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堂80(1 / 2)

   没想到乐无涯一点没被他绕住,只抓住最重要的一点猛打:“这二人方才却说,是我派你去公干的。尚仵作,我何时派你去义庄了?你既这样乐意替我做主,我这位子不如让与你坐罢?”

   尚仵作心猛地一跳。

   当时一片混乱,为避免被打死,他也不记得自己叫喊了些什么。

   打着给太爷办事的旗号出去招摇,私底下当然可以,但决不能摆上明面。

   他强忍疼痛,答道:“回太爷,小的什么也没说!”

   反正当时义庄就他们三双耳朵,只要两方各执一词,事情便还有转机。

   然而,身侧的扈武马上一脸吃惊道:“仵作大人,不是你说,我怎么知道你姓尚,是仵作?不是你说是太爷派你来公干,我们二人打了人,何必管你,把你撂在义庄跑了便是,怎会带你来衙门自首?”

   此人如此灵巧机敏,尚仵作一时语塞,愣了一瞬,才怒道:“一派胡言!你们二人没头没脑上来厮打,我才说出身份,何时打着为太爷公干的旗号了?”

   乐无涯撑着面颊,看他面红脖子粗的样子,悠悠插了一句:“尚仵作,你的意思是,这二人在动手之前,并不知晓你是公家人,是吗?”

   事到如此,尚仵作也只能硬撑着答:“是!”

   乐无涯侧首看向师爷,正搁笔不写的师爷读懂了他的意思,忙提起笔来、饱蘸浓墨,准备写下案卷。

   乐无涯朗声道:“扈文、扈武二人,潜至义庄,欲盗窃死者财物,按大虞刑律,未得财物,各笞五十、免刺;殴伤公职人员,且折人肢体,本应杖一百、流三千里,因二人不知尚俊才仵作身份,加之主动投案,罪减二等;且因见尚俊才持刀入义庄,有所误会,自卫动手,扈文、扈武二人理直,罪再减二等。二罪相加,罚笞五十,杖二十,领罚后自去补办户籍,允你二人自寻营生。”

   他看向二人,温和道:“你们认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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