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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暮晨说着,抬头看向了洪劲妮,“上次你问我,会不会出轨?我深知人性的复杂,但我也敬畏人性的伟大。连父母子女这种血缘关系都会成为杀害对方的凶手,我很难说出一言以蔽之的答案,因为我也是一个复杂的人。”

  洪劲妮听着紧紧抱住了白暮晨,她知道说出这种话需要极大的勇气。就像之前,白暮晨坦诚自己救下江窕,手臂受伤后开始后悔一样。

  白暮晨是一个带有强烈自我审判的人。

  有的人从不审判自己,只会审判别人。

  洪劲妮叹气道,“我时常认为并不是每一个人都适合做父母。其实,我的父母对我已经很好了,但我仍然在原生家庭中受到过一些伤痛,我甚至都无法笃定地说,我能做到像我父亲爱我一样,去爱一个孩子。”

  “说实话,我也没有自信,到底能不能成为一个好的父亲。”白暮晨淡淡道。

  “而且——”

  洪劲妮顿了顿,眼眶湿润,开口道,“我很害怕血缘至亲的离别。万一有一天,我不在了,我的孩子该多么难过呢?我不忍心把这种痛苦附加在孩子的身上。”

  她说着有些哽咽,“这个世界正在下沉,我的孩子就像我交给这个世界的人质,我不想这样……”

  白暮晨撑起身体,把洪劲妮圈在了自己的臂弯里,轻轻地吻了吻她的头发,柔声道,“你的选择是最重要的。如果我们都没有做好成为父母的准备,那就不要孩子。如果连父母都带着犹豫,那对孩子来说也是痛苦的……”

  洪劲妮含着泪,点了点头。

  白暮晨的手指从头发滑到她的脸颊,垂下头,吻干了她眼角的泪痕。

  他的嘴唇沾上了泪水,像雨点一样湿润而密集地落在洪劲妮的脸上。洪劲妮嘴唇的回应让这场濛濛细雨渐呈滂沱之态,白暮晨的吻变得急迫而汹涌,他伏在洪劲妮的身上,像一朵雨云恨不得把她笼罩在自己的身躯之中。

  洪劲妮感受到自己的下肢和白暮晨的大腿之间,那种隔着布料,有点含糊和暧昧的摩擦。这种热量让她的身体有了回应,她伸出手,用纤细的手指挑开了白暮晨衣服的下摆,溜了进去。她摸着白暮晨精壮而起伏的腰线,他腹部的肌肉随着急促的呼吸而微微颤抖。

  洪劲妮的手就像引线一样点燃了白暮晨生命之力的欲望,他用一只手扣住了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更深的探进她的睡裙里。就在白暮晨的手掠过平坦的小腹即将抵达那处被陨石击中的沟壑时,洪劲妮突然抬手制止了他。

  两个人的嘴唇隔开了距离,一张一合,急促而静默地呼吸着。

  洪劲妮看着白暮晨问询的眼眸,倏地意识到,她暂时还无法接受白暮晨触碰她的胸部。

  因为,就在二人动情的瞬间,她的脑海里赫然闪过了林子昂惊恐的眼神。

  洪劲妮深深地叹了口气,“对不起,我还没有办法……”

  白暮晨吻住她,贴着她的嘴唇道,“不要说对不起,是我不好,没顾及到你的感受。”

  洪劲妮没有直视白暮晨,垂眸低声道,“我怕我的伤口,会吓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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