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1 / 2）

“封彻！”魔界行止宫，结束了与流桓他们谈话的衍羽回到封彻所在的寝殿。靠近时衍羽便觉得不对劲，加快脚步，推开殿门，留看见周身魔气失控，双目猩红，试图压制体内暴虐之气无果的封彻，急忙上前。

衍羽再次使用了那股不属于他的神力，他坐到封彻背后，为其调和那股与其身体不相容的魔气。

这个过程太过漫长，两人都不敢有半分疏忽，衍羽害怕封彻会出意外，封彻害怕自己会伤到衍羽。良久，俱是汗流浃背。

“咳……”衍羽收了手，封彻面色苍白，虚弱无力，借他的力靠在榻上，平复内息。就是这样了，还不忘指责衍羽

“不是说了吗，这种时候不要过来，若是我控制不住会伤了你。”

“不让我靠近？可是除了我，还有谁能帮你？你怕伤了我，我也怕你因此出事。”封彻的床头有茶具，衍羽给他倒了杯茶，递到封彻跟前，后者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

“你的反应越来越强烈，流桓的担心并非没有道理。”

“别提流桓，我真不知道怎么说他。那群孩子的好奇心一半都是他的话激起来的。好端端地让他们查什么，嫌我吃的苦不够？”

封彻此时的抱怨，竟有些意气，让人很难把他和那为矜贵的魔尊联系到一起。

“等到小晔儿三次涅槃成功，只怕我……”

“别乱说！”衍羽瞪了封彻一眼，打断了他的话，“流桓有他的考量，我们要是直接告诉他们，太过惊世骇俗。不过，”看着封彻因体力不支晕过去的样子，衍羽也是心疼，“你恐怕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衍羽仔细地把封彻安放在榻上，退了出去。

“意气风发的少年战神，为六界所尊，护苍生无虞，怎得如今磨成了这般好的脾气。”

封彻睁开眼，如是感叹。悄无声息的黑夜中，无人注意到，行止宫的那棵枫树，自发地长出了些许枝叶。

“一念成神，一念成魔，神魔同体，六界难容！”

“不，不……不！”

晔楚似是被梦魇住了，衣物被冷汗打湿，那声音带着强势的威压，让她挣脱不得。

正当晔楚生出绝望之意时，突然有一股柔和的力量包围了她，恍惚中，好像听到了衍羽的声音:“小晔儿不怕，不会有事的，叔叔在。”

就像幼时无数次噩梦一样，在衍羽的安抚下，晔楚渐渐归于平静。

那让人恐惧的声音消失了，晔楚有意识地睁开眼睛，发现真的是衍羽守在她的床边:“叔叔，你回来了？”

晔楚的情绪还有些不安，直接扑进了衍羽的怀中:“叔叔，我会入魔吗？”

梦中的声音真实的让晔楚后怕，纵然没有缘故，她还是不受控制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衍羽眸色一痛，轻轻拍了拍侄女清瘦的后背:“不会的，小晔儿不怕，叔叔会护住你的，叔叔不会让我的小晔儿出事的。”

在衍羽的安抚下，晔楚又睡着了。看着皱眉的侄女，衍羽抬手，抽走了她方才关于那场梦的记忆。

翌日清晨，忘记了昨夜的事的晔楚梳洗完毕想要出去找宸岚他们，就见衍羽手中拿着封信走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