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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赞道:“好酒水。”
他不提正事,陈员外便也不提,只给他提壶斟满。
酒过三巡,陈员外终于引入了正题:“太爷来本县时,草民不巧受了风寒,卧病在床,此后便是小病不断,病朽之人,实在不便与太爷相见,还请太爷海涵。”
这是妥妥的场面话。
实际上,闻人约初来南亭县时,陈员外的确有心请一请这位县太爷,和他修好。
然而这位太爷实在是年轻又不中用,刚一来便被架空了个彻彻底底,本地事务都是孙县丞说了算。
自己既是选了孙县丞那一队,便要一站到底,才最稳妥。
乐无涯笑:“好说。陈员外不必太过自责,人老了,总难免病痛,身体最是要紧。”
他来此的意图,是想拖拖时间,和这位陈员外打一打太极。
官场那些你来我往的客气话,他腹内装了一箩筐。
更何况,他方才在楼外察觉到了不寻常的气息,按常理而言,他必得收敛些,探听好对面的虚实才是。
然而,客套话一出口,他就发觉不对了。
……他有些咬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