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沈言的想法（1 / 2）

尽管是最后一天，但两人还是和平时一样，早早地来到了训练场。但让两人没想到的是，第一天出现过后便当了甩手掌柜的徐开平今天居然到场了。

带着单眼眼罩的中年男人抽着烟，眯着眼看着面前的两人。原本是五人一起分担这份意义不明的眼光，现在只剩两人，李翰如不由得有些紧张。

“你的火焰还是怕水？”，男人语气平淡地问道。

沈言点了点头，李翰如偷偷注意到这几日来沈言训练时多半是在眉头微皱着思考，但还是没有克服火焰怕水这一点，对此李翰如并不觉得奇怪，水灭火本就是自然道理，这能凭人力克服吗？

对面的男人将夹着烟的手垂下，动了动手指，烟头上的一节烟灰落下，“你的火焰不是普通的火焰，不要被思维的惯性影响了”，男人说出了这句意味深长的话，而后目光看向李翰如，剩下的让沈言自己去领悟。

“让我看看你的刀术练得怎么样了”

李翰如还没回话，一旁的周道直已经拿出了练习用的单手刀，朝他打了个眼神后，朝空旷的地方走去。李翰如明白了徐开平的意思，赶忙跟上周道直。

从上一次与周道直认真比试之后，李翰如的每日训练基本都是与周道直半切磋的状态。随着训练时间的递增，他在周道直的刀下坚持的时间也越来越久，最长的一次是坚持了近五分钟。

不过今天的比试有些奇怪，周道直并没有一开始就发起进攻，而是用佯攻的方式引导李翰如做出各种招架动作，或是卖个破绽让李翰如使出标准的进攻刀法，李翰如越打越觉得自己正在将这半月以来所学的招式，板板正正地还原出来。

两分钟过后，周道直挥刀格开李翰如的直刺，两人拉开。片刻后，周道直主动发起了进攻，李翰如意识到现在是由招式展示变为实战了。一开始两人你来我往，金属的撞击声此起彼伏，但渐渐地李翰如的节奏越来越跟不上对手的速度，开始渐渐捉襟见肘，被动防守几刀后才能发起一次进攻。

李翰如摒弃杂念，肌肉略微放松后再次紧绷，“可以了”，徐开平的声音如裁判的哨声般突兀的传来，李翰如愣了愣，而后呼出一口气，正准备将刀收回鞘中，徐开平拿过周道直的刀，站到李翰如对面，抬了抬刀身，示意李翰如朝他进攻。

李翰如还在犹豫，“怕了？”，徐开平略带挑衅地问道？

闻言，李翰如不再犹豫，前踏挥刀……

如果说周道直的用刀风格像是教科书一般标准，同样的力道下能够发挥出不同动作的要领，劈的力沉、刺的迅捷、抹的灵动；而徐开平的风格就像是水流一般，一会是生生不息的细流，有一会是声势浩大的巨浪，一会又是表面平静的湍流。招式在徐开平的手中被解构了，剩下的只是如画家在画布前走心的肆意撒泼。

亮白的刀光在眼前飞舞，李翰如除了无力感外，内心更多的是一种震撼，仿佛一个一板一眼的照着武功秘籍修炼招式的普通弟子，看到了武学宗师亲自演示的招式，只那一眼就可以胜过长年累月的苦思冥想。

“标准的动作做得再标准，也不会是你的”，徐开平对着面前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的少年开口道。

少年抬起头来，阳光撒在有些小汗珠的面庞上，他点了点头，眼神中充满了激动和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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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训练后，李翰如的日程便无缝衔接上了大一下学期的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