，忘川之神怕是很快就要现世了，到时候可真是生灵涂炭，民不聊生。纵使他不醒，四位一路赶来此处，想必也已经发现了，三界皆苦，众生求度，忘川已经不具备洗涤罪恶，渡化苦厄的作用了。”

“现在只能祈祷在他苏醒之前，恢复禁制，重新让他沉睡，这就需要曙小道友的相助了。”

曙雀接过话茬，急不可耐的问。

“需要我怎么做？”

乔象看向眼前如花似玉，正是好年纪的曙雀，不忍的别过头，说了两个字。

“献祭。”

“身负佛骨之人成为神佛之后，完成了他的职责之后，便会投身忘川，加固禁制。现在需要你跳过中间无数个步骤，完成一场古老的献祭。”

曙雀猜到了这点，她释怀的笑了，回头看向三人，看向远处一草一木，看向在凡世拼命生存的普通人，她说出那三个字。

“我愿意。”

乔象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头以示安抚，说道。

“你们跟我来吧。”

藜黎一直没有开口，她第六感一直很准，她总觉得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单，四人去，一人归，这个对她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冲击，平心而论，她不想再死任何一个人，无论是谁。

郁离回过头，看向落队的藜黎，缓缓靠近，拥着她离开，一下子就猜到她心中所想，安慰道。

“别害怕，我相信人定胜天，我们都会好好的。”

藜黎仰起头，渴望的看着郁离。

“真的吗？”

郁离撑起笑脸，拍了拍她的脸，没有再多说。藜黎知道郁离，他从不撒谎，没有把握的话也不愿说，很难实现的承诺也不会轻易去许诺，她叹了口气，接着说道。

“勇敢常常是还未开始就已经知道自己要输，可是你有理由，有必要去做，所以无论如何都要咬牙坚持住了，很少会赢，但有时会，这次赌一次有时吧，希望我们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郁离看向远处的夕阳，日薄西山，落日熔金。

“但愿朝阳之晖，与时并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