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堂88(2 / 2)

   尚仵作眼看若不举证反驳,便是小命不保,也管不得那许多了:“太爷明鉴,小的不敢!小的月钱少,每月不过半两银。半年前,小福煤矿给我送了20两银子。小的家有八十老母,本想着有了这钱,能给老母打一套上好的红木寿材备着,又怕突然出了这么多钱,太过打眼,就把银子锁在了床下的柳条箱子里。小的家里进账少,每入一笔,拙荆都要记账,半年前这笔银子也记在账上,入账缘由一栏,我不敢直写,只写了送钱人的名字陈福儿,那是小福煤矿的账房管事!笔迹都是半年前的,绝无虚造啊!”

   他哭喊道:“太爷明察秋毫,小的这么多年来为衙门,没有不尽心办事的呀!为了老母,才一时糊涂,昧了良心,求太爷、太爷您——”

   他一口气说了这许多话,伤势发作起来,终于是晕厥过去。

   乐无涯毫不动心。

   尚仵作究竟是事母至孝,想给母亲做口好棺材,还是留着自己花用,都不重要。

   下令把尚仵作带到后堂、延请大夫诊治后,乐无涯惊堂木一响:

   “传尚仵作之妻,取账本及柳木箱子为证。箱子原封取来,不可破坏分毫。”

   “将小福煤矿全部主事人及账房陈福儿拘来对证!”

   三个脚力好的衙役,奔去小福煤矿提人。

   小福煤矿距离县衙颇远,需要些脚程。

   另外两个衙役们登了尚仵作家门,依令传唤尚仵作的妻子,捧着完好的藤条箱及钥匙,一并带返回衙门。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